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终成空

药效起作用了，沈知闲又如前几次一般开始神智不清。

徐若音靠在沈知闲怀中，诉说自己的情愫，沈知闲看着怀里的人哭的梨花带雨，心痛不已。

徐若音看着沈知闲情难自已，痛苦的闭上双眼，果然，他心里只有杜如意，他们两人三番几次，她都被当成了杜如意的替身。

黑衣人说她现在腹中有孕，不宜行夫妻之事，但今晚她必须做实沈知闲占有了她这件事，才好为日后的有孕一事圆话。

她召来自己的贴身宫女，也是她的陪嫁丫鬟，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的梅影。

梅影刚沐浴好，披着一件透光的白纱，战战兢兢立在那里。

“娘娘，奴婢真的不愿。”梅影哭着乞求，希望在最后一刻皇后娘娘能看在多年相伴的份上，不要让她侍寝。

“梅影，现在本宫最相信的就是你了，你放心，此事之后，本宫放你出宫，为你赐婚，保你一世荣华。”皇后看着梅影，心中何尝不痛苦。

“可是，奴婢已非完璧之身，表哥，他，他会怨恨奴婢。”梅影口中的表哥，是她的青梅竹马，在徐家的庄子上做管事。

“放心，本宫自有安排，你只需解决今晚陛下的需求，剩下的事本宫会为你摆平，否则陛下今晚恐怕有性命之危，到时我们谁都活不了！”皇后压下心中不满，原来这药很霸道，服药之人，不论男女，必须阴阳交合，才能缓缓散掉药性，否则，极有可能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徐若音附在沈知闲耳畔，低声细语，“陛下，臣妾去去就来。”徐若音留下梅影代替自己与沈知闲行云雨之欢。

寝殿之中，急促的喘息声，身体的撞击声，让徐若音痛苦不堪，这本来都是她的，现在却要拱手送予他人。

长夜漫漫，徐若音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梅影已经苦苦哀求，沈知闲却愈战愈勇，听着梅影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徐若音想要杀人。

终于平静下来，梅影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出寝殿，叩拜了徐若音，就被人连夜送出宫了。

徐若音脱掉衣服，弄乱发丝，躺进沈知闲的怀中，这里还残留着别人的味道，令她作呕。

传早朝的太监被拦在坤宁宫外，沈知闲醒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一切，躺在怀中的女人，两人赤身裸体，他羞愧难耐，为什么是皇后，昨晚明明是如意啊。

“皇上，您醒了？臣妾让人备好了早膳，吃一些再去上朝吧。”徐若音娇憨的神情，让沈知闲的心落入冰窟。

昨夜自己留宿坤宁宫，被如意知道，她会怎么想？

现在不是计较他为何留宿坤宁宫的时候，他要先想好怎么跟如意解释。

“皇后…朕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昨夜，朕明明记得……”沈知闲不好再说了，他已经伤了一个女人的心，不能在上海另一个了，况且，皇后自入宫以来，并无任何不妥。

“皇上，臣妾明白，昨夜之事，绝不会说出去，如意妹妹那里，臣妾也会替陛下保守秘密。”徐若音的大度，让沈知闲的内疚又多了一分。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今日早朝耽搁的原因，很快就传遍了后宫各处，前朝官员也纷纷恭喜徐丞相。

坤宁宫快被赏赐的东西淹没了，皇帝赏的，太妃赏的，各官眷送的，到处一片喜乐祥和，唯独长乐宫，像被施了魔法，一片寂静。

昨夜，没有等到沈知闲的杜如意早早就歇下了，天快亮的时候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

原来，养心殿的宫女以为陛下留宿长乐宫，来送朝服，不曾想一个路过的小太监，说陛下昨日留宿坤宁宫了。

两方各执一词，居然争吵起来，平日里这些下人可不敢在主子面前大声讲话，今日一看就是故意的，生怕杜如意不知道皇帝留在皇后那了。

杜如意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四周，什么也看不清，就像此刻她的内心，一片灰暗。

宫女想要点上灯，也被她拒绝了，就这样一直做到天亮，起床，更衣，梳妆，用膳。

下朝后，沈知闲直接来到长乐宫，到了门口却又不敢进去，徘徊许久，还是走了。

一天都没心思处理政事，也想不起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妃听说了此事，差人请皇帝过去陪她用晚膳，自己的儿子还是要自己教啊。

母子两人已经许久没单独一起吃饭了，老太妃准备的都是沈知闲爱吃的。

“皇帝，你登基不久，朝中还有许多心存异心之人，现在，虽然有丞相一派的鼎力支持，但是，外人毕竟是外人，皇后之位稳了，徐家才会彻底归顺于你。”老太妃语重心长，好在沈知闲从小就顺从懂事，并未表现出不悦。

“人心都是肉长的，皇后为人处事，并无不妥，倒是你那位贵妃，可能从小在民间长大，不懂官场的尔虞我诈，如果是以前，你们待在芙蓉城，只要你安稳一生，我什么都不会说，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是皇帝，靖国的主心骨，先前夺嫡时，那些势力并未完全清除，稍有不慎，可能就卷土重来，到时就真真没有退路了。”

老太妃看沈知闲听到心里去了，想了想继续说道：“徐家帮你也是有目的的，他们希望太子是皇后所出，总归是结发夫妻，而且皇后也早就心仪于你，只要你不过分偏心贵妃，分一些宠爱给皇后，徐家就不会多说，也不会生出异心。”

“让母后担心了，朕知道，以后会多多注意，如意也很明事理，是朕辜负了她，还请母后放心。”沈知闲明白太后的意思，可是对于皇后，他只能给予尊重，再多，他真的无能为力。

饭后，沈知闲没有乘坐玉辇，而是选择自己走路，这宫城真大，也真冷清，不像他的芙蓉城，想去哪就去哪，到处都是热热闹闹，在那里的如意，都是开心幸福的。

“陛下，长乐宫到了。”太监提醒道。沈知闲站在长乐宫门口，看着亲赐的牌匾，真的讽刺，因为他知道如意一点也不快乐。

从他决定回京城的那一刻，自己对她的承诺就全部违背了，为什么辛苦努力一番，皆成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