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她似朝阳炙热 > 第95味药:明天就去领证

第95味药:明天就去领证

傍晚时分,夕阳余晖如诗如画。

颜知睿和梅频提着两大水桶贝壳回到老兵之家,梅频问:“颜工,你捡那么多贝壳干什么?”

颜知睿眼底带了几分得意,说:“带回去装饰迟先生的蚝园。”连语气都透着愉悦。

梅频推开老兵之家的大门,让颜知睿先进。

颜知睿走进客厅,眸眼蓦然睁大,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温馨的客厅摆满了娇艳的红玫瑰和气球,鲜花的旁边,放置着一些复古风格的烛台,银色的烛台上插着白色的蜡烛。烛光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跃,如同梦幻中的精灵在嬉戏。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颜知睿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随尔阳拿着一个公主王冠高兴地走近颜知睿,小心地将王冠戴在颜知睿头上,轻轻调整好,俏皮道:“颜工,生日快乐!”

就在此时,童璘推着一个烛光闪烁的两层粉色蛋糕,从厨房缓缓地推到她面前。

蛋糕宛如梦幻中的艺术品,第一层的边缘镶嵌着一圈晶莹剔透的糖霜珍珠,珍珠之间,粉色玫瑰糖花娇艳盛开,每一片花瓣都雕琢得细致入微,仿佛还带着清晨的露珠,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当迟沛弦捧起一束香槟玫瑰花出现时,颜知睿的双眼在黑暗里亮得像星星,用犹如清泉般柔软地注视着他。

他们一瞬不瞬地望着彼此不禁笑了起来,那灿烂的笑容如明媚的阳光照进迟沛弦的心底。

迟沛弦眸色深深地凝视她满眼惊喜的样子,温柔一笑,语气里满是溺爱:“颜工,许愿吧。”

颜知睿感动得不能言语,有种被宠的错觉,她万万没有想到迟沛弦会来。

惊喜这种小情趣,尽管没谈过恋爱的人都懂。

在队友们的生日歌唱中,颜知睿闭上眼,在心里默默许愿:希望他蚝场成为了驰名商标。默了几秒,她吹灭了蜡烛。

一群人对着空中摇香槟,伴着欢呼声,香槟“嘭”地开花。

有人八卦问道:“颜工许了个什么愿望?”

颜知睿嘴角的弧度像月牙般弯起,回答:“希望我们把所有单身狗,虐得怀疑人生。”

此话一出,迟沛弦将她轻轻的拥入怀抱中,旁若无人地低头在她脸颊轻轻一吻。

颜知睿拿着长刀切蛋糕,她先把蛋糕给几个老兵爷爷。

几位爷爷满足地吃着蛋糕,开心得像个孩子。

颜知睿看着迟沛弦,清澈的大眼眼底的笑意深浓,流转之间透着说不出的妩媚,口吻轻松:“迟先生,我生日就只有蛋糕吗?”迟沛弦最懂投其所好,没有礼物不太像他的作风。

迟沛弦沉吟几秒,随手从桌上拿起一瓶可乐,用力拉开拉环,在颜知睿面前单膝下跪,略微腼腆地问:“颜颜,嫁给我。”

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拂过颜知睿的心间,在她的心湖泛起层层甜蜜的涟漪。心跳加速和紧张起来,像极了在校园里第一次被人表白的心情。

她握着水杯的手猛然一颤,唇边的笑容逐渐敛了下去,瞳孔骤然放大,有些吃惊地凝视着迟沛弦,他一脸真诚的模样,但漆黑的目光泛着丝灼热的温度。

“嫁给他,嫁给他。”众人齐刷刷地盯着他们起哄,用既期待又雀跃的眼神看着颜知睿。

许久,颜知睿低头看着迟沛弦,抿了抿唇,眼神里闪烁出几丝复杂的意味,斟酌了一下语言:“认真的?”

