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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她还是会站在本宫这边

皇后身上只穿着寝衣,乍一看还以为两人刚从床上下来。

“你们……”

太子顿时怒从心中来,“母后,父皇对你那样好,你居然!”

“住嘴!”

皇后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乱说什么?我只是让他给我描个眉。”

她明显不愿意多说这事,便皱眉询问:“你的毒解了?”

闻人渊还没从那一巴掌中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

他深吸一口气,“父皇是被闻人莯下了毒,现在朝堂全是她的人,她想逼宫夺位!”

闻人渊本以为说出这些,皇后会震惊或者怒气冲天。

却没想到皇后只是淡淡地伸手,让何青扶着坐回铜镜前。

她平静地说,“她把本宫和陛下都关押起来,目的本就明显。”

“你如今才看出来,也真是白学了那么多帝王心术。”

闻人渊有些羞愧,但还是不服气地给自己找着理由:

“儿臣、儿臣只是中毒时间久了,思绪略缓!”

更何况他天天被银环毒折磨着,哪有功夫关心外面发生的事?

闻人渊攥着拳,“我们现在必须去拉拢大臣!”

皇后斜了他一眼,“本宫知道。”

话落,她拍了拍何青的手背:“好孩子,又要委屈你了。”

何青低眉垂眼,顺从地跪了下来。

“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是奴的福气。”

就在闻人渊不解的时候,皇后却唤来嬷嬷,“去吧,到了四公主那边,可要仔细些。”

闻人渊更茫然了。

“母后这是……给闻人莯送男宠?”

皇后点头,敷衍地说着:“有他给你拖延时间,你拉拢朝臣的动作才不会被发现。”

何浪只有这一个儿子,她必须想办法保下。

去闻人莯身边当男宠或许委屈了些,但不至于被波及受伤。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若是赢不了,那便是死。”

皇后提醒他。

闻人渊心中当然有数。

他感觉到了肩上的压力,也欣喜着曲泱竟然会选自己。

从皇后宫里出来,闻人渊用同样的办法去了将军府。

聂怜舟也拿到了药。

沈确正喝着茶,在院中等他们: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左相了。”

聂怜舟握着那药瓶,眼底又生出一分希冀。

所以姐姐还是来保护他了对吗?

她没有放弃自己。

闻人渊分析着情况,“闻人莯是女子之身,想登基必然是有难度。”

“她势必会拉拢左相。”

“但我们有钱老将军!”

钱老将军一生保家卫国,是为盛国和平,更是维护皇权的猛将。

如今年岁虽然高了,但有兵权在手,想破闻人莯的局并不难!

“聂怜舟,钱老这边你去说,左相那边沈确去探,我会在宫中努力给你们争取时间。”

“对了,母后也派人去请皇祖母回宫了,到时候就轮不到闻人莯说话了!”

见聂怜舟还在握着那药瓶发呆,闻人渊推他,“你别犯傻!”

“曲泱还在城外,她等我们迎进城呢!”

闻人渊还有些兴奋,“本宫就知道,儿时的情谊她不可能忘掉。”

“瞧,她还是会站在本宫这边!”

“等这件事平息,本宫就跟父皇再说说,一定要以太子妃之礼娶她!”

沈确温润地抬眼,并未打断闻人渊的臆想。

倒是聂怜舟猛地抬眸,眼似寒刀:“她不会嫁你!”

一开始跟曲泱站在同一条线的聂怜舟最清楚,曲泱极讨厌闻人渊这个太子表哥。

她只是为了自己能过得好一些,才去讨好的。

闻人渊来了气,“她帮本宫谋划了这么多,不是心悦本宫还是什么?”

“聂怜舟,你别自以为了解她。真出了事,她找的是沈确,不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弟弟!”

沈确只是个曾经对曲泱伸出过援手的夫子。

可聂怜舟却是实实在在陪了曲泱很多年的弟弟。

亲疏远近,再分明不过了。

“那也比你好!”

聂怜舟的眼神像是个夺食的狼崽子,“至少我得到过她的爱护!”

“你!”

闻人渊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本宫不跟你拌嘴!”

