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公堂会审正邪分
晨曦的光辉透过窗棂，洒落在公堂之上，照亮了堂上悬挂的“明镜高悬”的牌匾。钱大人一袭官服，正襟危坐于堂上，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堂下，肃穆的氛围笼罩着整个公堂。
“传楚瑶、宁渊！”随着衙役一声高喝，楚瑶和宁渊并肩走上公堂，二人身后，跟着一位面容忠厚的店铺掌柜——孙老板，他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显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难掩紧张之色。
在堂下的另一侧，刘富商和张管事也赫然在列，他们二人原本神色傲慢，但当目光触及楚瑶和宁渊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二人不时交换的眼神，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安。
“楚瑶，你状告刘富商和张管事联手陷害你，可有证据？”钱大人声音洪亮，直入主题。
“回大人，民女有证据，更有证人！”楚瑶语气坚定，将手中的状纸和一叠账簿递交上去，“这是小女的店铺账簿，还有证词，可以证明刘富商和张管事恶意压低价格，扰乱市场，栽赃陷害民女。”
宁渊也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人，草民可以作证，楚姑娘所言句句属实。”说罢，他也呈上一份证词，正是当日他亲眼所见，并记录下的经过。
钱大人接过状纸和账簿，仔细翻阅，不时询问几句，楚瑶对答如流，条理清晰，而那孙老板也鼓起勇气，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知，与楚瑶所言并无二致。
证据确凿，刘富商和张管事额头上渗出汗珠，而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走进公堂，径直走到钱大人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钱大人的脸色微变，目光在那中年男子和刘富商之间来回扫视，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钱大人沉默片刻，将手中的账簿放下，正要开口，刘富商却突然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哭诉道：“大人明鉴啊！这分明是楚瑶和宁渊二人串通一气，伪造证据，想要陷害草民啊！”
钱大人听完刘富商的哭诉，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说道：“公堂之上，岂容你信口雌黄！本官自会查明真相。”他深知这刘富商在城中有些关系，此次前来必定是有备而来，但钱大人向来秉公执法，绝不会让无辜之人蒙冤受屈。
“孙老板，你且说说，当日你所见所闻，是否与楚瑶所说一致？”钱大人将目光转向孙老板，语气严厉。
孙老板被这威严的目光吓得一哆嗦，他本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更何况，就在刚刚，刘富商的手下偷偷走到他身后，在他耳边低声威胁了几句，这更让他胆战心惊。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楚瑶见状，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轻声说道：“孙老板，你莫要害怕，只管将你看到的真相说出来，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孙老板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回大人，草民……草民当日的确看到……”他将当日所见，刘富商如何威胁他，如何恶意压价，如何栽赃陷害楚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虽然声音颤抖，但却句句属实。
刘富商见孙老板将他供了出来，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孙老板破口大骂：“你这刁民，竟敢胡言乱语，污蔑好人！”
“住口！”钱大人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刘富商被钱大人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造次，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那位华服男子。那男子微微点头，上前一步，对钱大人说道：“大人，这孙老板不过是一介草民，见识短浅，难免被人利用，他的证词，不足为信啊！”
“哦？那依你之见，这证词有何不妥之处？”钱大人不动声色地问道，他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华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着堂上的证词和账簿，慢条斯理地说道：“大人，这账簿可以伪造，证词也可以串通，想要证明楚瑶是被冤枉的，恐怕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才行啊……”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楚瑶和宁渊，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宁渊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楚瑶轻轻拉住，她给了宁渊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头看向那华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哦？是吗？”楚瑶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正是当日她赠予孙老板的那一块，“敢问这位公子，这丝帕可是我绣坊之物？”
华服男子显然没料到楚瑶会突然拿出这一招，他仔细端详着丝帕，做工精细，图案独特，的确是出自楚瑶绣坊无疑。他眼珠一转，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不过是一方丝帕，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事后为了串通证词，故意送给他的？”
“公子此言差矣，”宁渊冷声说道，“这丝帕乃是瑶儿亲手所绣，世间仅此一方，当日瑶儿见孙老板为人老实，便将此帕赠予他，以表谢意，这上面还绣着瑶儿的闺名，若是大人不信，大可找绣娘前来辨认。”
钱大人接过丝帕，仔细查看，果然在丝帕的角落里，绣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瑶”字，笔法娟秀，正是出自楚瑶之手。他将丝帕递给身边的师爷，吩咐道：“去请城中最好的绣娘过来，就说本官有要事相询。”
师爷领命而去，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刘富商和华服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有些心虚，但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钱大人将堂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判断，但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易下结论，于是耐着性子，继续审问其他证人。
楚瑶知道，仅凭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让钱大人完全相信他们，更何况对方在官府也有些关系，若是他们从中作梗，只怕事情会更加棘手。
她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彻底粉碎对方的阴谋，还自己一个清白。
“赵妈，”楚瑶压低声音，对身边的赵丫鬟说道，“你赶紧去城西的福寿堂，就说我有急事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