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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侯夫人一心种田7

“大哥,你回来了。”

秦三捧着一兜梨子兴冲冲跑向站在山间的秦大。

“去摘梨子了?不要一个人跑林子里去。”秦大板着脸教训。

“我不是一个人,蒋姑姑陪我一块儿去的。”秦三指向后面抱着项斐抓飞虫的蒋念,兴奋说起了今天的经历,“我们去给二哥扫墓了,蒋姑姑还教我念了经。”

“念经?”秦大意外,才想到扫墓和法事。

“念经!”

这可不能当没听见,杨氏和朱婆子同时眼睛一亮。

“你会念经?”

两人凑到蒋念跟前,余光互相瞪了对方,想要把对方从蒋念跟前挤开。

“只会《心经》。”

她前世心情烦躁无法推行工作时,周虹琼推荐她念经或者找个男朋友,她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对周虹琼的建议,尤其是生活方面的,她持怀疑态度,最终背了一个最热门的《心经》。

一开始《心经》的确能让她静心,时间久了,效果渐渐减弱。

她隐约明白,她来自内心深处的烦躁已经无法用外力压制。

这是否与她对自己的根本产生好奇有关?如果她不去想她是谁,只专注于种树,是不是可以在那个世界多停留一些年?

可再停留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她在那个世界种不出果子。

这个世界她还没有尝试,再搞机械化种植肯定行不通,光是搞零件就得日夜不停找雷劈,得用其他手段。

“我们能学吗?”

杨氏和朱婆子都对念经有兴趣。

“为什么?”

难道就算是古代,女人到了年纪也会学念经折元宝吗?就像村里她认得的婶子们一样。

“我想给阿椿他爹念念。自我和阿椿离开后,一直不曾回家扫墓,村里那些人……”

杨氏轻叹,心下对阿椿他爹总是存着愧疚,只是世道艰道,她得顾着杨椿也要顾着自身,没有余力再顾上他。若是她会念经,年节为他念上几句,也算弥补一二。

朱婆子想祭的人就更多了,包括被她杀死的邻人。

她依旧没觉得自己错了,却又怕被对方的鬼魂缠上,想要用念经安抚。

“行吧,想学就学。”蒋念不在意这些,想了想叫了秦三,“阿三,你过来教。”

“啊?”

秦三正跟秦大说话呢,不想要被打断。

“去吧,我也跟着学学。”秦大劝他。

“那好吧。”

秦三揉了揉鼻子,却又有些不自信,生怕自己记错了。

“你先背一遍,再一句句教,也不长,很快她们就能学会。”

“万一我念错怎么办?”秦三小声问她。

“我在边上听着,会帮你更正。”

秦三点头,也不慌了,清了清嗓子后就开始背。

“观自在菩萨……”

背几句,他就回头看一眼蒋念,看她认真听着没有打断,心下底气也足了,声音也跟着大了,把本来没兴趣的人也吸引了过来。

这天大家都特别安静,连晚上分肉都心平气和没有起争执。

晚饭后大家没有马上回去休息,围坐在火堆旁听回来的韩老汉和秦大说外面的消息。

蒋念的平静在听韩老汉说起长亭侯府诸事后有一刻凝滞。

什么贞静夫人、什么替姐续缘……这是要恶心谁?她就是真死了,也得气到踢开棺材板。

怪不得她重生了,估计是被他们恶心的。

尤彩虹倒不关心这些杂事,“官兵还在继续搜查吗?”

“不查了。听说那些搜查的人就是长亭侯派来的,他找回了妻儿又出了气,已经把人都收回。”

“那岂不是过些日子就能回肥肥岗了?”

杨氏不习惯住在黑风岭,尤其是天气越来越冷后。

“我们听说那些被长亭侯攻破的山寨都被一把火烧了,也不知肥肥岗是不是也一样,明天我去看看。”

“义父,我去吧。你和阿大也累了。”尤彩虹担心韩老汉的身体。

“你一个人去怎么行?”

“还有我呢。”蒋念插了一句。

“倒也可以。”

韩老汉不放心尤彩虹一个女孩独自去探查,也不放心让其他男人跟着她去,要是跟着去的是蒋念倒是正好。

两人都是能走山路的,花了一天时间走了来回也确定了岗子里的房屋树墙已经被一把火烧了。

“我们还要回去吗?还是另寻一个去处?”