“反正等成了婚,本宫跟曲泱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旁的沈确默默饮茶,只余悲凉。

无论过去如何,至少现在的曲泱是不会再善待他们任何一个人了。

*

左相没出城。

他子女并非只有孙夫人一个。

为了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女婿和不争气的外孙女,他才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而且,他笃定曲泱不会伤害那两人。

在得知父女俩都被扣押的第一时间,左相就入宫了。

闻人莯并不意外见到他。

“还以为左相要被诱出去呢。”

左相恭敬行礼,“只要臣还在京城,四公主便不会派人动手,您不动手,曲泱自然不会伤害他们。”

他是朝臣之首。

四公主要想合作,必然不会跟他反目成仇。

闻人莯笑得妖娆,“果然还是左相脑子灵光啊。”

笑着笑着,她眼神又薄凉起来,“可你凭什么以为,本宫会放过这个杀曲泱的好机会呢?”

左相从善如流,“因为您背后的人不许。”

闻言,四公主面容瞬间凌厉起来。

她轻眯眼眸,“你都知道些什么?”

……

小鱼条做好了。

曲泱悠闲地喂着简州猫,忽而发现身上多了件披风。

一抬头,就看到了祁金樾担心的样子。

“马上要下雪了。”

“我们此行带来的衣食也不多,再待下去,恐怕会难熬。”

如果雪大再封了后路,他们便真的是被困死在城门前了。

曲泱缓缓抱着简州猫站起来,看着天上的厚云层。

她把手揣在简州猫的短脚下面取暖,声音懒懒散散的:

“我们只要等皇太后回京就行了。”

从京城到皇家寺庙,只三日的路程。

从皇后的人出发,现在也该在回程了。

曲泱倒是不担心吃食的问题,她能用兽语帮忙让小兽送一些过来。

而且还能捞鱼猎野味。

“可你找的盟友真的能信服吗?”

祁金樾是见过闻人渊的。

他心里的评价是,胸无点墨,毫无储君之风。

“这几日城里那么安静,他们真的在斗吗?该不会是在骗你……”

话到一半,祁金樾又不说了。

“他就算骗了你也无妨,太子和闻人莯之间必有一争,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也好。”

而且还安全。

祁金樾自以为猜透了曲泱的想法。

她笑了笑,把简州猫放到地上,然后掸了掸衣服。

“可我不甘心当一个观棋者。”

如果这是场棋局,曲泱的目的是想拨乱!

在不危害到百姓的情况下,曲泱想要的,是这两人都不好过!

尤其是闻人莯!

那是苗疆十八条人命!

曲泱忘不掉,也一定要亲自从闻人莯身上讨回来!

她笑意变浅,化为凝重:“皇太后那边,可能有诈,我昨夜已经让裴弃亲自去了。”

曲泱至今都还记得,鼓动国子监学生们给闻人渊让成绩的,就是皇后!

她始终没想明白原因。

如果是想让闻人渊受皇帝青睐,那完全可以激励闻人渊好好钻研学习,用政绩或是民心来向皇帝表明他作为储君的才能。

用这种弄虚作假的方式,反而像是要把人给养废了,好给旁的人让位!

“你担心皇后跟闻人渊不是一条心?”

祁金樾惊讶,“可他们不是母子吗?”

曲泱没回答。

她也只是做万全准备而已。

祁金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盛国的情况,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让裴弃去也行,他速度快,兴许我们明日就能进城了呢。”

下午云层变厚,还真飘下来雪花了。

姬无相也难得从帐篷里探出头,裹紧了身上的厚氅。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惊讶与新奇。

旁边一只小手抓住他,去接外面的雪花。

“苗疆没有雪,哥哥第一次见吧?”

曲泱笑盈盈的。

知道姬无相怕冷,她还又揣了个手炉放在他怀里。

然后才把人拉出来,碎碎念道:“可惜蛊姥他们不在,之前瑶瑶也总念叨说没见过京城的大雪呢。”

姬无相忽视曲泱口中的其他人,眉间一动。

【同淋雪,共白头。】

【泱泱心中,果然还是孤最重要。】

曲泱正兴冲冲去捏雪人,还在上面画了姬无相平时发怒的表情,逗趣他:

“哥哥你瞧,这雪人是不是跟你一样?”

