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五行诗(为X证Y学的两张催更符
十四行诗愣住了。随后,她连忙从玛蒂尔达身上起身,对她道歉道:
“对不起!我、我以为是可疑分子,所以才......”
“呜......”
玛蒂尔达呈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地上,捂住脸,嘴里发出了一声呜咽。
玛蒂尔达现在想死。
她只不过是听说十四行诗回来基金会了,想和她聊天谈心,可又不敢开口,所以才......
可是现在却......呜......换个星球生活好了......
不过十四行诗身上好香呀......
感受到十四行诗的起身,玛蒂尔达的呜咽声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玛蒂尔达......你还好吗?”
十四行诗伸手将玛蒂尔达扶了起来。
玛蒂尔达推开十四行诗,往后一退,脸涨得通红。
嗯,没有太用力地推。
“十四行诗!你不觉得自己太大胆了吗......”
接着,没等十四行诗回答,玛蒂尔达嘴里就说着什么“纪律辅员”“大声喧哗”“警告”之类的东西,指着十四行诗说了一大堆话。
还没等十四行诗反应过来,玛蒂尔达就转身朝着另一边的走廊跑去。
“请等等......”
十四行诗试图叫住玛蒂尔达,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砰——!”
“哎呀——!”
玛蒂尔达与走过来的小梅斯梅尔撞了个满怀。
“哦,这不是十五行诗吗?还有......校级优秀毕业生。”
小梅斯梅尔稍稍退了一步,对着两人说道:“我还以为是急性躁狂症患者跑出来了,正等着我给点舒服的经颅磁刺激呢。”
“唔......撞的我好痛......嗯?”
玛蒂尔达猛地反应过来小梅斯梅尔所说的话,顿时脸色羞红地指着小梅斯梅尔说道:
“不、不对!什么十五行诗!我跟十四行诗一点关系也没有......!”
啧,你说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吧,脸红干嘛呢?
“我是校前三名的优秀学生,纪律协助教员......玛蒂尔达·布翁尼!”
玛蒂尔达神气的说:“所有见过我的人都不应该忘记我的名字!”
“我没忘记。”
面对玛蒂尔达的指控,小梅斯梅尔脸上的表情不变,说道:
“不过是第一名更令人印象深刻罢了。”
(此处英文原文是:没人会记得第三名。原文杀伤力更大。)
“什——”玛蒂尔达破防了:“走、走开,别挡本教员的路!”
“玛蒂尔达!请拿上......”
玛蒂尔达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十四行诗没能递上自己的手帕。
“呃......”
“她就这么逃走了?她头上还有垃圾袋里的灰呢。”
十四行诗摇了摇头,对小梅斯梅尔说道:“我不知道是她跟在我后面。是我太鲁莽了吗......”
小梅斯梅尔打断了十四行诗的话:“好了,言归正传。”
“十四行诗,你是来看望司辰的吧?跟我来。”
“好的。”
......
“呼......呼呼......放轻松,放轻松......”
玛蒂尔达跑到了一处无人的走廊中,停下了脚步。
她的脸上弥漫着异常的潮红,不知道是因为跑步,还是因为在十四行诗面前丢人,还是因为刚才和十四行诗贴贴。
“我没有跟踪任何人,我只是正常地在走廊里散步,是她、那个坏心眼的家伙——是她非要扑过来!”
玛蒂尔达自言自语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
“呜......我逃走的时候一定狼狈死了......!”
她拿出了水晶球,捧在手中。
“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占卜出来的预兆.......她和维尔汀带回来的朋友可能会有危险......”
“唉,不知道维尔汀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她以前......勉强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
玛蒂尔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忧伤。
“更何况,现在、现在还是十四行诗的上司!呜,我都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该伤心好了。”
“十四行诗肯定很担心维尔汀吧......要是我也能帮上一点忙就好了”
玛蒂尔达看着眼前的水晶球,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看到的十四行诗的身影,又开心起来。
“好久没见面了,她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点,闻起来也香香的......”
“嘿嘿......”
......
