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家暴的爸（祁怨）
一栋老式的居民楼中，顶楼的一户人家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并且伴随着女子的求饶声以及男子的怒骂声。
“老头子，我错了，别打了……”被打的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此时她正拼命躲着男子的拳脚。
这两人正是原主的爷爷奶奶。
自原主有记忆起，爷爷打奶奶、爸爸打妈妈这样的情景每天都会上演。
不同的是，爷爷祁初升还会顾念着祁勤守是他儿子，倒是不会打他，但是祁勤守却不会顾念原主是他的儿子就不打他。最严重的一次，原主被打到吐血，抢救了一天才得以活了下来。
原本是要在医院里再观察一段时间的，但是原主他爸嫌弃医院花钱，看原主醒了，不顾医生的阻拦直接带着原主回了家。
原主也是因为那次的刺激，患上了ptSd，短短一生都未曾治愈。
四岁时，原主的亲生母亲张念恩被打的拼尽一切逃离了祁勤守，但一直没有机会正式离婚，张念恩一家被祁勤守不停的骚扰。
张家就张念恩一个孩子，可以说是在张家二老捧在手心里长大，为了女儿，二老根本不会劝说张念恩回去过生不如死的日子。
张念恩一天不回祁家，祁勤守就拿着锄头站在张念恩家门口一天。张家三人全是人民教师，哪里见过祁勤守这样的流氓臭无赖？除了在家躲着不出门，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祁勤守遇到了冯盼盼，注意力转移，这才给了张家喘息的时间。
确定了祁勤守不在后，张家一家三口连夜搬走，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三人也是记挂原主的，可是他们真的没有能力带原主一同逃离。
冯盼盼是名护士，一次偶然遇见了祁勤守。祁勤守长相英俊帅气，身高又180+，浓眉大眼高鼻梁，颜控的她对祁勤守一见钟情。
祁勤守如何能错过冯盼盼看自己的眼神？而且冯盼盼长的也很带劲，在祁勤守一来二去的献殷勤下，刚刚参加工作的冯盼盼就这么掉进了祁勤守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这下祁勤守对张念恩也没有兴趣了，不过还是要了十万块钱的分手费，这才和张念恩离了婚，并且为了以后每个月都能收到抚养费，祁勤守死活都没有把原主的抚养权让出去。
冯盼盼被祁勤守连哄带骗下，瞒着父母，偷了户口本，跟他领了结婚证。
结婚证都有了，冯盼盼才知道祁勤守还有个四岁大的儿子。在祁勤守口中得知，原主他妈是外面有人了，这才离婚，并且还分走了大部分的财产。这可把冯盼盼心疼的够呛，指天对地的发誓以后要对祁勤守好。
以至于，后来每次祁勤守殴打冯盼盼时，冯盼盼都后悔当时没有多个心眼儿。
二人婚后半年，祁勤守又想起了前妻张念恩，结果看到张念恩跟一个男人并排走，祁勤守躲在暗处，等男人走后，只剩下张念恩一人时，暴起伤人，张念恩被打没了半条命，后半生都要在床上度过。
张家报了警，因二人已经不存在夫妻关系，祁勤守被判了三年。
三年后，祁勤守出狱，当天晚上，祁勤守再次殴打冯盼盼。三年的时间里，原主已经把冯盼盼当成了自己的亲妈，小时候的他不敢反抗，八岁的他自觉自己是个男子汉了，冲上去挡在了祁勤守的面前。
“呵！小畜生，这么大点就知道英雄救美了？老子让你看看英雄救美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祁勤守哪里见得自己儿子反抗自己？当即顺手拿起手边的东西对着原主的头砸了上去。
痛，无力，眩晕，血红一片……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妈妈不停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原主倒在血泊中，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那一刻，他竟然没有觉得害怕，倒是觉得轻松了很多，只是他担心冯盼盼会不会也遭到了祁勤守的毒手。
冯盼盼怎么都叫不醒原主，祁勤守还拦着不让冯盼盼把原主送医院，她为了救原主，一刀捅死了祁勤守，后来被判了三年，出狱后再也没有结婚，倒是资助了不少孩子。
————
祁怨来的时间点有些晚了，此时冯盼盼已经和祁勤守领证了，今天正是他们领证的第一天，祁勤守带着冯盼盼第一次回家的日子。
“你就是祁怨吧？我叫冯盼盼，你可以叫我冯阿姨哦。”冯盼盼蹲在祁怨面前，试探着伸出一只手，笑眯眯道。虽然冯盼盼生气祁勤守欺骗了她，但她还是没有在小孩子面前表露出来。
难搞了，这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天真无邪的大学生。
刚毕业就进了医院，说是大学生也无不可。
祁怨伸出手握住了冯盼盼的手，手小不能全部握住，只能勉强的握住她的两根手指。
冯盼盼见状笑的越发温柔，祁怨猜，这傻姑娘怕是已经开始在洗脑她自己能做个好后妈了，诶……
