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仰慕之色
所有现场人士皆投来仰慕之色，但大家都觉得这是陆卫民应该得到的回报。
原因很明显：若真要更换那个组件，将会花费三干多元；
然而，这些外籍人士是不受Rmb 的。
这意谓要买进口配件只能支付以美元结算。
即必须耗费掉本来就很紧张的国家级外汇储备资源。
如今美金对人民币的汇率为一美元兑二点六一七Rmb。
如此计算购买这进口部件会花费约两千美金的外汇储备。
尽管对于那些外汇储备充裕的国家来说，千数多美元并不起眼，但对于刚刚建立起来且外汇储存有限的新中国而言，这笔数额的储备则显得至关重要。
这就是说陆卫 ** 动修复重型卡车辆核心部位，不仅帮公司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还节省大量珍贵的外汇储备，可说功不可抹，因而娄董才会倍感愉快和满意。
事实上，陆卫民原本手头也拮据，这笔额外收入确实是应该给予他的认可和奖酬，他也自然接受了五千的奖金。
此番修理任务完成后，陆卫 ** 动提出返回机务维修公司。
对此，娄振华表示:“卫民啊，你就不用急着回去啦。
毕竟你不经常过这边一趟。
要不要到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儿，咱们一起喝茶吧。
”
回到修理厂也没什么重活需要处理，于是陆卫民接受了娄振华的邀请，到他的办公室闲聊品茶。
一番交谈后，凭借着超越时代的洞察力与口才，让娄振华听得津津有味，对陆卫民有了更深的赞赏。
感叹之情油然而生：“哎呀！卫民呀，你是难得的人才哪！可惜呀，我女儿还太小了，不然，我定会把她托付给你。
”
陆卫民正喝着茶，一听娄振华想将小女儿娄晓娥托付给自己，顿时差点把茶给喷了出来。
毕竟现在的娄晓娥还年幼，如今才十一二岁，比程芷涵还要稚嫩，他对养成妻室完全没有兴趣。
……
此处娄振华与陆卫民国谈论愈加深入，
而在外面，陆卫民的名字迅速响彻全厂。
*
*46 轰动全工厂! 贾东旭、易中海醋意满溢！
“你听说没？厂里运钢材的大进口车头出故障了，居然被厂里的聘请的特别汽车维修咨询顾问修好！为工厂省了不少开销，更给国家节约了宝贵的资金储备。
那可是立了大功！”
“真的吗？连外来的工程师都无法修复的难题，居然被我国自己的技师解决了！真是太神奇了！”
“就是这样！真的很了不起！”
“不过特级汽车维修顾问这职称听起来很新颖，是什么来头呀！”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职位也是充满好奇的，打听了一下：这位特别维修顾问直接被娄董事长邀请加入工厂团队，属于特殊聘用的技术员。
平日在另外的厂区工作。
只有一旦我们的车间碰见棘手的问题，就会专门召唤其支援。
换句话说, 这个人可以视作工厂的专职救援高手。
看来这一次效果确实显着，一上来就为厂方节约了几千块，又为国家保留了紧缺的资金储备。
因此，厂方向此人颁发奖金500元，并把他原本55元每月的工资调整到了88元！”
“这可是80年代500元加上每个月还有88元收入的待遇，太棒了! 另一边还能拿工资, 实在令人眼红！”
“是的呀！这份薪水简直丰厚过人！而那份清闲的工作，更是让我梦想不已。
假如我能有这么多薪水的话，不管多么挑剔的女孩子都得愿意跟我啊！”
“确实这样！”
“那个顾问姓啥来着? 按道理应该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长者吧？”
“听闻叫做陆卫民，到底多大不知道，但肯定还很年轻，大概不超过二十岁吧!”
“天啊! 真有这样的事儿吗？”
周围所有人面带惊愕，纷纷惊叹陆卫民这个名字。
当易中海和贾东旭听闻，面色阴沉下来。
他们从来都不喜欢陆卫民。
“那小子才十八，会有何等真正的手艺？不过是运气爆棚瞎撞对而已，竟然还敢要那么高额薪水和奖金!”
