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对不起
喝了一杯酒,陈爸又给周静辉满上,正夹了一口豆皮压一下酒的辣味的周静辉有点吃惊的看着陈爸,是这样劝酒的吗?
陈爸挠挠头,“那个小周啊,一杯起二杯续,三杯四杯情不离。你看叔给你续了第二杯,咱们暖个场。”
周静辉柳叶眼闪烁着清澈的求知欲:叔,我不懂。
陈爸呵呵笑两声,举杯对着大家说,“那个小周害羞了,咱们都陪一杯吧。”说完一口干了。
小舅和大舅也一口干,其他人都用饮料陪了一下。
杨哲四人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周静辉抿了下嘴,一手端酒杯一手托底,一口干掉第二杯,还主动让陈爸给续上第三杯,站起来对着大家举杯,“酒逢亲友少千杯,奈何不是酒中人。第三杯我敬大家今日同饮酒,来日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这文绉绉的,让一大家子学渣不知道怎么回应,还是陈爸几人赶紧呱唧呱唧鼓掌,“好!说的好!”哪里好,不知道,反正酒是要干的。
要倒第四杯,孙海运被三人掐了好几下,赶紧端过杯子,二话不说把第四杯喝了,还把周静辉推开了。
孤零零站在餐桌旁的周静辉,脸红红的,脑袋有点懵懵的,小表情还有一点点呆。
“小周,小周,你没事吧?”陈妈扶了踉跄的周静辉一下,拧了陈爸一下,“喝喝喝,小周他们年轻是喝白酒的吗?看把孩子喝醉了。”
周静辉摇摇头,礼貌的对陈妈鞠了一躬,“阿姨,我没醉。”
得,醉了。
陈妈要扶周静辉坐下,被周静辉一挥手拒绝了,“谢谢,我想……”去见一个人,一个被他珍藏在记忆里的人。
说着就往玻璃幕墙走去,撞上了透明的玻璃还在嘀咕,“咦,有屏障吗?我的激光炮呢?”
杨哲赶紧拉住周静辉,对着要过来看情况的陈爸他们说,“大家继续,我陪六哥出去走走。”
稍微给周静辉挪了一下方向,周静辉乖乖的朝门口走去,杨哲给周静辉套上外套,李武开门,三人出去了。
陈妈又忍不住拧了陈爸几下。
陈爸也没想到三杯酒就把客人灌倒了啊,他也要起来去看顾一下周静辉,没想孙海运拉住了他,给双方续上第六杯酒,一口干。
陈爸看看对方的空杯子,自己满满的一杯,年轻人眼中催促着他快点,喝啊。
李威也在说,“陈叔,你们放心,杨哲跟李武跟着六哥呢,没问题。你跟海运喝,他小子可能喝了。”
那就坐下继续喝呗。陈爸坐了回去。跟孙海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就干喝,连一句对话都没有,越喝越没意思,陈爸想换个对手,可是孙海运不放人,再开一瓶白酒,继续。
陈妈看着陈爸一脸生无可恋的死样子,哼哼两声,活该。
周静辉一摇一晃的在清扫干净的路上走着,嘴里不停的念着:“陈队长,陈队长……”
杨哲两人就跟在他后面,目的地设定在诊所,周静辉走偏了他们就手动帮他修正一下,他要倒了就扶一下,终于到了诊所。
陈爱儿和张贝守在这里。
周静辉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脸蛋有点血色的陈可儿,直直就要走过去。
杨哲扯住他,把他推给李武,“那个能让六哥单独跟陈小姐聊一下吗?”
陈爱儿看看深睡眠状态地陈可儿,怎么聊?又看看明显眼里只有陈可儿,有点醉态的周静辉,要不是这张帅气的脸,淡泊出世的气质,就跟那痴汉一样。
“那你们别把我姐吵醒,她需要休息。”也是相信他们吧,陈爱儿答应了杨哲的要求。
“好。”
陈爱儿和张贝出去了。
杨哲把周静辉摁在陈爱儿刚才坐的椅子上,也和李武退了出去。
周静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陈可儿,醉酒让他内心的渴望无限放大,他小心翼翼的将陈可儿的手从被子中挪出来,温热的大掌覆盖在小手上。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提那件事的。”
“对不起,我没想让你难受。”
“对不起,我只想你好好的。”
情不自禁的将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掌中,周静辉虔诚的祈祷,让她好好的,让她好好的!
“陈队长……”喁喁细语,周静辉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许是破析自己那无疾而终的暗恋,也许是解释为什么他不懂心动,也许就是想弥补上辈子从来都不曾说出口的:你好陈队长,我叫周静辉。
里面是一个人絮絮叨叨,外面是四个人面面相觑。
“爱儿姐,贝贝姐,你们去吃饭吧。”张晓月拎着一个保温盒子,一路小跑过来,打开盒子,给大家分了一块水果,是大棚里才种出来的哈密瓜,甜度不够,但是很爽口,朱教授说还要改进,让陈可儿他们帮忙找些农植物学家来帮个忙。
陈爱儿和张贝等着也到了才走。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啊?没人看护我大姐姐了。”陈鹿儿推门,“有人啊,周六哥不是喝醉了吗?”
杨哲:这丫头动作那么快!
喝醉的周静辉,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陈鹿儿手快脚快的把陈可儿的手从周静辉的手中拔出来,塞回被子里,摸摸陈可儿的额头,还没发烧。
“小李教练,你们宿舍旁边还有空房间,我姑说随便住。”张晓月找了个位置坐下,帮忙传话。
李武点点头,和杨哲一起架起周静辉,先安置醉鬼去。
被周静辉刺激了一下转身就跑的陈可儿被冻成冰棍了,她昏昏沉沉的意识飘进了自己的空间,一句我kao含在嘴里发不出来。
她的有时间流速的空间啊,变成了南极了!她的草啊牛啊羊啊,还有已经能收懒的收的小麦啊,她深不见的湖水啊,都结冰了!
还有暴风雪,在空间里刮个不停,陈可儿的心拔凉,她想去静止空间看一下,别让那边地东西也冻坏了,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
都怪自己,跑什么啊!暴风雪来了怎么不找个背风的地方先把别墅拿出来住一下啊,现在好了,人被冻成狗了,空间也成冷库了。
她的意识还在飘啊飘,什么人啊狗啊鸟啊闪电啊前世今生都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反转,她耳边听着人来人往,听着熟悉的人在她耳边呼唤,可是她一半清醒一半还在冰冻的后遗症中。
妈呀,她不会以后都这样了吧,还不如个傻子呢。
护士又来量了体温,高了零点五度,还不错。
晚上陈妈和陈爱儿守着,大家一整天都没静心,也累了,总要轮班休息一下。
陈妈坐在单人沙发里,不一会儿就轻轻的打起了呼,陈爱儿给她盖了被子,自己侧着身子,静静的躺在陈可儿身边,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可儿,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能不能帮到姐姐。
昏睡中的陈可儿意识再次醒来,她尝试动一下身体,好久没有这种重如千斤的沉重感,手指头都控制不了,她强于常人的自愈能力好像没起作用,或者是起了作用,但是作用不大?
自愈能力:谢谢我保你狗命吧。
她正在无尽的黑暗中苦恼,要怎么让自己尽快恢复。
然后,她就觉得体内有一种力量在四处游走,因为被冰封了数个小时而堵塞的血液神经好像都在跳动,像是春日里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冰封了一整个冬日是溪流,缓慢的流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