可乐拉环求婚这套路,老到掉渣。不管什么求婚方式,她目前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大庭广众之下,一双双滚烫的眸子,忽然让颜知睿的脸颊也跟着烫了起来,极度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气氛烘托到这里,不答应就难看了。

迟沛弦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往回一带,把拉环往她手里套时,颜知睿本能地握紧拳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对不起。”

这话令迟沛弦视线凝滞在半空中,眼中滑过一丝笑意,无声无息迅速褪去。

精心营造的气氛终于垮塌了,众人突然出奇的安静,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颜知睿。

正常女人,在氛围拉满的情况下被求婚,都会感动到含泪答应。

被当众拒绝的迟沛弦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倏然脱手,手中的可乐拉环掉到了地上。随即缓缓站起来,心里失落不已,神色倒是波澜不惊,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得再努力。”语气像是自我安慰。下一秒,迟沛弦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人生最蠢的事情。

颜知睿莞尔一笑,看着他明显失落的样子,有些难以启齿。

晚饭期间,迟沛弦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都是淡笑不语。

随尔阳眼角余光能瞥见迟沛弦始终端坐如松,沉静不动,贴心地给他夹菜,凑近他耳边弱弱问了句:“你刚才怎么不把你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她?”随尔阳都替他感到尴尬。

虽然颜知睿不是注重礼物贵重的人,但一顿猛如虎出其不意的操作给惊呆了,她估计难于招架。

迟沛弦有些心神恍惚,一言不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这时,迟沛弦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嗡嗡嗡震动起来。他一瞟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名字,是他舅舅,神色如临大敌,狂对电话那边点头,边说边走出屋外接电话。

颜知睿原坐不动。沉静温柔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迟沛弦的身影。

童璘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流涌进,用手肘推了一下旁边的颜知睿,委婉地提醒道:“他心情不好,快去哄哄人家。”

“他就这样,过一晚就好了。”颜知睿立刻收敛心神,微笑望着童璘,讪讪地笑了。

随尔阳坐过来说:“颜姐姐,你快去看看弦哥。”

颜知睿走出屋,看不到迟沛弦的身影,她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迈着急促的步伐,四处寻找,就差狂奔了。

此刻,天完全暗下来,潮起潮落的大海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随时要将人一口吞噬。

最后,看见他坐在灯塔下的一块礁石上发呆。

颜知睿不由得松了口气,大声喊:“迟沛弦。”

迟沛弦收敛情绪,回头望着颜知睿朝他走来,微风拂过她的裙摆,眼里像藏着无数晶亮的星光。他心里却毫无波澜,说不出一句话来。

颜知睿拢了拢她的长发,看着他眼里细碎的光,但他冷着俊脸,即便眉间隐着深深的担忧也显得没有任何温度。

海风吹起了迟沛弦的衣角,他眼眸漆黑如墨,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一声不吭地盯着她,让人无法参透。

颜知睿艰难地压下悬在胸口的情绪,说:“我就是觉得我们太快了,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婚姻,对我而言,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想那么草率。”

迟沛弦望着她的神情,忽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反问:“那是我草率的意思吧?”他以为他们已经心照神交了。

这个质问让颜知睿明显迟缓一滞,一时无语,紧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先回民宿了。”迟沛弦迤迤然地离开,在夜色中对她挥了挥手。

颜知睿目光复杂地皱起眉,声音几乎从喉咙里吼了出来:“迟沛弦。”看着迟沛弦头也不回离开的单薄背影,她突然有种很难受的感觉,有种好像要各奔天涯般心旌摇摇。

颜知睿回到屋前,看到那两桶贝壳,果断提起来撒在门前花圃里。她先进洗手间洗手,看着镜子里被海风吹得头发凌乱的狼狈样,拧开水龙头,双手掬水洗脸,理顺头发,补了淡妆,若无其事地回到屋内,坐立难安直到晚饭结束。

一顿晚饭虽然出现了不愉快的小插曲,也在热热闹闹中结束了,大家都喝了点酒,但是都有分寸点到即止。

回到住房,随尔阳心明眼亮,见颜知睿神色不佳,有小情绪,说:“颜姐姐,其实弦哥一早就跟我们商量好给你一个惊喜,他还给你准备了一份你喜欢的礼物。不知道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变成求婚。”

