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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的妈妈是被拐来的

“杀了她!杀了她!”眼前的男人嘴唇发紫,七孔流血,眼神疯狂且怨毒,嘴里不停的喊着杀了她。

祈愿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以为又是一个被无辜害死的人,这种人他见多了,倒是习惯了。

在接触男子的一瞬间,一段记忆传来。

原主生在大山之中,家中有对他极其疼爱的奶奶,沉默寡言的爸爸,还有一个常年被锁在房间里的妈妈。

幼时起,原主就知道家中地位最低的就是妈妈,所以每当原主在外受到欺负,或者生气时,就会学着奶奶的模样,推开那扇门,对着地上捆着铁链的人破口大骂,若是不能撒气,还会踹上几脚。

记忆中,女人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并不能走出房间半步,就连活动范围,也只是一臂之距,她总是沉默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模样。

无论是被原主怒骂还是暴打,女人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第一次女人走出屋子是刚生下原主妹妹不久,原主很讨厌这个妹妹,她并没有名字,大家总是赔钱货赔钱货的叫她。

妹妹一岁时,女人身上的铁链不见了,没多久后的某一日,原主在外面玩时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妈妈,此时原主已经知道妈妈是被拐来的,不止她,这个村里所有的女人都是被拐来的。

“爸,我看到那个女人跑了。”一句话,女人被抓了回来,满身是伤,又被铁链锁了起来。

第二次女人走出屋子时,是原主刚上初中不久,因为原主成天玩乐,上了初中,成绩明显跟不上,这时奶奶想起了屋子里的女人,她被拐来之前可是大学生。

为了孙子的成绩,为了孙子的未来,奶奶把妈妈放了出来,只不过铁链依旧存在。

原主的成绩渐渐上升,初二时已经名列前茅,女人身上的铁链也被卸下。

这一次,等到原主考上高中时,女人又跑了。

不知是母子相克,还是原主舍不得这么一个补习老师,一直盯着她。这次,女人依旧没有逃跑成功,又被关了起来。

原主还幸灾乐祸,跟着奶奶和爸爸一起咒骂妈妈。

高一的课程对原主来说有些吃力,没了妈妈的帮助,原主的成绩一落千丈。

这一次,原主的妈妈没被放出来,反倒是让原主去那间破房子里补习。原主受不了阴冷潮湿的环境,吵着闹着,终于女人又被放了出来。

三年相安无事,原主的成绩始终保持前三名,渐渐的祈家人对女人的看守又松懈了下来,只不过她身上的铁链一直没有摘下。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日,祈父张罗要请村里人吃饭,让大家看看他养出来的大学生。

村里人能来的都来了,听着村里人的夸赞,感受着他们羡慕的视线,原主也颇为自豪,跟着祈父一桌一桌的敬酒。

突然一口血喷出,原主倒下,闭上眼前,看到的就是和他一样遭遇的村里人,一个一个也口吐鲜血倒下的一幕。

原主死了,死后灵魂一直跟着那个女人。

亲眼看着自己的妈妈毒杀了村里人,连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没有放过,原主恨意滔天,碰上了祈愿。

“好,我答应你。”祈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下一刻消失在男人的面前。

“我要让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男人一眨眼看不到祈愿的身影,只能对着刚刚祈愿站过的位置大声喊叫着,吵醒了睡梦中的动物系统们,被它们一顿胖揍,打的鼻青脸肿,蜷缩在角落中。

————

“老祈,你家祖坟上真是冒青烟了,还能养出一个大学生……”

“诶,早知道那时候我也买个大学生了,现在是不是我的儿子也能成为大学生了……”

几道声音传进祈愿的耳中,祈愿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四周的环境,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祈母,眸色一暗。

“爸,我水喝多了,我尿急。”祈愿把手中的被子交给祈父,微微躬身,示意自己憋不住了。

“诶,那你快去,别憋坏了,爸给你拿着。”祈父的炫耀被打断,倒是也不恼,谁让说这话是他这宝贝儿子呢?这可是他们老祈家的宝贝疙瘩,可不能让尿给憋死了。

旁边的人听到祈愿这么说,也赶紧挥手说道:“快去,快去,男人可不能憋尿……”

随后响起一阵哄笑声。

祈愿并不觉得羞恼,转身就往茅房方向跑,茅房在后院,此时后院没人,一到后院,祈愿就停下了脚步。

从原主记忆中翻找出妹妹的位置,脚步一转往猪圈走去。

今日原主的妹妹被关在猪圈,并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此时祈愿去找,果然在猪圈的角落里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儿。

说是小女孩儿,看起来却像是个破布娃娃一般,黑黢黢的脸,瘦小的身子,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