姬无相瞥了一眼想说丑,但注意到了曲泱揉雪后发红的手。

他羽睫微垂,蹲下身又捏了个跟曲泱相似的雪人。

“有了你才算像。”

没有蛊娃娃的饲主是不健全的。

这是姬无相此生的执念。

他不可以没有蛊娃娃。

曲泱庆幸裴弃没在这,不然又要委委屈屈拔剑了。

她戳着两个小雪人,脑袋一晃一晃的:“应该再做个蛊姥、瑶瑶、涂月、裴弃、阿崖……”

“这样苗疆就完整了。”

越说,声音越轻。

曲泱闷闷地,“明明才离开没多久,就又想她们了。”

姬无相不动声色地把她冻红的手握住,搓了搓热意。

帐篷后,祁金樾看着那两个小人,眼神略有落寞。

他也蹲下身做了个同样大小的自己。

等姬无相以天冷着凉为由把曲泱拉走后,祁金樾小心地走过去,把雪人放到曲泱另一边。

看着三人站在一起,他才弯着眉眼笑了。

雪越下越大,祁金樾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缓缓蹲下身,看着三个雪人被大雪压住,不时还要伸手去扫一扫上面的雪花。

帐篷里。

姬无相本是想去把雪人收回来的,但曲泱拉住他:“到了帐篷里会化的。”

“还是让它们在外面吧。”

有道理。

被说服后,姬无相便也不管外面了。

等把曲泱的手捂热,他才想起自己的手。

突然站起身出去,又把手放在雪里放红,然后再跑进帐篷伸出手。

曲泱不解其意:“怎么了?”

姬无相掀起眼皮,轻哼:“该你给孤暖了。”

他是苗疆主,绝不吃亏!

哪怕对方是自己认可的蛊娃娃也不行。

曲泱又好笑又无奈,顺从他的意思暖了好久。

第二天。

雪虽然没停,但小了很多。

曲泱见祁金樾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由好奇:“昨晚你没盖好被子?”

祁金樾揉了揉鼻子,“夜里没睡着,吹了风,没什么大事。”

曲泱点点头,嘱咐祁国亲卫烧点热汤给祁金樾喝。

然后,她便拉着祁金樾去议事了。

金蝶蛊传来了消息。

钱老将军知道闻人莯逼宫后,气得要提刀杀进皇宫。

还是闻人渊给拦下了。

沈确那边也探听到左相去见了闻人莯,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闻人莯倒是不急着收拾城外的他们了。

下午,左相就会出城见曲泱。

曲泱啧了一声,悠哉哉抱着手炉去看曲阜父女。

两人身上的外衣都被曲泱扒了,任由他们只穿着中衣在雪地里抗寒。

一见到曲泱,曲阜就气得斜嘴痛骂:“不孝女!”

“你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的父亲!”

“学了那么多年的礼仪孝悌,都学到肚子里了吗?”

“还不赶紧放开我们!”

曲泱伸手扫了下曲阜身上的雪,有些惋惜:“这点厚度的雪怎么能算冷呢?”

“父亲当初不肯见我,我也是跪在这样的雪天,跪了整整两晚,你都不肯给嬷嬷一个公道。”

“你都狠得下心肠,做女儿的当然要向您学了。”

曲阜一噎。

他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

“什么嬷嬷?”

“曲泱,你别无中生有!我知道是这么多年冷落你让你记恨,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弥补你。”

“想要什么,只要你说,爹爹都满足你。”

曲泱自嘲地笑了下,“你这句话,我等了十四年。”

没想到在她最不需要的时候等到了。

她缓缓站起身,声音很轻,却又直戳人心:“你当然不会记得一个与你仕途比起来无足轻重的人了!”

“毕竟,这十四年你都没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女儿吧?”

即便后来太子讨要曲泱去国子监当伴读,也是孙夫人操办的。

曲阜从不关心家里除了孙夫人母女外的其他人。

那些年,曲泱甚至觉得自己是借住在别人的屋檐下。

她扯了扯唇,“母亲刚病逝的时候,你迫不及待就要抬孙夫人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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