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心慌
晚上陈可儿找张贝聊聊。
张贝开口就是大姐我错了。
陈可儿让她先坐,推给张贝一个大箱子,“小贝,打开看看。”
看陈可儿的表情,不像生气的样子,张贝松口气,打开箱子,里面满满一箱子书,什么《逻辑学的语言》《超强话术》,什么《怼人艺术》《骂人的经》,什么《恶语伤人》《反驳技巧》等等等。
“大姐,这是干嘛?”张贝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可儿拍拍她的肩,“小贝啊,你看你现在没什么长处,就骂人这本事让人佩服,不如咱们就朝这个方向发展一下?反正气死人不偿命,你把握个度,怎么样?”
“我,我不会啊。”
“得得得,人都叫你骂的口吐白沫了你还不会。”陈可儿可从视频听了全场,满屏的哔哔哔啊,太脏了,听不下去啊。
“我是说,我不会把握度。”张贝解释,骂人是她的天赋,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反正她从开口说话就爱骂人,没少挨打,就不敢在大人面前骂人了。
陈可儿更不会了,她都是能动手就不逼逼,或者为了好处能留点谈条件时间,骂人她不行。
“这样吧,你把这些书都看十遍,学一下人家怎么骂人不带脏的,骂点花样出来,可以吗?”
十遍!张贝不好的预感成真,这些书都是字,她不想看。
“不行吗?”陈可儿瞟了她一眼。
张贝猛摇头,“大姐,我一定每本都看十遍,争取能背给你听!”
好家伙,还会给自己加作业啊!
陈可儿对于学渣弟弟妹妹们发愁啊,一个比一个离谱。
“行,那你一本一本背吧,到时候我抽查。”陈可儿挥手让她走,她怕笨会传染。
张贝张张嘴,完了,给自己挖坑了。
垂头耷脑的抱着箱子出去,被张晓月带头围堵,纷纷问她怎么样,有什么惩罚。
听说是让她看书,再看看箱子里几十本书,还要背下来,众人为她点蜡。
日子又过去两天。
周静辉很快又给陈可儿安排好了,还是上次放被褥的仓库。里面的被褥衣物等等已经被搬走了。陈可儿连架子一起放进去。
军部已经通过周静辉和这个爱捐物资的爱国人士合作好几次,这次直接把答谢礼给了周静辉,让他转交。都是外面限购实用的新产品,化冻剂是陈可儿急需的,四五大棚马上就能建好了,到时候需要。
“陈队长,有个任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四下无人,周静辉就没压低声音。
“说说看。”陈可儿摸摸装着化冻剂的瓶子,真喜欢。
周静辉伸出手,是一个金色的金属镯子,花纹很复杂,也很眼熟。
陈可儿顿住了,颤抖着手碰触了一下,随着她的指尖与金属镯子的靠近,她的空间也震荡了一下,震的陈可儿心尖发疼。
上辈子,就是为了保护跟这个镯子一模一样的镯子,他们千人护送队一个不留的送命了。
这辈子,它再次出现了,提前了八年。
“陈队长,你愿意继续完成任务吗?”
陈可儿收回手,“周静辉,我要回家了,有空请你吃饭。”她把答谢礼都收进空间,甚至不等坐周静辉的直升机,一头扎进雪原,朝着家的方向拼命奔跑,刮起的疾风扬起一片雪雾,不像平时的她,速度快还不露痕迹。
周静辉握紧镯子,看着已经看不清身影的那个人,原来陈队长还没有从那场惨烈的战场走出来啊。
陈可儿跑了二百多公里,到最后,她几乎是力竭的一步一步挪到十三楼基地门口,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风雪裹成了冰棍。
咚。
一个移动雪人倒在了十三楼基地大门口。
门口的保安室里,三个保安正在烤火烤花生,外面是风雪交错,一片凌乱的天地,没有人注意到,有人倒在了雪地里,她很快被大雪覆盖。
“又下大雪了,今天的风也大。”陈爸从在建的大棚视察回来,抖落一身鹅毛大雪,“唉,你说我怎么心慌慌的啊,不行你赶紧给大闺女打个电话,叫她要是风雪大就别回来了。”
陈妈掏出手机,给陈可儿拨号,“每次都让我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
“再打一个。”陈爸喝口热茶,“几点了?”
“什么几点了,这不是正准备午饭呢。”陈妈指指她拿来的大葱,她做饭不好吃,只能剥葱剥蒜,“这闺女,在忙什么呢,还不接。”
“哎呀,不行,我心慌的很。”陈爸急得起来走了两圈。
“你别走来走去了,我也心慌。”说着陈妈还急喘两下。
“大哥大姐你们怎么了?”在做饭的大舅妈和陈小婶发现两人的异常,赶紧给锅里添了瓢水,走向两人的同时还喊其他人。
哈利听到喊声,汪汪汪跑上来,看到老主人两人面色苍白,又汪汪汪下去叫陈爱儿。
四楼健身区放着劲爆的音乐,小的们都在锻炼,爸爸们躲在自己的房间。
哈利没找到陈爱儿,就找到她房间,对着门使劲挠门,狗子们都下来了,急躁的对着大家汪汪汪,拽人上去。
陈鹿儿张贝张晓月先跟着狗子上去,陈均张烁去敲陈爱儿的门。刚才小姐姐说不舒服,要躺一下,不会出事了吧。
“大爸爸大妈妈,你们是不是血糖低了啊?”陈鹿儿以前有过血糖低胸闷眼花天旋地转没力气的经历,赶紧给他们拿了两颗巧克力,塞进两人嘴里。
“小鹿啊,给你大姐姐打电话。”
“姑父,我们在一样的,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你们的。”张晓月给两人倒了热水,看看姑姑姑父连唇色都白了。
陈鹿儿赶紧打电话。
“大哥,哪里不舒服?小钧呢?小贝,你去把量血压的拿来。”
张贝赶紧去放医疗器材的房间拿血压仪。
陈爸陈妈血压都有点偏高。
陈均和张烁那边没办法,去拿了备用钥匙才把陈爱儿的门打开。
陈爱儿正躺在床上,一脸惊恐,满头大汗,深陷在梦寐中醒不过来。
“小姐姐!”
“二姐!”
张烁背起陈爱儿,三人就往楼上去,陈爸陈妈正被扶着下来呢,看到陈爱儿类似昏迷不醒的状态,都慌了。
陈鹿儿还在一楼打电话呢,一遍又一遍,就是无人接听。
这暴风雪的天气,人慌乱,狗也烦躁的汪汪汪个不停,就连大鸟和蛋蛋都一直扇着翅膀不安的嘎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