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岁的孩子
而在这多日的照顾下,对于嘉德维斯能够开口说话,甚至是不再抗拒医疗人员靠近后,身份信息也进行了及时的更新,在确定对方的亲生父母就是迪莉娅和嘉禾琼,最开始密封的资料,还是放在了他们的面前公开。
这个实际上骨龄,甚至连发育都处在三岁的孩子的资料,就这样放在了他的监护人面前,而作为父母的两人显然不敢置信,明明五年前就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各项检查都处在三岁的年龄,在猜测是否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发育迟缓的情况下。
医生却明确地摇了摇头,告知他们测量的是基因粒端的长度,而这项检查显然是再准确不过的。(人类会根据生长的时间,粒端会明显的变短,身上的骨骼也决定着真实年龄阶段)
“怎么可能,他和嘉唯是双胞胎兄弟啊。”嘉禾琼喃喃自语道,而在近五年内,哪怕夫妻同房都是做好措施的,妻子就再也没有怀孕过,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三岁的孩子。
“所以这也是我们的疑问,你们确定在国外没有进行代孕,转孕之类的活动吗。”检察官再将夫妻二人分开询问后,旁边的警察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毕竟如果按照最开始的虐待儿童罪来看,最严重的也只是剥夺抚养权,将孩子转交给社会福利机构,甚至是有血缘的其他家庭。
但现在,如果是进行代孕之类的违法事情,夫妻二人显然要坐牢了,而在没有拿出证据的情况下,眼前两人还能在被拘留38小时,紧接着就要释放。
“我确定没有。”嘉禾琼认真的回答道,而面前的检察官显然并不相信这番说辞, 语气严厉的控诉道:“如果现在主动坦白还能拥有三年缓期,但如果是我们搜寻到证据的话,就是七年起步了。”
“那你们去找吧。”他对于眼前完全不相信自己的审问人,也不知道究竟拿出怎样的话,才能劝服对方,嘉禾琼干脆闭麦。
而对于眼前家长完全不配合的情况,警察显然也不能对其用刑,只能让对方回去,他们在顺藤摸瓜的搜寻各项证据,毕竟只要抓到就是立功了。
另外一边的迪莉娅也遭受到了同样的提问,只不过她除拒绝之外,就是愤怒的质问自己的孩子在哪?或许在老公甚至是熟悉的人的面前还会柔弱,但在已经被拘留了48小时,自己两个小孩都看不到。
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收到,他小孩其实只有三岁的年龄,完全把自己当傻子耍的资料来看,她非常愤怒,对于眼前人的提问,更是表现出了拒不配合的架势。
而在父母这边找不到有用消息的情况下,嘉德维斯就成了突破的对象,哪怕他们极力向国外警察寻求帮助,想知道对方曾经所住的村庄,甚至是就读过的育儿机构,询问对方的曾经档案。
却被告知,嘉德维斯名义上照顾他的祖母,早就在23年前去世了,并且他们所居住的房屋,在20年前也早已破败到到处都是流浪汉的寄居所。
这让之前海关护照,转移到国内的信息直接成为了疑问,之前的档案完全是作假的,但其他地方都没有嘉德维斯生存过得痕迹,这让继续勘探下去的警察,表情越发的凝固。
而在一个教堂的福利院中,五岁的亚当和嘉德罗斯就这样见面了,对于曾经被赐予圣空姓氏的他,显然是下代大主教最有天赋的人选。
但今天,处于做礼拜的祝福下,就这样和柏米拉家族未来掌权者亨利的妻子见面,对方淡金色的长发衬托那过于苍白的神色,处于透明的神采,那双岩浆色的眼眸,更是增添如同玫瑰般艳丽,体现容貌的娇美。
白色的长裙让亚当的出现,增添了几分神圣的感觉,传说中最美丽的夏娃,或许也就是如此,真是感慨对方或许取错了名字。
毕竟少女取用亚当作为名字的情况下,更多情况是对教会的不敬,但旁边一向尊崇礼教,甚至是对于那些冒犯的家伙,都抱以呵斥处罚的主教和教皇,却微笑的将手指沾染在神油上,点在女孩的额头作为祝福。
亨利显然十分喜欢他这位未婚妻,在教皇作为祝福的情况下,自然的牵起了对方的手,也不管接下来的程序如何,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注视着对方过于苍白的唇色,当着众人的面竟然直接亲了下去。
嘉德罗斯皱了皱眉,但在教皇都没有多说的情况下,他用该什么样的角色,来给这个面试与教皇权威的家伙,给予怎样的处罚呢?
“may God bless you.(翻译:愿上帝保佑你 。)”而教皇显然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状况,语气平静地宣告道,然后缓缓地收回了手。
亚当眼神过于平静,在亨利收回动作,手指却依旧捏着他的下巴,展现出一种不尊重的状况,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但他的下一句话,却表现出了真正的内心。“Stupid lunatic.(愚蠢的疯子。)”
而这清脆的少年音,让人十分自然地听出这是个男孩儿,但偏偏对方所留下来的微卷长发梳成的辫子,甚至是身上穿的洁白裙子,显然是一种相反的表现。
“hahaha, that's an interesting nickname.(哈哈哈,真是有趣的称呼。)”亨利显然并不在乎眼前人的评判。
对于亚当从小就是自己的血袋,器官标签,甚至是玩具奴仆的定义下,对于足够权利表现出来的肆意妄为,显然没有人会正大光明的说些什么不优雅的话。
除了眼前这个,明明似乎地位在最低等,却依旧敢直言不讳说出这些话的家伙,是真不怕回去之后继续饿肚子,然后被打开胃袋强行塞营养液,亨利已经为对方,接下来要遭受的一切想到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