尤彩虹问,和众人商量以后要怎么办。

“我们还能去哪儿呢?”

杨母忧虑,不想离开好不容易熟悉的地方。

韩老汉目光一动,“倒是有那么一个地方。”

当初韩老汉和秦二下山从沈家家奴身上抢来一个包裹,里面没什么贵重物品只有一封信,信上写了沈家十三郎已经在封阴县一道观找到了族里追查的匠人,并且成功取得造车的秘方。

唯一麻烦的是,沈十三郎为了得到秘方,不小心把匠人折磨死了,还杀了匠人借住的道观中的两名老道,这信就是告知这些事,看族里要不要派人来善后。

其实这信送没送到本不重要,传信人也知道这件事,信是丢了他人又没死,已经回了沈家把事情上报,沈家也派了人过去。

韩老汉不清楚这些,从信中得知有间隐于封阴县淞山深处的道观空了。既然空了又无主,他们就可以住进去。

跟他们说明情况后,韩老汉问了他们意见。

“你们是想留在野猪岭,还是去淞山?”

淞山离此处不远,约三天的脚程,他们搬回野猪岭也得走了两天,若是多走一天能换一处现成的房子又为什么不呢。

商量后,大伙最终决定搬去淞山,那边的位置比他们这里好,方便他们安全过冬。

“四娘,你会跟我们一块儿走吧?”尤彩虹特意问了蒋念。

蒋念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自然。”

半个月生活下来,她发现自己会的生活技能太少了,缝缝补补不会、用原始灶台煮饭不会、处理猎物也不会;她最擅长的技能其实是种植,却也是无结果的擅长,就架式好看。

除非像以前的蒋念身边有人侍候,不然她还真没法独自生活。

她也得找人在她忙的时候帮忙看孩子,比起重新找陌生人,秦三、杨氏和朱婆子都是现成的人选,他们不会也不敢对项斐不好。

来到这个世界短短一个月,蒋念又一次搬家了,她只希望这次能安定下来,都已经三迁了,再多就不尊重孟子了。

这次她的行李多了几件衣服,是她以前的锦缎旧衣,现在身上穿的是这些天杨氏和朱婆子替她和项斐赶出来的布衣。

哪怕是用放旧的布料做的,颜色并不鲜明,蒋念和项斐换上后仍跟他们不像一伙人。

去淞山得经过一个小镇,为了不显眼,两人不得不特意把脸弄脏才出现在人前。好在一路有惊无险,他们顺利在秋雨的催逼下到了淞山。

淞山的道观藏在深山中,原先是处二进的院子,后来不知怎么荒了,又被人改成道观。

道观离山下最近的村子有大半天路程,因山路陡峭湿滑十分难行,村里人不怎么过来。

观内的屋舍都还齐全,后院有水井有菜地,比肥肥岗像样多了,哪怕有一两处血迹,在他们眼中也不算什么。

“这样好的地方怎么会没人来住?”

朱婆子不解,如果是她当初逃亡路上发现这样的空屋,定会住进去占下来再不跑了。

“定有些缘故。今天太晚了,我们在正殿对付一夜,以防万一。明天我们将把屋子分一分,我看有三间大屋。”

“我们要中间那一间,谁都不要跟我抢。”

朱婆子刚刚已经把整个道观走了一遍,知道后院住人的大屋有的是通铺,有的是隔间,也就中间那间齐整,有中厅有左右卧室。

“凭什么?”最先跳起来的是秦三,“中间那间该给蒋姑姑,她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

这些天,秦三跟蒋念混熟了,打从心里把她当成长辈,也把项斐当成自己的弟弟看。朱婆子最欺生,他可不能让自家姑姑被别家婆子欺负了去。

朱婆子不跟他聊,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蒋念,“蒋氏,听婆子一句劝,你不要住中间那间,那间死过人,会给阿斐招病。”

“胡说。你才刚来,怎么知道?”秦三挑刺。

“墙上的血还在呢,太吓人了,你敢住?”

