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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永远的三角梅 36.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阿郎”脸上一片冷漠,那是水哥熟悉的阿郎。

水哥走近了萧伊然,手,向她领口伸去。

萧伊然下意识要反抗,几个人冲上来押住了她,她挣扎了一下,一人之力,徒劳无功。

她看向“阿郎”。

“阿郎”扭过头,没有搭理,还是一脸冷色。

水哥便大笑,揪住了她的衣领,用力一撕,衣服撕破,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

这些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阿郎!你XX不是男人!”她尖声嘶喊。

“阿郎”咬紧了腮帮子,一声不吭。

水哥便笑得十分猖狂,低下头去啃她的脖子。

“你混蛋!”她用力挣扎,试图摆脱那恶心的嘴唇。

一只手终于横在了她和水哥之间。

水哥脸上升起不悦,何止是不悦,还有怀疑,甚至毒蛇一般的杀意,“阿郎!你是什么意思?”

“阿郎”只余四指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拽着她脖子将她拖了过去,目色如冰,“水哥,我惹的麻烦我自己解决!我这个人,你是了解的,她到底……是我睡过的女人!”

水哥没有说话,冷冷地盯着他,好像在说,你要怎么解决?

却见“阿郎”渐渐收紧了手指,如冰的眼神,里面只余令人生寒的无情。

她的脸色逐渐因窒息而泛红,眼睛里浮起一层水光。

“怕了吗?”“阿郎”并没有松开手指,同时,一只枪顶在了她胸口,他的声音如枪口一般冷硬,“你对我是来说,是不同的。”

他顿了顿,心口一阵抽搐般的疼痛,是戏,非戏,是台词,不是台词……

“可是,我最容不得的,是背叛。贝贝,你背叛了我,背叛我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他的目光愈加冷硬起来,“没有人能例外,你也一样!”

忽的一声细微的声音,消音的枪,她胸口漫开一朵鲜血,渐渐扩大,晕在白色背心上,分外显眼。

而后,他用力一脚,正踢在她腹部,将她踢飞出去。

她趴在河边上,一动不动。

他又取了支枪出来,左右开弓,胡乱补上几枪,她的背上、手臂,也绽开几朵血花。

而他再次上前,飞起一脚,她被踢入河里。

他似乎还不愿放过她,举枪再射,所有的车灯都打开,粼粼水光中,泛黑的河水,水中一抹白影,涌出一片鲜红后,便渐渐沉没,汇入河水的鲜红也消失不见。

他僵着脸,一个字,“走。”

水哥探究的眼神看着他,片刻,挥了挥手,所有人都上车。

阿郎说,他这个人,他了解的。

没错,他的确算得上了解。这个人,冷面冷心,心狠手辣,却又有情有义。今天这事,倒是符合他阿郎一贯的作风。他在女人这种事上一贯冷,顶多逢场作戏热热场子,这么多年却少见他真把哪个女人当回事,又爱花,小喽啰们私下里都开玩笑,怕实际上是个情种,想来这个刘贝贝当真于他而言是不同的,不过,他们这条道上的人,最怕也最忌讳的就是背叛,用他的话说,背叛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所以,哪怕是他的女人,他也亲手解决了。

行!这很“阿郎”!他回想起阿郎的手隔开他和刘贝贝那一幕,四根手指,断掉的那一指,阿郎是为了他。

车里,晦暗不明处,水哥绷紧的脸,渐渐放松。

车队渐行渐远,直到车灯渐渐变成了模糊的亮点,静静流淌的河水再起波澜,水纹荡漾处,有几人从水里浮出、上岸,拖着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

“十三!十三!”摘掉给她戴上的氧气面罩,男人轻轻拍她的脸,仔细一看,想骂人,“混小子!开真枪!快送医院!”

被河水冲洗过的白衫淡淡红色,整件衣服都是红色。

看起来,她一身的血。

悄悄送进医院的,保密做得极好,尽管有准备,外科主任还是被这样浸在鲜血里一身湿漉漉的人给吓了一跳。

仔细检查过后,才松了口气,看着血糊糊的一个人,其实就只有手臂中了一枪。

立刻手术,取弹。

手术不大,术后她醒来也快,只是麻醉醒后模模糊糊的意识里,回荡着一句话: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可是,你背叛了我……

闭着眼,黑暗中满是他一身伤痕的样子,还有他失去理智的疯狂和挣扎,像一匹黑夜里无助哀嚎的狼。最后,画面凝成一幅:瘦削的大腿,遍布的针孔。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动。

疼痛,痉挛般漫开,却不知到底是哪里疼。

两颗泪珠,从她眼角溢出,哽咽而出的只有两个字:“秦洛……”

很小的声音,却如雷声般震在床边的人耳侧。

他握着她的手,唇轻轻印上去,另一只手轻拂她的丝,叫她的名字,“十三,十三……”

她皱着眉头,仿佛时光流转,她穿一身红色的新衣,扎两个小揪揪,奶娃娃似的模样,十来岁的少年牵着她的手去逛庙会,她肉乎乎的小手指这指那,要买风车要买糖人要买棉花糖要买糖葫芦,走不动了,两手一张,“四哥,背……”

小小的少年,背膀并不宽厚,她一张小嘴吃得脏兮兮的,却乐滋滋舔着糖葫芦,末了,把自己舔过的糖葫芦往前一伸,“四哥,给你吃一个!”

风里忽然传来一阵歌声: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天突然一黑,热闹的街景不再,她从四哥背上跌落,一直往下坠,周遭只剩一片黑暗,无底的黑暗,黑暗里有狼嚎一般的嘶吼和挣扎。

她害怕,挥舞着双手大哭,“四哥!四哥救我!我怕……”

柔软的温热贴在她额头,暖暖拥抱。

她闻到熟悉的气息,孩子般大哭,一如当年那个才四五岁的奶娃娃,上气不接下气,“四哥……好黑……我怕……怕黑……”

四哥!是四哥的声音!

她张开双臂,瞬间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就好像这么多年来的任何一个时候,她想要他,他就在她身边,从不曾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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