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金锁链
姬无相忍住心中的躁郁,他其实很想全都杀了。
后果,那从来不是他姬无相该考虑的事情。
曲泱抿了抿唇:“什么都不必做,找南境守备索要赔偿,给足了物资,就放人。”
“他身上有哥哥的银环蛇毒,活不了多久。”
四长老谨慎询问:“那要是盛国恼怒,问罪苗疆……”
姬无相冷冷扫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整个苗疆都成了孬种了?”
“驭蛊可抵万军,他们敢来,孤便叫他们有来无回!”
曲泱却是伸手抚平姬无相胸腔的气,缓缓垂眸道:“我会去解释清楚的。”
裴弃惊了。
他感觉到了体内虫血的冻结。
银环蛇也僵直着身子,不敢再乱动一下。
“你去解释?他们不就是要抓你回去吗?曲泱,你是要……”
走?
三长老不敢说下去。
他也感觉到了姬无相身上的寒意。
他喉间滚动了一些,“你、你准备怎么解释?”
曲泱努力表现地轻松,“就说是被匪患追击,二长老为了救他们,还葬身匪手。”
“蛊毒么,到时候让哥哥拿解药暂时安抚住,不让盛国发现异常就是了。”
匪患是四长老一开始提出的玩笑话。
他没想到曲泱会用作借口。
“可曲泱小女娘,你不是不愿回到盛国吗?”
曲泱没说话。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敢去看姬无相一眼。
要走这个事,她还没跟苗疆人坦白。
不知道蛊姥跟瑶瑶知道了,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打她。
“谁允许你走了?”
姬无相俊脸猛地逼近,一把攥住她还按在他胸腔的手。
他忘了收力道,一寸寸缩紧,眼底的怒与戾交织在一起。
仿佛要把曲泱绞碎。
曲泱想解释,却被姬无相直接拽着走了。
他也不管地上两人,踩着聂怜舟的身子,硬生生把人踩出一口血。
一路把人拉回金殿,他才松了手,身子猛地压住曲泱,把人控在床上。
“你又想逃离孤!”
“果然,孤是应该锁着你的。”
他原本的瞳孔由琥珀变成了黑幽,眼底交织着病态。
曲泱耐心说:“哥哥,我没想瞒着你们的。”
“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样子吗?”
姬无相眼底病态略浅了一些,仿佛又浮现出曲泱可怜兮兮躲在马车里的样子。
他微眯眼眸,“你想回去,杀了他们?”
玫瑰生出了芽刺,心却野了。
姬无相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透着蛊惑:“孤帮你好不好?”
“杀人,是孤最擅长的事了。”
曲泱颤着声音,“我想……我想自己动手。”
“哥哥,你说过的。”
“要亲自动手,才痛快。”
姬无相低头咬了她的嘴唇一下,恼她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
“旁的,都可以允你。”
“但孤不喜欢你生出离开孤的想法。”
他伸手一点点划过曲泱的眉眼琼鼻,最终抵在她的唇上,撬开齿关。
看着她红唇吮指的样子,姬无相的眼底欲色更深。
他埋头,在曲泱的脖颈处留下密密麻麻的咬痕。
恨不得,咬断了她的脖子,让她哪都去不了。
可小曲泱说的对,死物有什么趣呢?
他应该……
锁起来的。
姬无相突然想起什么,再移开身躯的时候,眼底全是兴奋和偏执。
他跑到书房,搬来自己的木箱。
一进来,就看到曲泱脚落在地上,像是要逃走。
“我只是想找你说清楚……”
姬无相没给曲泱解释的机会,直接再度把人按在了床上。
不等曲泱说什么,她就感觉到手上一凉。
她低头一看,金链子缠绕在皓白手腕处,衬得她多了几分欲色。
而那链子的另一头,绑在床头。
她的另一只手和双脚,也都被缠上了精巧的锁链。
凉意从脚底升起,曲泱慌了:“哥、哥哥。”
姬无相许久没见到她这么怯怕的样子了。
他更加高兴,“昂?”
“你也喜欢这链子对不对?”
琥珀色的眼底,满是雀跃。
“从你说锁起来的时候,孤就觉得你身上缺这些东西了。”
“泱泱,你不能离开哥哥了。”
他压在曲泱身上,感觉着柔软的身躯挣扎,整个人兴奋到耳根都红了。
他拨弄着曲泱的唇瓣,声音又欲又疯,“把你在床上锁一辈子好不好?”
“漂亮的东西,最适合观赏了。”
若是跑了,他会疯的。
曲泱整个人都在颤抖,眼里又是惧怕,又是慌张。
她不知道姬无相这是怎么了?
只是要离开而已,他怎么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不行,要冷静下来。
哄他,顺着他。
等他高兴了,会把自己放开的。
曲泱鼓舞着自己,却还是止不住怦怦的心跳。
“哥、哥哥,我不跑。”
“我要跟你们说清楚的,我也舍不得大家的。”
“大、家?”
姬无相歪了头,取了辫子上的铃铛,挂在曲泱的衣襟口。
“不,只有你。”
“泱泱舍不得哥哥。”
曲泱胸腔一起伏,就会发出声音。
姬无相像是来了趣味,在锁链上也挂了许多。
甚至还赤脚踩到地上,往外去找更多的铃铛。
等他挂得满意了,才回曲泱:“既然舍不得,那就留下。”
没给曲泱说话的时间,下一瞬,她的唇就被狠狠衔住。
不似以往的品尝甜味,而是疯狂地掠夺。
他在曲泱的唇上蹂躏着,带了几分惩罚的意味。
“今日你说了要走,该讨罚的。”
姬无相的大掌往下,在衣襟口留恋了许久,拨弄着铃铛。
随后才是一点点下挪,直到攥住曲泱的脚腕把玩。
他抚着玉足,眼底疯狂:“想吃东西吗?”
曲泱猛烈摇头。
她觉得姬无相真的疯了。
之前的发病都比不上现在!
哪有人会把别人锁在床上的啊!
他的东西还这么变态,泱泱都快吓坏了!
她眼角噙着泪点,“哥哥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聊好不好?”
姬无相不耐地放下她的脚踝,翻身下床。
“你该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