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图兰领化学研究所

又是一天早上，住在领主府的众人正在餐厅吃早餐。

巴里正在一边啃着盘子里的肉干，一边指点昨天希法昨晚学习几何学的疑惑之处。

安娜希娜姐妹俩已经完全康复了。现在整个领主府里时不时就能看见两小只忙碌的身影。早餐时间并没有什么需要立即处理的清理任务，所以巴里也让她俩干脆一块吃早餐了。

现在安娜叉起了一个煎饺，放在嘴里品尝一下后双眼立刻放出了光芒。

希娜则是坐在巴里的另一侧，时不时向巴里讨教一些她学习识字时不认识的单词与短语。

伦道亚坐在远处，即使是在用餐也时刻保持着他作为内政主管兼巴里管家的优雅感。

当然，前提是巴里能够忽视在另一边狼吞虎咽的乔瑟的话。

很快，这种优雅感又被进一步的打碎了。餐厅的房门被猛然撞开，蓬头露面的穆法那冲进了餐厅。

“哈哈哈哈，我悟了！领主我悟了！分子！原子！万物的基石！如此美妙！哈哈哈哈...”

“咋，你要三花聚顶，羽化登仙啊...”巴里顿时下意识的把他的餐盘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

“主人，三花聚顶，羽化登仙是什么意思啊？”“希娜别多想，主人他时不时就会说一些莫名奇怪的话，别往心里去。”“哦...”

巴里压住了目前的穆法那会不会突然变成一些掉san产物的奇怪想法，赶紧把疯癫的穆法那按在无人的椅子上。“悟了就先吃早饭，你这样容易吓坏小朋友。”

半小时后——书房内

“咋样，我看你现在应该理解了我给你的被称为‘化学’的知识了吧。”巴里朝坐在办公桌对面，刚刚整理完仪容仪表的穆法那问道。

“没错，领主大人，你给我的知识确实让我成功的再次认识了这个世界，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前面三十多年基本是在白费光阴。”

“行了，感慨就免了，如果你的确理解的话...”巴里走到了实验桌旁，看着物品架上的瓶瓶罐罐，思索了下写了张清单递给了穆法那。“按照你的理解，尝试用这个架子的原料上把这张清单上的东西配置出来。”

十多分钟后，巴里看着桌子上陆续合成完成的各种化学物质，拿起了用一块火球术法阵板点燃了一个罐子里新制取出的气体。

放心，巴里还不敢干出在室内直接点浓度不明氢气的这种艺术行为。法阵激活的火球在遇到罐子里的氧气在后立刻剧烈燃烧，火光照亮了两人的目光。

“领主大人，就像这个，氧气能够提高火焰的燃烧程度！我从未想到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提升魔法的威力！”穆法那激动地说道。

“那你觉得为什么氧气能够促进火焰的燃烧？”

“氧化反应！领主大人，我已经完全理解了。氧气乃是氧化反应的基石，氧气越多，燃烧越剧烈，氧气越少，燃烧越难以继续。”穆法那迅速地说道。

“嗯，看来我给你的知识你已经吃透了。”巴里满意的点点头，但很快便一转话锋。“但你说的也不完全对，氧化反应并不一定需要氧气参与。你知道氧化反应是怎么产生的么？”

“额...”穆法那卡壳了。“领主大人，您给我的的书里并没有写那些东西...我不知道。”

“穆法那，我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巴里觉得是时候得让穆法那逐渐养成自己去研究的习惯了。“尽管我的确知道氧化反应为什么产生的，但是我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你。”

“难道是..这是什么禁忌的知识么？”听完巴黎的回答，穆法那有些害怕的问道。

“不，穆法那，你要记住，科学与技术是没有禁忌的。力量没有好坏，只是使用它们的人的目的会给这门技术打上好坏的标签。只要一门技术的诞生过程中没有沾染过无辜之人的鲜血，那么就不是禁忌。”

“还是像我刚才说的，我不是全知全能的。总有一天，你会在炼金，不，化学的理解上超过我，届时你该怎么办？如果我理解的化学知识是错误的，你该怎么办？如果到了我就算搜肠刮肚也无法回答你的疑问的那一天时，你该怎么办？到此为止么？”

“那这门学科的结局好一点就会变成一种神赐，毕竟我好歹也算个神职人员，拐到女神那边很正常。坏一点就会像我在那个秘境里发现的这些知识的时候一样，等待若干年后下一位有缘人。穆法那，回答我，你希望你刚刚推开的大门后的尽头是这种结局么？”

“不...我...不想...”穆法那被巴里少见的严肃状态逼到了角落里，小声的回答道。

“所以说，这些知识需要你自己去发掘，去理解，去试错。”巴里把穆法那拉回了实验桌前。“就比如这罐氧气。你我都知道，它的用处很多很大，但是如果我想大批量的生产氧气，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毕竟我们也没法像制作这一罐氧气一样去慢慢制作可以填满一整件屋子的氧气，时间不允许，材料也不允许。”

“所以说，这便是你的第一个任务。此外，你也需要试着去想办法去提升火药的威力，钢铁的硬度与韧性。穆法那，别忘了，你是个研究人员。你能挤进瑞瑟夫教书已经能说明你的才能。我相信你能闯出更广阔的天地。”

总而言之，在巴里的一顿教（忽）育（悠）下，图兰领的第一个化学研究所正式成立了。资金和材料自然是穆法那要什么巴里就尽可能给什么。

当然，人员有点紧缺。目前的研究人员只有穆法那一个人，但巴里承诺未来会给穆法那拉来更多的助手。

按巴里对他说的话就是：“你只管研究，办法由领主来想。”

...

“大教授，所以说当年巴里大帝就是这样跟您说的么？”数十年后，帝国高能化学研究所里，一名年轻的教授听完躺在摇摇椅上的穆法那跟他讲完的故事后提问道。

“怎么？你不信我？”微眯双眼的穆法那说道。

“额...就是比我的想象中的...更加朴实一点？”他组织了下语言，斟酌的回答道。

“所以说啊，年轻人，别把最近那些魔影剧的那些艺术加工后的情节当真，当年我们都是白手起家，按大帝那时候经常说的原话来说就是‘再搞繁文缛节那就真成笑话了’。还有，交给你的那俩课题，研究进度咋样了？”跟了巴里几十年后，穆法那早就学会了他那种一转语气的提问法。

“嗯，嘛...啊...那个...”接下来那一番苦涩的汇报自然属于那位可怜的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