小女孩儿听到声音怯生生的抬起头,一看到是祈愿,又赶紧低下了头,使劲儿的把自己往角落里又塞了塞,小身子也不停的开始颤抖。

“喂,你出来。”祈愿语气不善,与原主的语气一般无二,一样的高高在上,一样的嫌弃不已。

小女孩儿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但听到祈愿这么说,还是慢腾腾的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猪圈前,停住,一动不动。

祈愿顺着小女孩儿的视线看过去,门被上了锁,祈愿没有钥匙,也罢,关着也好。

“你靠近一点。”祈愿命令道。

小女孩儿整个人贴在木头栅栏上,眼眸微垂,并不抬头,但也不拒绝绝祈愿的命令。

“张开嘴巴。”

小女孩儿虽不解,但还是把嘴巴张的大大的。

一颗药丸丢进小女孩儿的嘴巴里,入口即化,还有些甜丝丝的,下一刻,女孩儿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祈愿时刻准备着,一把抓住了小女孩儿的胳膊,慢慢的把人放了下去,看到女孩儿倒在地上,祈愿又瞅了一眼自从他来就躲在角落的猪。

“老实点,别碰她。”说完,老母猪像是听懂了似的,朝祈愿点了点头。

解决完原主的妹妹后,祈愿又重新回到了前院,跟随着祈父听着大家伙的夸赞,学着原主的模样,挺起胸膛,好不骄傲。

“儿子,快吃饭,别饿坏了。”祈父听完一圈儿的夸赞,拉着祈愿坐到主桌上,祈父不停的给祈愿夹菜。

“爸,你也辛苦了,你也吃。”祈愿也往祈父碗里夹菜,祈父被祈愿感动得不停的夸祈愿长大了,知道孝顺他了,端起碗,呼噜呼噜扒起饭来。

没一会儿,最后一个菜也上齐了,女人们在厨房吃,并不允许上桌。祈愿注意到祈母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自己,装作没有察觉,挨个菜都吃了一遍。

“哎呦喂……”

“噗……”

原本热闹的气氛突然响起个别人的痛呼声和吐血声,祈父惊的站起了身,许是站的急了,一时没站稳,跌倒在地,祈愿见此试图去扶,下一刻也吐了一口血,头倒在了饭桌上。

“啊,吃死……”人字还没说出口,祈奶奶也一口血喷了出来。

装死的祈愿有些好奇,祈母是从哪弄来的毒药,怎么这么好使,看看,现在祈家院子里,除了祈母和自己,哪里还有一个清醒的人?那些人不是满地打滚,就是早就断了气。

十分钟后,痛呼声渐渐消失,祈母动了,一步一步往祈愿方向走。

祈愿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领子被人拉起,整个人往后倒去,一只手正往自己的鼻息处探去。猛一睁眼,手的主人被吓了一跳,张大了嘴。

就在这时,祈愿把一颗药丸丢入祈母的口中,祈母惊恐的神色转为挫败,慢慢的软下身去,没了意识。

祈愿把人搬进厨房,铁链的另一端拴在了门把手上,回到自己房间找出纸笔,学着原主的字迹写下遗书后,脱离了世界。

空间里看着祈愿做的这些事,原主还很是高兴,正摩拳擦掌的等着祈愿把祈母挫骨扬灰,根本没有注意到祈愿写的是什么,下一刻,原主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原主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没看刚刚祈愿写下了什么,起身就要往厨房走去,就算祈母死了,他也要鞭尸虐待一番,才能出气。

没走两步,一口血喷出,原主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烧一般,上一世临死前的记忆再次浮现,原主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上空,下一刻轰然倒地,再也没了意识。

一个小时后,警车声音响彻在山谷中,警察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体。

“头儿,这……”刚来的警员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是好,转头看向组长,寻求意见。

“这什么这,打120,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不要破坏现场。”组长从警几十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鼻息一个个的探过去,前院几十号人竟然无一活口,组长看着组员一个个的摇头,知道自己这是碰上大案子了,赶紧掏出手机通知领导。

“头儿,厨房有个被铁链锁起来的人还活着……”

“头儿,猪圈里锁着一个小女孩儿,也活着……”

“头儿,这还有一个有呼吸……”

祈母,原主妹妹和原主被送上救护车,警察们又开始调查犯罪现场,没多久找到了祈愿留下的遗书。

村里人都死了,没死的也是那些被锁住不能出来的人,她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还不是祈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这场重大毒杀案被判定是祈愿不满村里人借钱,导致自己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没有学费的原因上不了,一瓶毒药解决了所有人,至于为什么连自己的爸爸和奶奶也要毒害,祈愿说是因为爸爸和奶奶不愿拉下脸去要钱的原因。