“我怎么不敢。”秦三挺起胸膛。

“那阿斐呢,他那么小。”

项斐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扔下正要捡的蜘蛛尸体抬头四处看,没看到什么新奇的,便又低下头想去捡蜘蛛。

“别动,脏。”蒋念拉住他的手,不由得有些烦躁,“都跟你说很多次了,脏东西不要碰,你怎么不听呢。”

“嘿嘿。”

项斐也不气,看着蒋念就是笑,笑得蒋念没了脾气。

倔强地用手指指着蜘蛛,他看向秦三,“哥哥,要。”

“不能要,脏。”

“要。”

“你要听话……”

秦三假模假样的教训,余光看向蒋念,生怕蒋念察觉他之前偷偷给项斐抓过虫子,项斐还差点把虫子吃了。

蒋念倒是没发现这个,就觉得项斐有点异常开朗,真是一点也不怕虫子。

他们也没再讨论分屋子的事,杨母却像想到什么多看了项斐几眼。

“四娘,你家阿斐是不是学话迟。”她试探着问。

“不迟。”蒋念从脑海深处中翻出项斐相关的记忆,“他从小就聪明,已经在读……”

她想说项斐已经在读《孝经》,可眼前的项斐显然不像会读《孝经》。

这孩子谁呀?

不对,这就是项斐呀!难不成他也换了芯子?

也不像!

蒋念抱起项斐去了观前,想要好好问问。这些天她一直不在项斐面前提项长铭也不提过去的事,就怕项斐追问。她不知怎么告诉他真相,怕他不懂,也怕他懂了会受伤害。

现在看来,她似乎想太多,这孩子好像什么也不懂。

“阿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娘亲,嘿嘿。”

这倒还认得,蒋念稍微放心了些,又问:“你父亲是谁?”

“父父?”

“对。你记得他是谁吗?记得我们的家在哪儿吗?”

“哪儿?”他歪着头看向她,目光清澈得像初冬的雪。

“你姓什么?”蒋念不死心地问。

“星星。”

项斐重复,然后拍着手笑了,蒋念也不知他在笑什么。

完了,项斐好像傻了,蒋念脑中有一瞬空白。

她本来就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全然不懂这种状况该怎么处理。她之前还在规划项斐要学些什么、将来去哪里游学,什么时候问他要不要回侯府……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得健康!

可他看着是健康的,还很开心,至少比她要开心。

蒋念沉默了,好像病的是她一样。

“娘亲。”项斐伸手捧着她的脸。

“你的手干净吗,是不是刚刚碰过虫子?”蒋念忍不住说他。

她这个无痛当妈且第一次当妈的,似乎这些天来把项斐当成了儿子又没有完全当成儿子。

她想把他养大养好,像一个好母亲会做的那样,好像做到了能证明什么。

哪怕现在,她还是想证明,还是想当个好母亲。

不管项斐变成什么样,这就是她的儿子。

她抱着项斐入内让秦三先看着,又叫了尤彩虹去边上商量。

尤彩虹其实之前隐隐觉得项斐有些傻乎乎的,却没有多想,因为蒋念的表现太平静了,似乎项斐本来就是这样,她自然不好有太大的反应。

她接触的孩子也不多,以为孩子本来就有多种多样的性格,有些孩子会躺地耍泼,有些孩子却巴不得把得来的所有东西都给父母,其他有个别特殊的又有什么奇怪。比如她小小年纪就懂得分辨药材,就跟许多孩子都不一样。

既然有早慧的,就有晚熟的。

可项斐的状态却不是晚熟,蒋念这个看似精细却粗心的母亲才发现项斐的变化,来跟她这个大夫商量。

尤彩虹倒是听过这样的症状,“我记得爹爹曾经替一个发高烧失明的孩童看过病,当时便没有治好。他大概是上次发烧烧得太久了,这才落了病。”

“会好吗?”蒋念问,心下其实有答案。

她在手机上刷到过类似病例,几乎没有痊愈的,顶多改善。

尤彩虹不敢妄下定语,“先养一阵子吧,也许慢慢就好了。”

“希望吧。”蒋念叹气,看到项斐跟秦三在一块儿傻笑不由跟着笑了笑,“我得比他多活一日。”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有秦三他们呢。或者,你给他再生个弟弟?”

“除非我能给他生个哥哥,倒能照顾着他点。弟弟或妹妹?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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