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归途,人鱼唱晚

黄龙长老心中一痛，公平？十年前自己也不断地问头顶上的青天，公平吗？自己的两个徒儿一死，一封印比死还不如，谁又给自己讲公平。

长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龙漾，这世间万物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要是公平的话，我龙族以天下苍生的安稳为己任，又付出了那么多的鲜血和生命，谁又会给我们讲公平二字！”

“师父！道理徒儿都懂，只是你不该让龙凡师兄，在没了魂魄之后，连尸身都保不住。师父，徒儿只想付出了那么多，呆那个人魔两界的通道入口，日日受魔气侵扰，所求的不多，只求师父保住......”龙漾知道不可能改变了，在看到小板儿时，她就明白，只是固执地红着双眼求着自己的师父。

“乖徒儿，你别这样。为师在你化为龙形石锁之后，找了近三年你师兄的魂魄，只是一无所获，神龙大人出现了，他带来了小板儿的龙蛋。小板儿天生具有强大的灵魂之力，与生俱来的阵法天赋，但是他没有真龙之身，只有心鳞。

为师父不想让你的师兄，一直是具冰令的尸体，所以这样做即成全了小板儿，也让你师兄重现于世，请你原谅为师的自私吧！”

该说的都说了，黄龙长老知道龙漾不会固执地纠结过去，但是她与龙凡有那么深的感情，从入门起由于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师父，龙漾一直由龙凡带着，教导她。时间是治愈一切的最好良药，希望龙漾能走出来吧。

师徒俩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当龙漾来到只剩一片焦黑之地时，有些疑惑。自己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屠龙镇’那座牌坊所在的位置，现在却什么也没了只剩一片焦黑。

“本尊与你师父把那座‘屠龙镇’牌坊给平掉了，确切地说，小板儿拆了上面的牌坊，我与师父把，下面为做为养分的地下魔种给毁掉了，所以你才得以解脱。”神龙大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龙漾身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望神龙大人告知详情。”

神龙大人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跟龙漾说了一遍，末了很速度地看了龙漾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异样，才说了一句：“龙漾，别怨你师父，他真的很想看到你的师兄，本尊知道当日把龙蛋抱到他面前时，你的师父是无法拒绝的，是本尊自私了。”

怨？龙漾内心苦涩，自己又该怨些什么？龙凡师兄已经去了，与其让尸身葬在东海的深处，慢慢腐烂，还不如成全小板儿。

“不怨！”龙漾隐隐作痛的心口，快步离开了那一片焦黑之地。

最终，神龙大人与黄龙长老师徒三人决定尽快返回东海遨游宫，参加十年一次的碧海潮生盛宴。

因为带着刚刚脱离封印的龙漾，和年幼的小板儿，神龙大人与黄龙长老商议了一番，最终在黄龙长老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神龙大人从纳戒中拿出一艘很是古朴的小船。在神龙大人法印盖上去的时候，流光一闪，船放大了。

在船放大了之后，龙漾才看清楚这是一艘有上中下三层的飞舟，她记得自己当初跟着西海龙族来东海参加碧海潮生的龙族盛宴时，就见过有人族的修士，驾驭着这种飞舟来参加盛宴，只是样子没有神龙大人那出的华丽且庞大。

“走吧，随本尊上去。我们的时间有些赶，所以需要坐飞舟尽快赶回东海。”神龙大人也不管身后三人做何感想，自己当先一步走上了飞舟。

“啊！小板儿还从来没有乘过飞舟呢，小板儿只会自己飞。不过话说，师父我们不是龙吗？龙不能自己飞回去吗？”小板在上船之后，兴奋地跑来跑去。

等龙漾也上去之后，黄龙长老最后一个上了飞舟。刚上来就听到小板儿这个孽徒，在胡言乱语，上前一巴掌拍在了小板儿的脑袋上：“闭嘴，你个孽徒，你是龙不是神龙，你没有飞升仙界，此界有种东西叫‘法力枯竭’。你觉得你有大把的灵液，来补充你的法力？还是你小板儿已经法力无边，不需要灵液补充，就可以一直飞回去。”

小板儿成功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穷他不飞，他可以暂且当一条不会飞的龙。

飞舟先是经过了很一大处的陆地，后又慢慢下降，只到听到海浪此起彼伏的声音，龙漾站在甲板上，迎面而来的海风，让龙漾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们的飞舟已经降落到海上了。

再一次往驾驶仓的方向盘位置，倒入了一瓶自己的灵液，黄龙长老非常不文雅地暗呸了一口‘龙唾沫’：“龙敖，这个变态又抠门的老金龙，居然让本长老出血，本长老才几瓶灵液？看看.....又倒进去一瓶，还神龙大人呢，#$%$^#$%^!......”“本尊听得见 ，龙丰你别忘了灵液是从本尊这儿坑来的。喏，再给你几瓶，不过金色的就别想了，本尊还想多活几年。”神龙大人冰冷的语气，给正在发挥口才的黄龙长老吓了一跳。

比光还快的速度，收起了灵液，使劲儿让自己笑得很是灿烂的黄龙长老：“是，我尊敬的神龙大人，您回去修炼吧，放心飞舟会一直平稳、快速地飞回东海的。”

等神龙大人一走，黄龙长老设定好飞舟的方向，确认无误后，快速地冲出了驾驶舱。

在飞舟内搜寻一圈，最终在甲板上找到了龙漾：“给，都拿着，这是为师专门给你的，小板儿也没有。”

龙漾看着被自己抱满怀的灵液，其中还有三瓶灵液透过玉瓶，散发出柔和的金光。

“师父，这是，神龙大人给的?里面混有神龙大人的血液吧，整个遨游宫都知道神龙大人的真龙之身是金龙。”

“对！没错，就是那条老金龙的，别客气啊，乖徒儿，没了师父再找他要。”黄龙长老很是豪气地保证道。

天色渐渐晚了，连最后一片落日的余晖都，消失在了海平面不见了。海风并不大，很是温柔地吹来，让龙漾的内心得到了片刻地宁静。

突然，一阵歌声自远处传来：“落日，落日落下来。海风，海风吹过来。心上的人啊在何方？在天涯还是在海角？心上的人啊，如云，如风，如星辰，似远似近。他就住在我的心上，当东方日出，天边烧红了第一朵云彩，心上的人啊归来吧，我在这儿等着你啊.........（纯属虚构，不要当真）”

听着动听的歌声，龙漾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化为天边的云彩了，人不自觉地跟着歌声舞了起来，还凌空飞了起来，在飞舟的正上方舞动着。

最后，歌声没有了，龙漾觉得自己现在就想要化身为一尾鱼儿，随着那美妙的歌声而去。她也是这么做的，当龙漾自空中俯冲而下，眼看着头就要接触到海水了。

一双大手把她拉了回来，带回了自己的怀抱，一段‘清心咒’之后，龙漾有些迷惘地睁开了双眼。

“你是一条龙，而非一尾鱼，居然被歌声迷住了，做龙不好吗？”语气生硬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