祁怨拉着冯盼盼往阁楼上走，此时祁奶奶正在厨房忙活，祁秦寿回房间打游戏了，祁初升出去遛弯还没回家，倒是没有人拦着祁怨二人。
“咦，小怨是要带着阿姨去你的秘密基地吗？”冯盼盼跟着祁怨上了楼，祁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到了地方才开口说话。
“冯阿姨，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和我爸爸离婚吗？”祁怨绷着一张小脸，看起来很严肃，却逗笑了冯盼盼。
“不许笑！”祁怨板着脸，又叹了一口气。
“好好好，阿姨不笑了，哈哈哈哈，不能怪阿姨，实在是小怨太可爱了嘛。”冯盼盼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但双手却忍不住的摸上了祁怨的小脸，不停的RUA啊RUA。
“咳，”眼看祁怨真的要生气了，冯盼盼也严肃了起来。
“我妈妈是被祁勤守打跑的哦！而且我爷爷祁初升也打奶奶的，你要是不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可以观察一下。对了祁勤守不止打女人，打妈妈和奶奶，他还会打我呢！”祁怨撸起袖子，让冯盼盼看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
“冯阿姨，你说一个连自己妈妈和儿子都打的人，会不会打你呢？”冯盼盼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满眼的心疼，还没等她思考呢，就听到祁怨的灵魂一问，以至于后来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为什么不报警？”
“嗯？我吗？我报警之后呢？警察叔叔走了，等待我的只会是一顿毒打，我又为什么报警呢？”祁怨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那你妈妈呢？为什么也不报警？”
“报警又有什么用？顶多算是家暴，调节一下就好了，该挨打的还是挨打。”祁怨小手一摊。
“可，你妈妈不是跑了吗？若你爸爸真的那么可恶，应该也不会……”
“因为冯阿姨你出现了呀，你确定在你受不了祁勤守的虐打后，能坚持住等到下一个阿姨出现吗？”
“我，我该怎么办？”祁怨说话时加上了一些心理暗示，让冯盼盼越来越相信以后祁勤守会打她的可能，如此一来，早点有对策，到时候也不会束手无策，老实挨打。
“冯阿姨，手机借我。”
“给，你要手机做什么？现在他还没打我，报警有用吗？是说他骗婚还是什么？”此时的冯盼盼已经完全相信了祁怨，根本没有把他当作四岁的小孩看待。
祁怨手指在屏幕上飞舞，几秒后，手机传来一道男声，“不久前，一位女医学生拿刀捅前男友二十多刀，刀刀避开……被判定为轻伤……”
“阿姨，你是学医的吧？有空多研究研究解剖示意图吧，早晚会用得上的。”眼看视频播放完毕，祁怨悠悠加了一句。
“啊？好，好的。”冯盼盼此时已经不知道应该作何反映了，就没见过谁家小孩儿教后妈如何捅自己亲爹还要逃避法律制裁的，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
“开饭咯！”祁奶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祁怨拉着还有些呆滞的冯盼盼下了楼。
“儿子，吃饭了。”祁奶奶趴在祁勤守的卧室门口，声音很小的说道。
“知道了！烦不烦啊！妈的！不知道老子打游戏呢！”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冯盼盼不可置信的看向声源处，此时祁奶奶正给卧室里的祁勤守道歉。
祁怨看了看冯盼盼，见她还在震惊中，拽了拽她的手。
冯盼盼刚要说话，祁怨冲着她摇了摇头。
不要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否则帮不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吃完饭，祁勤守拉着冯盼盼就要回卧室。
“勤守，我今天得回家……”
“我们都结婚了，你还回家？那我们结婚有什么意义？”
“哎呀，我父母现在不是还不知道我结婚的事儿吗，我想着这个月先回家住，慢慢的让他们接受这个事实，到时候对你也好不是嘛～老公，拜托啦～”为了能有充裕的时间做准备，冯盼盼叫出了那个让她难以启齿的称呼。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女人叫自己老公了，但每一次的感受都不同，这让祁勤守勉强的消散了火气，答应了下来。
“回家也行，就一个月奥！但你没事的时候可要过来陪我睡觉，要不我可不能保证不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后面一句明显就是在威胁冯盼盼了，要是换成之前的冯盼盼怕是早就担惊受怕的留了下来。
“知道啦，那我先走啦。你快去打游戏吧，我可以自己回家。”冯盼盼生怕祁勤守要送自己，在祁勤守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穿好鞋离开了祁家。