警察不信这个理由,一直在医院等着三人清醒。

三天后,祈母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是大二的学生,警察问什么,她都想不起来,找医生看也没用,只能作罢。

原主妹妹也是如此,只知道自己有个妈妈,但其他人毫无印象,甚至连记忆都没有。

无奈之下,警察只能把全部希望放在了原主的身上,可无论如何救治,原主就是醒不过来。最后只能依照原主的遗书猜测原主的杀人动机。

除此之外,还牵扯出村里祖祖辈辈都是卖媳妇的案件,村长家甚至还是拐卖妇女的头目,从他们家翻出一本联络簿和大量金钱,顺着联络簿,警察抓了不少涉案人员,倒是引起不小的轰动。

原主意识清醒,能清晰的听到外界的声音,感受到五脏六腑的剧痛,可是就是醒不过来。说不了话,睁不开眼,不能求生,也无法求死,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年后,才彻底断了气。

祈母本名陈胜男,听名字就知道家里并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家,陈胜男是家中独女,并不是陈父陈母不能生了,而是他们觉得有陈胜男一个孩子就够了,从小培养着陈胜男各种爱好特长,可以说陈胜男是在爱中长大的。

从出生到懂事,接着到考上大学,人生路上一直顺风顺水,却在大二那年被人迷晕了拐到了大山之中。

若是其他女孩儿,突然沦落至此,不是反抗至死,就是彻底同化,但陈胜男没有。她还记得她有家人在等她,她要活着回家。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逃跑,被亲生儿子背刺,遭受非人的毒打,她都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沉下心来,与他们虚与委蛇。一年又一年,眼瞅着那个白眼狼要出了这座大山,她恨,所以她有了想要杀死所有人的念头。

想到就做,村子里蛇虫鼠蚁很多,家家必备除虫除老鼠的药,陈胜男想要偷偷留下一瓶并不是什么难事,正好祈父想要摆酒席,陈胜男动手了。

看着这些恶毒的人一个个倒下,陈胜男的心里说不畅快那是假的。她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她只想知道那个白眼狼和那个囚禁她的人有没有死,所以她缓步上前,想要查看。

哪曾想,那个白眼狼竟然醒了过来,还往自己嘴里丢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吐出去,就在嘴里化开。

她想她要死了,她后悔,如果贸然上前查看,就应该一把火烧死他,或者拿着菜刀砍死他的,那样,这个天生恶种就不会出去危害社会了。

再次醒来时,睁眼看到的就是满头白发的父母,陈胜男看着苍老了不止二十岁的父母,有些惊慌,有些无措。

“胜男,你终于醒了。”陈母见女儿醒了,一把搂住呆愣愣的女儿,哭的肝肠寸断。

“妈?您别哭啊,我这是怎么了?”陈胜男只记得今日回家的路上迎面来了一辆车,见自己身处病房,还以为自己是出了车祸呢,但只有一天的时间,父母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陈父拉了拉还在痛哭的陈母,二人把早就商量好的话对陈胜男说了一遍。

“爸妈,您是说我出车祸了,然后成了植物人,十多年后终于醒了?”

陈父陈母点点头,对陈胜男的问题表示肯定。

虽然陈胜男还有些疑问,但是见自家老爸老妈都这么说了,还是相信了他们,出院后,忙着调理身体和学习,一年后,终于重新考上了她没上完的大学。

“娇娇,快起床,小姑姑要上学啦,你再不起,小姑姑不送你了。”陈胜男喝完最后一口粥,走进陈娇娇的卧室,叫小姑娘起床。

“小姑姑,您等等我,我很快的。”陈娇娇揉了揉双眼,睡眼惺忪的坐起来,麻溜的跑去餐厅,狼吞虎咽。

“爸妈,我们上学去啦。”

“爷爷奶奶,我们上学去啦。”

陈胜男和陈娇娇异口同声,说完出了家门。

陈父陈母收回目光,对视一眼,这样真好。当初幸好编造了一个理由,说那孩子是远房亲戚家的小孩,无父无母才被接了过来,好在陈胜男不会质疑父母的话,还真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了侄女对待。

高龄大学毕业后,陈胜男进了公司,一直忙于事业,并没有结婚,每次同事问起,陈胜男就会举起手机,点亮屏保道:“放心,以后等我老了,我侄女会给我养老的。”

果真,如陈胜男所说,陈娇娇虽然不记得陈胜男是自己妈妈这一事实,但是对陈胜男当做母亲一样对待,在她心里,陈胜男就是她的妈妈,她会一直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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