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读书人的事,你来干嘛
文治皇帝无语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下来,陆彬已经死了,范仕诚也死了!”
“什么?!”
赵靖瞪大了眼睛,而后立刻说道。
“还请陛下恕罪,太子殿下居然为了犬子,砍了两个劳苦功高的大臣,这情分臣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只能那个逆子接着还恩情了!”
“你这家伙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文治皇帝冷笑一声,不过还是解释道。
“不是太子动手的,太子只是稍微帮了一些忙而已。”
“不是太子殿下的命令?那,那会是谁,严介溪那个老匹夫吗,也不可能啊!他能同时对自己的两个亲家动手?”
镇北侯赵靖有些意外了。
“看来你真的不够了解你家那个小子,此前解决了临安府的饥荒之灾,还可以说他有一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这一次朕就能看出来了。”
文治皇帝略有感叹,“你家那个纨绔子,可是会藏拙的很!”
文治皇帝刚刚看着奏疏上面的内容,都有些惊异。
先是让东宫的太监入驻东厂,然后在东厂开始培养亲信,这样一来,赵宁妄和太子手上就有了办案调查的利器。
通过厂卫调查清楚了范仕诚儿子的真实面目,然后以他儿子为棋子展开布局,直接完成对范仕诚父子两个人的双杀。
除了范仕诚之外,陆彬其实更加的倒霉。
先是用一个罢黜在家的名头,将陆彬给拉下水。
然后再将锦衣卫当中的上下官员全部都策反。
陆彬从前做过的事情,但凡是没有收尾收拾得干净,现在全部都被赵宁妄拿来当做证据。
单单是除去陆彬和范仕诚的手段,就已经能够证明赵宁妄的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陛下说笑了,犬子哪里有什么藏拙,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罢了,而且就算是他真的懂得了藏拙,那还不是瞒不过陛下的眼睛吗?”
镇北侯赵靖笑嘻嘻地说着,似乎根本没有当回事。
文治皇帝却并不这么看,“所以说,朕必须要离开京城这座棋盘,才能够看得清楚,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在下棋,有多少人被人当做了棋子!”
“有朕在,他们有心但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
“朕一出门,你看看,该出来的人已经出来了大半!”
赵靖顺着杆子往上爬,“所以说陛下,犬子明显就是太年轻了,这么快就浮出水面被陛下给逮住了,一点都沉不住气。”
“好了,你也别谦虚了,朕打小看着他长大,还能对他怎么样不成,而且他和太子又干了一件大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文治皇帝的脸色甚至有些古怪起来。
但赵靖却是有些预感不妙。
“陛下,什么事情?”
“他们将咱们吃饭的锅给收去了!”
“卧槽!”
镇北侯赵靖的第一反应就是。
“不会吧,他们难道造反登基了?”
文治皇帝看着赵靖那惊讶当中又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地疑惑道。
“你高兴个什么?”
“臣有吗?”
“你有!”
“臣真没有!”
“朕都看见你笑了!”
“是吗,嘿嘿……”
文治皇帝也是无语了,这个老匹夫,多少年了还是那个性子!
“他们没有造反,但是他们在天津卫成立了市舶司,而且根据三保的消息,他们成立市舶司,开放海禁管理商贸是假,真正的目的则是在于收税!”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不管谁在海上做生意,他们都要捞一笔!”
赵靖一听这话,甚至有些失望,不过他转头又说道。
“陛下,这是好事啊,有了商税,那朝廷不就有银子了吗?”
“那个逆子他……”
文治皇帝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太子收取商税,是给东宫巧立的名目,甚至天津三卫都被他拐走了,成立了大夏水师舰队!”
“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收取保护费!”
赵靖眨巴眨巴眼,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错的。
只要不造反,就算是造反都没事。
虽然海上的生意皇帝和他赵靖也都有一份,不过商税什么的,收就收吧,反正自家的镇北侯府,真能差那么点银子?
“陛下,这都无所谓了,殿下监国,总得有银子花不是吗,再说了,太子殿下能有这般的计谋,日后若是掌控朝堂,也不会轻易被小人蒙蔽!”
然而赵靖刚刚说完,文治皇帝便说道。
“这一切,都是赵宁妄的主意!”
“???”
赵靖瞪大着眼睛,瞬间被打脸了!
这不就等同于,太子殿下现在正在被小人蛊惑?
“陛下,那个逆子……”
“行了!”
文治皇帝摆摆手,“朕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市舶司成立,朕没有什么意见,太子监国,也的确需要一些银子维持与大臣们的关系。”
“只不过太子总不能事事都想着他自己,不顾及着朝廷是不行的。”
“你告诉一声赵宁妄,让他分出来五成给国库,剩下的才是他们的!”
赵靖“哦”了一声,随后又奇怪地说道,“陛下为何不亲自下旨?”
文治皇帝一甩袖子,“朕两袖清风,是贪慕区区税银的人吗?”
赵靖懂了!
你清高,你了不起!
合着我镇北侯成了爱慕银子的小人了。
不过谁叫他是陛下呢?
赵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今天陛下要单独见自己了,感情都是因为银子。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之间,京城便凉爽了下来。
而秋闱也终于在这一天轰轰烈烈地召开了!
这一次秋闱,陛下不在京城,而是太子殿下举办的秋闱。
太子殿下的能力,也将会在这次的秋闱科考的举办当中体现出来。
所以不少人都在看着这一次的秋闱。
贡院门口,一大清早的时候,就已经有许多考生在这里等着了。
不过毕竟也只是乡试,所以人数远远不及科举考试的人数。
但能在京城进行乡试的读书人,基本上家里都有着达官贵人的关系。
甚至许多官员们的子侄今日都在这里等候着进入贡院。
忽然,人群里传出来一阵骚动。
“那,那不是镇北侯世子的车驾吗,秋闱科考他来干什么?”
“就是啊,这跟他有半文钱的关系?”
“咱们读书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纨绔世子来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