祁怨说的对，她自己一人怎么都行，可不能连累的她的家人，还有，祁怨的亲妈那里，她有空也要去问问。
不是冯盼盼不相信祁怨一个小孩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婚已经结了，想离也不能立马离，还不如做好准备呢，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前世能为了救原主，一刀捅了祁勤守的人，再怎么也比原主亲妈张念恩那个不知道反抗的强。
一个月后，冯盼盼在祁勤守的围追堵截下还是搬进了祁家。
“小怨最近过的好吗？”刚进门，冯盼盼就看到了祁怨。
“老公，你先收拾，我陪小怨说说话。”冯盼盼看出祁怨有事找她，拉了拉祁勤守的手说道。
此时的祁勤守还算是好说话，毕竟新鲜感还没有散去，倒是愿意宠着冯盼盼一些，见状点点头，拿着行李箱进了卧室。
“多喝牛奶长力气。”冯盼盼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时，没想到祁怨给她递了一杯牛奶，冯盼盼不忍辜负了小朋友的心，还是接过去一饮而尽。
祁怨看着冯盼盼喝下了放了大力丸的牛奶，这才放下了心。
“人多力量大，逐个击破。”祁怨不用多说，想来最近调查过祁家情况的冯盼盼也明白祁怨的意思，俏皮的冲祁怨眨了眨眼，表示明白后，说道：“你看起来真不像个四岁小孩，难不成时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小天使吗？”
“你想怎么想都可以。”
“老婆，还没说完吗？跟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说的，快进屋！”
冯盼盼摸了摸祁怨的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走进了卧室。
祁怨：现在不放心的应该是祁勤守。
第二天，冯盼盼休息，祁勤守出去上班，家里只剩下祁初升、祁奶奶、祁怨和冯盼盼。
冯盼盼正陪着祁怨看电视呢，阁楼上传来祁奶奶的讨饶声，祁初升的咒骂声……冯盼盼看了一眼祁怨，起身上了楼，路过洗手间时，顺便拿了一根拖把棍。
1、2、3、4……9，还没数到十呢，楼上响起祁初升的哀嚎声。
“哎呦呦！你要死啊！你欺负老人，你信不信我让我儿子休了你！哎呦呦！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半个小时后，祁初升一瘸一拐的下来，身后跟着拿着拖把棍的祁奶奶和打胜仗的冯盼盼。
也不知道冯盼盼怎么做到的，晚上祁勤守回家后，祁初升也没有告状。之后祁初升再也没有动过祁奶奶一根手指头，以前每天的下楼遛弯全都变成了在家里做家务。
祁奶奶嘛，没有了繁重的家务，每天轻轻松松的倒是年轻了几岁。
“妈，现在跳广场舞的可多了，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去看看？听说那里还有不少帅老头呢，可比爸强多了。”冯盼盼每次回家，最高兴的就是祁奶奶了，又是亲自拿鞋又是给挂包的，可把冯盼盼弄的不好意思极了，这才给祁奶奶出主意。
“我？不成的，我哪会什么跳舞啊！不成不成……”常年被打压的祁奶奶听到这个建议，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但有祁怨和冯盼盼两人的撺掇，祁奶奶还是去了小广场，回来之后满面红光，春意盎然。
“闺女啊，妈以前没本事，从不知道外面可以这样，得亏你来了……”祁奶奶像个小尾巴似的，冯盼盼一回来就跟在她身后不停的夸夸夸。
之后一段时间相安无事，可祁勤守那是那种能长时间克制住自己手欠的人呢？这不，一次醉酒后，试探着向冯盼盼伸出了手。
一巴掌还没落在冯盼盼的脸上呢，祁勤守听到一声脆响，紧接着脸火辣辣的疼，铁锈味在口腔中散发开来。
“你想打我？”冯盼盼一手死死捏着祁勤守的手腕，另一只手在空中不停的扇动着。
“你敢打老子？倒反天罡！简直是倒反天罡！”祁勤守瞪大了双眼，想要抽出来手好好教训一顿冯盼盼，却被冯盼盼一个用力卸掉了手腕。
“嗷！”杀猪般的叫声响起，祁奶奶拉着祁初升出现在冯盼盼二人的面前，在看到受伤的是祁勤守后，祁奶奶停住了脚步，拉着祁初升又上了楼。
祁勤守光疼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爸他妈来了又走。
“我要杀了你！”祁勤守从来没有被女人打过，根本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嘴上不停的叫嚣着。
每说一句，冯盼盼就会或打或踹一下，保证祁勤守次次尖叫。
就在祁勤守觉得自己要被冯盼盼打死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警察！开门！有人报警！”
祁奶奶听到声音，赶紧下楼，开门前看了冯盼盼一眼，得到冯盼盼的点头示意，这才打开了门。