颜知睿只是“哦”了一声,沉默了许久,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说:“只是没打算这么快结婚。”

随尔阳望着她一言难尽地说:“求婚,又不是让你明天就去领证。”

这个夜晚,对于颜知睿来说,毫无疑问是心猿意马,辗转难眠。

她不知道迟沛弦到底在想什么。

次日,颜知睿微信问他:【坐哪班船回去?】

迟沛弦秒回:【已经到了童湾村。】

颜知睿:【什么时候回深城。】

迟沛弦:【未定。】

颜知睿回到深城直接回了自己的家,先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

大起大落的心情后,暂时没精力整理某些乱糟糟的思绪,快速地冲了个澡就躺床上睡觉。

迟沛弦有两天没联系她,这种空落落的滋味让她的心也跟着空了。习惯在他家住,听不到她妈妈的碎碎念,下班后去他家。

颜知睿走进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大厅就看见阳台晾着衣服。

他骗她不在深城?

颜知睿思绪万千又觉得有一种猜不透的陌生。

只是想到这一点,颜知睿忽然就来气了,到卧室收拾东西,搬出了行李箱,把衣柜里的衣服折整齐放进行李箱里。

收拾梳妆台上的护肤品时,她在抽屉发现一个深蓝色丝绒小首饰盒。

之前没见过这盒子,她好奇拿起来,几乎是颤抖着打开那个首饰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造型独特的大钻石戒指。

她取出来套上自己左手无名指,大小适合。

他真的想结婚了?可乐拉环只是试探她的反应?

她拒绝了,他就退缩了,他刻意躲着她?

颜知睿轻笑了一下,脱下戒指放回原位。

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混乱的思绪猛然拧在了一起。她给随尔阳发微信:【迟沛弦骗我他在童湾村,但家里晾着他的衣服。】

随尔阳:【他外婆因为冠心病住院了,尉迟昀朗说安排了明天做手术。】

颜知睿:【什么时候的事情?】

随尔阳:【就是你生日那晚,他接到他舅舅电话,打了飞的回了童湾村,第二天他就让他外婆转院到中大一院了,我以为你知道。】

颜知睿心头猛地一跳,他只字不提,还以为他生气离开的。

她想都没多想又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挂回衣柜里。

天空乌云密布像要下雨,走出阳台把衣服收回来,折叠整齐放进衣柜。

到车库取车只奔医院。来到了外科综合大楼12楼,在护士站查到外婆的病房,透过房门小玻璃,看见迟沛弦坐在病床边,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颜知睿敲门推门走进去,“外婆。”

外婆躺在病床上,面容有些憔悴,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迟沛弦忽然听到颜知睿声音,抬头看着她。

外婆微微转过头,看到是颜知睿,笑容在唇边漾开,说:“颜颜,你可算来了。”

颜知睿搬了隔壁床的木椅在迟沛弦旁边坐下,握住外婆那满是皱纹的手,轻声说道:“不好意思,一直在外地忙。”

“好久没见到你,他一直说你在忙。我以为这小子骗我,都以为你不要他了。”外婆看迟沛弦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

颜知睿侧目看迟沛弦,他面无表情,“外婆放心,我们好着呢。”

原本沉寂病房,似乎也因为她的到来而渐渐变得温馨起来,好不容易外婆哄睡了。

两人走出病房,独自面对迟沛弦的时候总有种不尴不尬的感觉。颜知睿“那晚你怎么不说外婆病了?都那么多天也不说。”

迟沛弦嘴角微勾,嗓音疏淡:“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他习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半个月前,因突然下雨,外婆一时心急收在院子里晾晒的生蚝,一不留神被门槛绊倒,左手胳膊骨裂,她坚持不去医院。

迟沛弦被她执拗的态度给气到了,苦口婆心半哄半吓唬她,才能劝动她去医院。医生叮嘱,冠心病药要暂停,不能与治骨裂的药混一起吃。谁料停药一个星期,手还没治好,冠心病发,差点命悬一线。

毕竟自家的家务事,连最亲的舅舅和舅妈都不想管,告诉她,她又能怎样?更何况,她手上还有几个项目同时进行着,三天两头出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