“我们的朋友被‘暴雨’带走了。”
十四行诗向小梅斯梅尔讲述了他们一行人在芝加哥的经历。
“他们就这样在我们面前融化、分解、消失......虽然,他们之后都被凌依救了回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代价,凌依转而消失在了箱子中......但是他说过,自己是不受暴雨影响的......”
“凌依......他可以从暴雨中回来,那圈环他们呢?”
“我不知道......凌依曾说过他是特殊的......不过,我似乎在欧米伽见到过一个和圈环很像的人。他身着人联的工作服,只在我面前一晃而过......”
“嗯。感谢你的分享。”
小梅斯梅尔听完了十四行诗的讲述,向她致谢。
“这对我的病情分析有些帮助。”
小梅斯梅尔迅速在报告上画了几笔,椅子转了两圈。
“司辰的创伤等级被评估为2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十四行诗摇了摇头:“我对心理学的了解不是很深......”
“她曾反复遭受过相同的创伤事件。”
“尽管她的行为和认知上没有出现任何障碍,甚至在我们将她摁倒,戴上头盔时,她还以一种极为冷静的态度来劝告我——”
“‘我服从你们的判断,但这只是暂时的。’”
“......毕竟是‘越狱事件’的头羊。这点小叛逆对她来说称得上是客气。”
小梅斯梅尔很不客气地评判着维尔汀。
十四行诗的拳头用力地攥在了一起。
“我以为......司辰是因为情绪不振才需要治疗的。但你刚刚说,你们摁倒了她......”
“哦,那只是针对这个结果的不同说法。我们要做的,只是保证维尔汀失去意识。这是委员会副会长康斯坦丁亲自下达的指令。”
“高层的命令是综合所有理性判断、权衡利弊后的成果——你不会质疑人类的理性吧?”
十四行诗的手越攥越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但她却浑然不觉。
“不会。”
“我们志同道合。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愿意与你分享这些有趣的细节。当然,如果你是个纯血的人类,我一定会更欣赏你。”
一名神秘学家,竟然是一名崇尚人类至上的种族主义者......真是悲哀。
小梅斯梅尔的椅子转了回去,面向人工梦游仪器。
“维尔汀的磁场一直处在一种奇妙的平衡之中。她几乎从不主动做梦。因此,我只能不断地调用不同的梦境,来查找创伤事件的原型。”
听了维尔汀的遭遇,听了他们对维尔汀所做的事,十四行诗内心涌上来一股子烦躁。
但是她还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你预计这次的治疗,什么时候结束?”
“任何时候。只要我收到新的命令。”
......任何时候......收到新的命令?
十四行诗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
“所以这一切都与司辰的健康无关?!”
十四行诗大声地对小梅斯梅尔说道,手里还做出了表示情绪激动的意大利手势。
“是的。你怎么了,十四行诗?”
小梅斯梅尔不明白十四行诗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动作。
“......!”
“......我、我也不知道。”
自己......不应该质疑基金会高层的命令的......
“抱歉,我刚才有点激动了。我只是感觉到有点不太舒服......”
“如果实在难受,你就先回去吧。不要勉强自己。”
“谢谢......请您照顾好司辰,我先走了。”
十四行诗表情不自然地想要离开。
这时,小梅斯梅尔叫住了十四行诗。
“等一下,十四行诗。你看看这个东西。”
小梅斯梅尔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从一旁的床头桌上拿了一个东西放在手上。
“这是我们从司辰的口袋里搜出来的。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搜......十四行诗控制住自己看向那个小玩意。
只是一眼,十四行诗就知道了这个是什么东西:损坏的人联制式小型发信器。
为什么十四行诗会知道呢?
因为繁星曾经送了箱子里所有与维尔汀亲近的人一人一个。
包括属于基金会的十四行诗。
不过,此时的十四行诗并没有直接回答小梅斯梅尔。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她此时的神色僵硬,但结合刚才的事情,倒也算不上突兀。
说完,十四行诗就离开了治疗室。
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基金会、人联;凌依、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