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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脚铐

虽然男人女人这样的姿势不予暧昧,显然还在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还一脸蒙圈,等她自己反应过来时以为时已晚,女人随即发出一声闷痛的声音,

“呃!”

身下的男人嘴里吐出依旧带着酒香的冰冷话语:

“自己,滚下去!”

他挂着一副被什么脏东西染脏了衣服的嫌弃表情,仿佛刚才身上的女人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一般。

被匕首刺入腰部的禁子此时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更何况要她自己滚下去?禁子脸上露出痛苦和绝望的神色,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着,但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禁子瞪大双眼看着身下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惧。

然而,男人似乎对现在插入女人腹部的伤势毫不在意,甚至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就在禁子还在犹豫时,男人突然站起身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毫无征兆地抬脚踹向女人的刀口处。这一脚力量极大,没入整支手柄的匕首瞬间被拔出,同时,禁子也被狠狠地踹飞到了一旁的书架上。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禁子重重地撞在了书架上,然后滑落下来。她的腰间不断涌出暗红色的鲜血,将周围的地面染红。

甫权握着那把散发着寒光的匕首,上面的鲜血像红色的珍珠一样滴落在地上,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女人面前,伸出手扯过女人未被染血的黑色披风,一点一点地擦拭着手中那把精致的匕首,直到它发出耀眼的光芒。

“继续!我想听!”

男人站起身来,走到书架旁的暗桌前,打开那坛百花酿,像一个艺术家一样,小心翼翼地将百花酿倒在匕首上,仔细地清洗着匕首的手柄上残留的血渍,还有自己手上的血腥味。

此时腹部一直流血的禁子这才感觉到了什么叫痛苦,想要开口,但是喉咙只能发出痛苦的唔咽声,她尝试用体内的真气堵住腹部被匕首割断的筋脉,减缓血液的流速,不然已现在这样的流血速度,不到半个时辰,自己就会流血休克而亡。

现实还是禁子想的太简单了,她料到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落套就说明还有机会,男人最多再次把她的手脚再上满枷锁铁链,并且顺利落入她的圈套,而且他想知道的那件事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当筹码,但事实并没有如她所愿,这次她可能会把自己作死。

女人喘息着,用最后一丝精力想要封住自己的筋脉。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撑不住了!啊!女人这时才感到不对劲,被隔断的筋脉,在她使用真气时,才发现无法被堵住。

这是女人内心的无力感才慢慢体现出来,那个男人在刚才的匕首上淬了毒!使得她腹部的筋脉全数熔化萎缩,他是想让她看着自己慢慢的失血痛苦而死!

“救,救我!”

躺在地上抽搐的女人只能去发出救我二字,随后整个身体又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仿佛是被风吹落的树叶。

书房的地上已经铺了一层浓稠的血浆,恶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可是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狼性血腥的味道,他的身体仿佛被血腥的气息包裹着,仿佛是一只饥饿的野兽。

男人终于把消过毒的匕首插进腰带的一个隔层里,劲黑色的靴子一步一步的踩着快要凝固的血水,来到已近将近休克的女人身旁,蹲下,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插掐住女人的下颚,直到下颚的形状扭曲,并且颜色开始发青发紫,低声笑道,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呵,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

甫权没有这么多耐心,周围的血腥味越发浓郁,男人的嗜血性越发失控,越想现在一刀秒了地上这个要死不活的女人。

“面,面皮是红山,白玉,玉莲!”

地上的女人用尽将要气绝的力气,从乌黑的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

男人松开女人已经变形的下颚,起身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条嗜血蝗,全身乌黑发亮,蝗虫爬过粘稠的血液,如蛇般灵活地找到禁子腹部那条血肉翻白的刀口处,下一秒就直接钻进女人的肚子里,禁子感觉蝗虫在自己腹部里面啃噬蠕动着,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随后一股奇妙的感觉从腹间传来,躺在血泊里的女人此刻能感受到体内的血液已经停止了往外流动,不一会儿那条蝗虫便从刀口处爬了出来,缓慢的爬到血泊中,肉眼可见的慢慢融化成一滩黑色物质,仿佛被化尸水溶解了一般。

禁子依旧躺在那片早已凝固的血泊之中,她的双眼圆睁着,仿佛比死鱼的眼睛还要大。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眸,透过这片猩红,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从容不迫地走出书房。他的背影显得如此淡定,似乎身后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禁子在甫权身旁的黑暗角落里潜伏了整整十年,而那副诡异的脚铐,她也足足戴了十年之久。这漫长的岁月里,直到最近,她才开始频繁地被派出去,跟随着他人去探寻他们想要得知的消息。她不得不拖着那沉重如玄铁般的脚铐,去执行他所下达的每个任务。

男人在她的角跺安放了一个类似密码的解锁器,她可以逃走,但是脚铐的沉重会把她困固于原地。

这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脚铐,它的材质并非普通的钢铁,而是一种传说中的神秘金属。这种金属有着特殊的能力,能够封印和束缚人的力量。

脚铐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符文和图案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无法理解。每当夜晚来临,脚铐会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秘密。

男人为了让她无法逃脱,还耗费了一条上好的解蛊虫,将其融入脚铐中。这条解毒蝗是一种稀有的生物,能够解百毒,但同时也具有强大的毒性。一旦接触到血液,它的毒性便会迅速蔓延,让人陷入昏迷甚至死亡,所以自断肢体也是不可能。

在脚铐的内部,还隐藏着一个微小的机关,只有男人的心头血才能触发。当男人的心头血滴入脚铐时,脚铐会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仿佛在庆祝着什么。

而在脚铐的解码器中,还潜伏着一只蛊虫。

这只蛊虫是男人特意培养的,它的触角形成了一个盘锁,只有在尝到男人的心头血后,才会暂时放松警惕,让她有机会打开脚铐。

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对自己想要杀掉的人手下留情,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做。

同为女人,禁子很是嫉妒那个太子妃,或许她可能一辈子都看不清自己嫁的到底是个怎样疯癫的人,又或许那个能得到甫权特殊待遇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何许人也,但她任然选择坚定的站在他背后默默地相信他的所做所为呢?