贾东旭满怀怨气地说出心中不满。
贾东旭话音未落，立刻就被同事们反唇相讥：“如果你有本事，你倒是试试啊！你应该直接去车辆修理部门向领导自荐，告诉他们遇到棘手的问题时，你可以来瞎猜解决！看你敢不敢！”
“我我我……”在家中横冲直撞的贾东旭，在外面就是一个软弱的纸老虎。
他根本不敢反抗，只得吞声忍气。
“况且，陆师傅是董事长亲自邀请的特聘高手。
你怎么敢讽刺他人没真才实学，这样是在当众质疑董事长娄董的眼光啊！难道不怕董事长知道了把你赶出公司？”
此时还未有公私合营制度，娄氏钢铁厂仍旧是一家 ** 企业，职位并不传承后代或者依靠世袭。
对于娄董来说，解雇某人仅需一句口头指示即可。
因此听到同伴的「警告」后，贾东旭几乎要被吓得落泪。
“我说错话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嫉妒！不应该乱讲话。
请别再翻旧账了好嘛？”
“我可以当作没发生！明天早上给我送个精致的小笼包！”
“好好好！我答应你！”为了一个小笼包不得不做出的妥协令贾东旭痛苦无比，他极度后悔刚才自己的多事。
时光匆匆而过。
在董事长的办公室中。
娄振华和陆卫民交谈融洽，时间悄悄流逝。
已许久未见这样令人惬意的对话。
要知道，在这工厂里面，员工们见到娄振华，要么就献上谄媚的甜言蜜语，要么就会畏手畏脚。
与卫民这样自然的交流，还真是第一次。
此外更重要的是因为陆卫民学识渊博，谈吐出色，天文地理无所不通，诗词文史皆可入话题讨论。
短短半个下午的时间，两人已成为跨越年代的朋友，互以“卫民弟”和“娄老兄”相称。
这个结果让陆卫民也颇为惊讶。
实际上这也出于无心，由于陆卫民仅为一家钢铁加工厂维修车间的技术咨询，而非娄振华的直接雇员，
即使这份工作没了也没什么关系，
何况对于那个年代的资本家而言，他们并不会有过多显赫之处——特别是在随后的一些年代，地位会更加低下乃至处于困境期。
因此在接触时他是和娄振华平等地进行对话，并不如其他娄氏的雇员般敬仰上司，因此在和娄董互动时更为自然和洒脱。
未曾想这样的态度使两人越谈越投缘，越聊越是愉快。
闲谈间，娄振华提起了对工厂食堂质量不满的意见。
本来还想邀请一位名厨准备佳肴宴请陆卫民，现在却不得不将他安排在外面餐馆共进晚餐。
陆卫民先行表达了谢意后，说他打算回去厂里完成剩下的工作。
但娄振华谈及食堂的事，却让他想起来有关于傻柱的事件，随后他说起：
“娄兄，我有一个熟悉的年轻小伙子有着很好的烹饪才能。
若工厂食堂还在招生的话，可以让这个孩子到这里学习一下。
我敢打赌他不久之后必然会成为我们公司的着名主厨！”
惊喜的陆卫民:我竟然这么出名了吗？
如今娄振华对陆卫民极其信赖，相信他说谁有烹饪天分，未来能成为餐厅的顶级厨师，必定属实。
即便这个人没有烹饪天赋，只因是陆卫民推荐的，他也绝对愿意接纳来食堂工作！
因此娄振华当即喜悦地表示：“卫民小弟啊，我知道你看人精准无比，既然你说的这位青年是个极为难得的烹饪好手，那就赶紧请到咱们厂，我让他作为我的副手厨师！”
对此，陆卫民答道：“这样不合适。
这个小伙子年纪还轻，刚十七接近十八岁的模样，在烹饪技巧上虽然出色但多少有些自大高傲，需要更多的锻炼和沉淀，不妨还是让他先进来做学徒，逐渐向上攀升吧。
”
娄振华认同陆卫民的观点：“那好吧，就让他以学徒身份起步！我可以写一封推荐函，到时只需拿它去人事处便可办理入职手续。
”
陆卫民点头认可了这一建议。
接下来，娄振华开始撰写这封介绍信。
书写完成后交给了陆卫民，并嘱咐道：“将来若遇到其他杰出之人，请务必告诉我！我们厂迫切需求这类优秀的人材！”
陆卫民欣然同意。
妥善保存了这封介绍信。
两人聊了约莫十分钟后，便告别娄振华办公室。
途经厂区大门之时，正当陆卫民骑车通过时，恰好见到了那位保安处人员正站立在入口侧边。
双方目光交汇，陆卫 ** 动微笑了。
出乎预料的是：见对方朝自己露出了笑容后，那位保安人员立刻变得十分欢喜而主动打着招呼。
“陆师傅您好了，工作完毕啦！真够辛苦您呢！”
这一举动让陆卫民觉得有点儿惊愕。
毕竟这是他第一天到访这个地方。
“您认得我？”
这位保安同事带着一丝激动回答说：“怎么可能不认得你！你进来那天，就已经受到我注意，毕竟是钟处长特地在外迎接的宾客，肯定非同一般啊。
此外，你维修了那些进口卡车引擎头为厂方节省了庞大开销，帮助国家省去了巨额外汇的故事也已经在传开了，怎能认不得你呢？\
当得知这位保安了解他的事迹并且对其表现出敬意之后，陆卫民生出个念头。
“那请教您怎么称呼？”
“我名唤陈建国，直接喊我老陈就好了。
”陈建国满心欢喜地应声。
\老陈，不知道可否帮个小忙？\
\没问题的，但请吩咐！”
\所有从外部邮寄进厂内的信函首先到达贵手，然后再由职工领取，对吧?\
\确实如此。
”
老陈点头认可着。
\是否大约每个月都会收到一封从葆成市发出写给易中海的、署名何大清来函?\
\来往信件实在太多了，记不过来!\ 一边说着，老陈抓了一下脑袋，显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没事，那么请你帮我留意下。
一旦你发现该类信，可以迅速知会我吗？我只是要短暂暂扣信函半天，不打算看里面的内容也不会拿走它，绝不会给您制造更多烦扰的，这可行不行?”