“有邻居报警，说你们家大半夜不睡觉扰民……额？家暴？”门一打开，警察开始说明来意，并没有进门，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下，看到了鼻青脸肿的祁勤守。
新鲜了，第一次看到男人被家暴的。
“警察同志，快救我，她要打死我了！”祁勤守见到警察来了，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跌跌撞撞的往警察方向跑。
“儿子，你别乱说，你这明明是喝多了自己摔的，怎么能说盼盼家暴你呢？盼盼一个女孩子，哪里来的力气啊……”祁奶奶满脸不赞同的开口道。
“妈！你……”祁勤守震惊的看向他妈，不敢相信他妈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不，爸，你说，你刚才都看到了吧？”祁勤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祁初升，祁初升眼神闪躲，看了一眼冯盼盼后道：“儿子，就说让你少喝酒，你不听，真是你自己摔的，刚刚你还非要在家表演什么超人飞天，要不也不会摔成这样不是？”
开了一个头后，祁初升说起谎话来，越说越顺溜，还当场给警察表演了一段。
“确实是爸爸自己摔的……”祁怨也适时开口道。
所有人都说你的错，那么就是你的错。
“以后少喝点酒，别大半夜的发酒疯，我们就先走了。”警察见不是男人被家暴，还有些可惜，说完话，离开了祁家。
祁勤守伸手想要拦，祁奶奶一把关上了门。
“闺女，要不咱把他嘴堵上？省的扰民？”祁奶奶也是有眼力见儿的，拍了祁初升一下，示意他去干。
“儿子，别怪爹，爹是真的打不过你媳妇。”祁初升说完这句话，薅掉祁勤守的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YUE……”祁勤守的手腕再次被卸掉，动弹不得，被他自己的臭袜子熏的不停的翻白眼。
之后祁勤守三番两次想要重振夫纲，全被冯盼盼打的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打不过冯盼盼，祁勤守又想起了前妻张念恩。
“某祁姓男子尾随前妻欲行不轨，幸好前妻张某伸手矫健，武艺不凡，熟知人体部位，连捅祁某四十三刀，刀刀避开重要器官，祁某受到极大创伤，经判定为轻伤，罚款二百元……”
“姐，好样的，幸好当时你跟我学了，不然还真是……”冯盼盼给张念恩竖了一个大拇哥。
张念恩脸红扑扑的表示都是侥幸侥幸。
“闺女，吃饭啦，今日咱们娘仨好好喝一杯！”祁奶奶美滋滋的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老酒，招呼着冯盼盼和张念恩。
“奶奶！”祁怨不高兴了，怎么？用过就丢了？要不是自己，她们娘仨如今能过得这么自在？
“哎呦！把咱们小英雄给忘了！带你一个，不过你不能喝酒！小孩子喝酒长不高！”
“妈说的对！”
“听你奶奶的！”
三人一唱一和，完全没给祁怨说话的机会。
看着三个女人吃一口肉喝一口酒，全程欢声笑语，祁怨也觉得这样的生活真不错。
医院里，祁初升照顾着祁勤守，没人给他请护工，所以什么都要祁初升来，祁勤守态度又不好，气的祁初升宁愿回家伺候家里三个祖宗。
“你个老不死的，不知道我疼吗？不能轻点！”再一次祁勤守对着祁初升破口大骂时，祁初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任由祁勤守自生自灭。
三人喝的兴起，祁初升打开了门，迎面一阵酒香扑面而来，祁初升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你怎么回来了？不守着你那个废物儿子了？”祁奶奶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指着祁初升道。
“老婆大人，我哪有什么儿子！有孙子就够了！老婆大人求求你，给我尝尝，就一口就一口！”
也是祁奶奶心情好，还真让祁初升上了桌。
都说酒壮怂人胆，一杯酒下肚，祁初升突然想要翻身做主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刚要命令三个女人伺候他。
“啪”
“啪”
两个巴掌声响起，打醒了头脑发昏的祁初升。
“老头子，我想你也不想像儿子一样试试被捅四十多刀还死不了的感觉吧？我看你也别喝什么酒了，去医院守着你那个废物儿子吧！”
祁初升顶着猪头一样的脸回到了医院，祁勤守看到他爸这样，身上的痛都减轻了不少。
三个女人也没让祁勤守多在医院里带着，确定出院不会死后，把祁初升后祁勤守打包送进了工厂。
有精力和力气打女人的人，还是太闲了，送去工厂挣钱正好。
两个姓祁的家暴男分别为这个家兢兢业业工作了二十和五十年，一个干到了七十多岁，一个干到了八十多岁，最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
祁怨一生未婚，亲妈张念恩、后妈冯盼盼、祁奶奶都没有催过婚。
在她们仨看来，祁家这种家暴的基因断在祁怨身上挺好的。
正好祁怨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