禁子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和不甘,她觉得自己仿佛永远只能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别人的幸福,却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光明。

曾经对生活毫无兴趣可言,认为活着就是折磨,要死就死的痛快一点的禁子第一次那么想活,她也有想活下去的信念,那就是红山之巅最为得宠而之的那位珍珠小姐。

禁子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谁能想到哪个女人能让她产生了想要活下去理由,此刻她想要看看这个世界更多的美好。

躺在血泊里的女人无法动弹的手指轻轻抽了抽,嘴角微微上扬着。

禁子似乎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感到痛苦,反而透露出一种解脱后的轻松。

女人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开始思考,珍珠给的那颗丹药果然名不虚传,一会儿后她抽了抽全身的静筋脉,缓缓的从自己发黑的血泊中颤抖着站了起来,踩着粘稠的血液一瘸一拐的走出书房,

此时正被红山长老紧急召回的白玉珠在行驶在红山半山腰的马车里打了个喷嚏!

“阿嚏”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马车里的女子无聊的捏捏冻得通红的鼻头,暗自嘀咕道:

“最近怎么老是打喷嚏,难道是有人惦记我?”

她一边想着一边揉了揉鼻子,然后又开始发呆。

“也不知道师祖这么着急的让我回山里干什么?我还没玩儿够呢!”她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但脸上却带着一丝期待。

白玉珠心里明白,红山长老突然召唤她回去,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尽管她对这座繁华的城市还有些留恋和不舍,但内心深处却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昨天的经历。那个让她难以忘怀的人,是一个身材和脸蛋都堪称极致妖娆魅惑的女子。

而更令她惊讶的是,她们竟然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相识!

然而,最令人在意的是,她们的相遇地点竟然是在华都城的花柳之巷。当时,那位女子的脚踝处拖着一根巨大的铁链,而她竟然还在偷吃男人,这一幕实在是让人无法入目。

尽管华都城以其包容性而闻名,但遇到如此荒诞的场景,依然让她感到十分震撼。

“哎!姐姐,这么急不可耐么?”

女人娇柔妩媚地趴在男人身上,听到声音后转头看向门口,这一声姐姐喊得真是好听极了。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白玉珠!

小丫头周围没有跟她一起随行的人,她居然敢独自一人到这烟花柳巷?

她找了她十年,十年过去了,这小丫头片子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化,但胆子却变得越来越大了。

禁子身下的男人看到女人身后出现的小丫头,突然来了兴致,他贪婪地看着白玉珠,说道:“说好的一对一,怎么多了一个人,这可得加钱啊!”

然而,他还来不及继续说下去,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心脏,瞬间死了过去。

还没等那男人断掉最后一口气,禁子回首往身下那男人胸口一掏,只见他的双手猛地插进了那男人的胸膛之中。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站在一旁的白玉珠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禁子的脸上溅满了鲜血,但他似乎毫不在意,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他熟练地用小刀划开那颗心脏,里面的暗红色血液流淌出来,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流。

禁子费力地抬起自己的脚跺,让那抹心头血顺着脚底流淌下去。

当心头血滴入脚跺上的脚铐时,只听脚铐处传来“咔”的一声脆响。禁子毫不犹豫地趁机将那沉重的脚铐打开,并随手扔到了一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绝,仿佛这一刻,他已经等待了太久。

白玉珠看着被卸下来的脚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默默地注视着它,仿佛在与一段遥远的记忆对话。

这是一种古老的蛊虫脚铐,使用蛊虫来控制人的行动,而这种技术正是她的师兄所擅长的。

呵!她冷笑一声,不禁想起了师兄的蝗蛊。

禁子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白玉珠,女人毫不犹豫地轻身一跃,从巷子旁边的围墙翻了过去,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留下白玉珠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禁子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

然而,她并没有时间沉浸在这些情绪之中,似乎还有一些事情等着她去善后。她转身走向墙角,那里有一具尸体,是刚刚死去的人。

脚铐里的蝗蛊肚子已经被刚才的心头血撑得快要爆炸了,它在锁洞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似乎在打呼噜。

白玉珠小心翼翼地将脚铐拿在手上,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她轻轻地抚摸着脚铐,目光落在了脚铐的锁洞上,白玉珠拿出一根很细小的银针,她小心地将银针插入锁洞中,轻轻一戳,锁洞发出一声叽咕声,蛊蝗被一针戳了出来。

女人她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接着,她从怀里摸出个精致的玻璃瓶,手速很快的将那只蛊蝗装进瓶子里。

完成这些后,白玉珠决定将这只蛊蝗带回红山,仔细研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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