老陈心里盘算着，仅仅是暂扣半天，并不去翻看或挪用那封信，事情应该不成问题，为了帮厂长眼中的红人，他决定同意。
陆卫民随即从口袋取出一些放在私人空间里剩下的相亲时吃剩的大白兔奶糖递给了老陈。
接过糖果的老陈满脸笑容地表达了他的谢意。
接着，陆卫民又将预先准备好的固话号码交给了老陈。
老陈望着骑车渐渐远离的身影，在拆开糖包之后品尝大白兔糖，赞不绝口地说：\真甜美，甜进了心里! 陆同志真是好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46 答应张厂长要求! 享有令全厂区羡慕的优厚薪资!
没过多久陆卫民回到机械修理工厂车辆维修区, 他被厂长找进办公室。
张厂长满脸笑容地对他说：\董事长刚刚给我电话，称赞你把进口大货车的引擎修理妥当，帮他节省了不少费用并且还帮助节省了我们国的大笔外汇资金。
真是干了件大事，而你是我们的一员，使我感到无比自豪呀!\
面对夸奖, 陆卫民用谦虚的态度表示能够顺利修复是因为张厂长的庇佑和支持。
张厂长闻言心情更好:
\小伙子啊，不仅有能力、有学识，还能谦卑自持并且懂得处世之理，怪不得董事长这么看好你。
真想不到王站长竟把如此杰出的人物引介进我的单位工作，我得找个日子去饭店庆祝庆祝，请王站长吃饭，那时你也陪同吧!\
陆卫民仍旧秉持着低调态度说道： \有机会与张厂长还有王站长共进午餐确实是我的荣宠。
\
接着，他又被问起了之前老马给他介绍的对象之事：
\我还听到传闻,你们维修区那位姓马的同事也帮你介绍个相亲，有这样的事实吧?\
陆卫民听闻有些讶异：\确有其事，不过无疾而终。
我真没料想到连我小小一次相亲的事情竟然都引起了您的注意!\
\别小看了这件事情啊! 我其实希望成为你的姻缘撮合人. 原来我想把你推荐给李婧. 但是你说现在不感兴趣, 而是专注于备战高中考。
可这次, 你竟然接受马老伯提出的相亲建议，让我很是好奇！昨晚我都因此事辗转难眠啊! 李婧那种背景的女孩你都没有中意吗?\ 张厂长用调侃与认真的语气交织在一起说。
从这些言语中，陆卫民用意领会到张厂长似乎很想安排他和李婧成为一对，所以再次提及这个话题。
陆卫民只能将原由坦率地告诉他：
\婧姐无论样貌还是个性都非常美好，并且拥有良好的教育背景，还对我有所帮助。
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以前所说的全力以赴高考也是真心的想法。
我之所以答应了马师傅的提亲请求，纯粹是因为他多次热心提议并声称对面在施压。
由于考虑到如果不给他面子让他很难做人，我出于礼貌也就不得不接受了。
至于李婧姐那里，我不打算采取随便对待的态度。
\
对这样的情况，张厂长表示理解： “你的解释我是可以认同。
只不过现在看来，你还年轻嘛，才十八岁，假设上了大学四年之后，你也不过是二十二岁而已。
\
但李婧都已经21岁了，当你大学毕业时，她就要25岁了，这可不算年轻了。
要是真等那么长时间，说不定早就等不及嫁作他人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