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对大花瓶
杨凡来到花瓶前摸了摸瓶口,简直爱不释手。
“我就要它了!”
秦飞燕十分疑惑。
她原本以为杨凡会拿多么贵重的东西,谁知道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对简简单单的花瓶。
在她看来这种花瓶根本就不值钱。
甚至还不如黄金呢。
只要她想,别说是十个八个了,就是上百个上千个,也只需要动动嘴唇吩咐官窑开烧就完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就这个?你确定?”
“当然了,怎么了?你不会不舍得给吧?”
杨凡笑眯眯的说完,爱不释手的摸着这一对上好的白瓷花瓶,远远看去,晶莹剔透,浑然天成,宛如刚出土的翡翠玉石一样。
能够将陶土烧制到这种程度,根本就不是现实世界的那些工业生产线能达到的。
杨凡心里很清楚这一对大白瓷花瓶的价值。
什么黄金,又重又累的,根本就没法和陶瓷相提并论,在杨凡的印象中,曾经似乎有过一件青花瓷拍卖出上亿价格的例子。
眼前的这一对白瓷花瓶,虽然杨凡也不知道品质赶不赶的上拍卖的青花瓷,但就质地而言,也着实不俗,杨凡打算先带两个回去看看,倘若是能赚到钱,到时候再多拿一些就是了。
面对杨凡十分决绝的态度,秦飞燕则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怎么会舍不得呢?只是这一次你为大离立下了如此的汗马功劳,结果要的赏赐仅仅只是一对大花瓶,未免有些太简单了,只恐传出去,会惹人笑话!”
杨凡看了看左右,偌大的宫殿中只有他和秦飞燕两人。
“这里又没别人,怎么会传出去?”
“我已经确定了,就要这俩,待会儿你安排人给我搬到天牢去,另外明天我回来的时候,会带一些新的物资的。”
秦飞燕见杨凡如此笃定,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紧接着秦飞燕又问道,“你说,我该不该杀了钟会呢?另外再将他的党羽一并连根拔起,统统杀光。”
杨凡也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秦飞燕竟然会问他。
看来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杨凡也没犹豫,当即道,“钟会这种人吃里扒外,小人嘴脸,杀当然是要杀的,不过不是现在。”
“瓦剌刚刚吃了败仗,短期之内不用担心,但是洛城如今刚刚解围,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钟会虽然吃里扒外,但是城中许多关节,还需要他去打点。”
“而且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跟他许诺过,只要他能说服札木合投降,就免他一死,我的看法是,要杀,但可以缓缓。”
秦飞燕点了点头。
“那好,就按照你说的。”
杨凡望了一眼外面,发现天快亮了,于是没再多说,三言两语便辞行往天牢中赶去。
……
临近天明时分,荒原上突兀的马蹄声渐渐的消沉了下来。
忽里失一行人骑着马在狼狈的一口气逃窜了将近上百里地之后,终于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歇脚。
倒不是因为他们不想继续赶路了,而是因为坐下的马匹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忽里失潦草的坐在地上,喝了一口水袋的水,痛心疾首道。
“胡平,我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你的话,要是听了你的话,我堂堂瓦剌太师,又何至于会落得今天这个局面啊!”
胡平也很无奈,叹了口气道。
“事到如今,太师,您就是再自怨自艾,也没什么大的用处,再说了,当时我没能劝谏到您,也是我的过失,我也有问题,太师,您就不要再自责了!”
其他偏将也纷纷开口道。
“是啊,太师,事到如今,您若是再不振作,叫我们这些手下又该如何是好?”
“太师,只要您还活着,我相信一定能够带领咱们东山再起的。”
“该死的大离,该死的秦飞燕,还有洛城,等我们下回大军再次回到洛城之时,就是那女人的死期!”
忽里失点了点头,看向胡平道。
“现在札木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当时我被那钟会所欺骗,让他带着两万人先行进入城中,结果他前脚刚进入,就被关在瓮城里头了。”
“不知是否突围出来了没有?”
胡平闻言,叹了口气道。
“太师,如您所言,那札木合很可能是凶多吉少了,洛城城防极为坚固,钟会既然有胆量放人进去,想必早已经在里面安排好了埋伏,瓮城里面四面夹击,要想活下来,几乎没可能!”
忽里失又捶胸顿足的说道。
“可恶,札木合,我不能失去札木合!这一战亏损了几十万大军,可在我心中,却都比不上一个札木合来的重要!”
胡平见状,也只能无奈的安危道。
“太师,札木合吉人自有天相,您就不必过多操心了,他若是逃出来,一定回来找寻我们的。”
“现如今,我们更应该考虑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才是。”
忽里失如梦初醒,赶紧问道。
“你说得对,下一步……依你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胡平有些无语了,这忽里失经历一场败仗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大脑一样,不仅是草木皆兵,就连心思也全然不放在战争上,无时无刻不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
胡平吩咐手下取过来了一张羊毛地图,指着说道。
“太师请看,我们从洛城背面突围,继续往北,就是凉州和司州,出了凉州和司州,才能进入草原地带,也就是我们的大本营。”
忽里失点了点头,说道。
“这里距离凉州最近,凉州都督张辉和司州都督杜超手底下有十万人左右,只要我能聚集这十万人,轻易便能卷土重来。”
胡平摇了摇头,皱眉道。
“不行。”
“为什么不行?”忽里失满脸疑惑。
只见胡平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太师,您可不要忘了,凉州都督张辉和司州都督杜超原本可都是大离的降将。”
“当时我们瓦剌大军南下速度极快,他们二州恐惧于我军的军威,所以几乎是望风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