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黑或白
在哈利走后，苏唐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去找了一些白羊搭话，旁敲侧击的向它们打听关于黑羊怪谈的事情，
但大部分白羊一听到他询问黑羊的事情，都惊恐万分，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有少数几只上了年岁的老羊在听到苏唐的问题后，都怒不可遏的让他禁止再提起那只禁忌的黑羊，称它是个魔鬼，是杀害自己同胞的恶魔。
四处碰壁的苏唐对黑羊之说更加困惑，难道是羊群们都在撒谎吗，究竟哪边才是真相。
夕阳西下，哈利已经开始在草原上将羊群赶回栅栏中，准备迎接夜晚的到来。
苏唐带着疑惑，按照事先约定的那样，先来到了小溪边等待会合，很快，青山率先拖着疲惫的羊躯来到了溪边，苏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山哥，有收获吗？”
青山痛苦的摇摇头，
“一无所获，每只母羊都想和我交配，我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
这时，庄筱梦几人也来到了小溪边，神色都带着无奈。
“我服了，这群羊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算，纯文盲啊。”
“就是，我第一次知道羊这么笨，除了吃草就是发呆，根本无法沟通。”
“原来小羊肖恩都是骗人的。”
“鉴宝任务的器灵是骗人的吧，这哪头羊看起来像是有脑子的样子。“
苏唐将自己在哈利和其他羊群中所知道的关于黑羊的讯息也告诉了众人，几人更加困惑了。
“系统说是羊群杀死了黑羊，还吃了它的血肉，但那只狗和白羊们又说是黑羊杀死了它的同类，这到底该听谁的。”
苏唐摇摇头，开口道：
“我觉得鉴宝任务的器灵讲的故事和哈利的故事都有问题，鉴宝任务的提示里特意说道了一点：羊是吃草的，但无论是器灵还是哈利的故事，都是个羊吃羊的故事，这和任务提示就相悖了。”
叶云想了想道，
“这句话的意思会不会是说，如果羊吃了羊的话，它就不算是羊了，无论是白羊还是黑羊，它都是个恶魔。”
“你这个说法有点牵强了吧。”
“那我们这样来看两个故事，无论哪个是真的，它们之间有些说法都是能对应上的。”
“对，首先确实有一只黑羊的存在，这是事实，这只羊很特殊，聪明、智慧并与众不同，深受农场主汉斯的喜欢，而两个故事最后的结局中，无论是黑羊没死还是又新的白羊变成了黑羊，都告诉我们，黑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没错，再回到两个故事的差异上，最大的差异就是黑羊究竟是被杀的那头羊，还是杀羊的恶魔。”
“嗯，我有一点想法，重点可能不在于杀，而在乎吃！”
“吃？筱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是这么想的，在牧羊犬哈利的故事版本中，黑羊杀死自己同类是对肉食的好奇，它杀戮的目的是为了满足对羊肉的好奇和渴望，”
“而在器灵讲述的故事中呢，白羊们杀死黑羊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认为黑羊不详或者嫉妒它，把黑羊赶出草原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它吃掉呢，这个行为不符合羊作为食草动物的天性。”
“我猜测是，按照器灵那个故事，白羊们恐怕是想通过黑羊的血肉变得智慧，从而获得汉斯对它们的关注和喜爱，所以白羊们吞噬了黑羊。从两个故事来看，杀羊只是过程，吃羊才是目的。”
“会不会是哈利在撒谎，因为黑羊同时也抢走了汉斯对它的关注，它也嫉妒和憎恨黑羊。”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从羊群的表现上来看，反而证明了哈利故事的真实性，不可能整个羊群都在撒谎，除非是有某种方法，集体的改变了它们的认知。
因为故事版本的冲突让苏唐等人极为困惑，并且这个鉴宝任务仔细去查验下来满是漏洞，草原上的羊群并没有出现有迹象能转变成黑羊的个体，那该如何打破黑羊的诅咒。
就在众人头脑风暴之时，草原上的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汉斯发现小溪边还有几只未回栏的小羊，
“嘿，我的小宝贝们，天黑了，快回家吧，别在待在哪儿了。”
汉斯过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挥赶着苏唐他们，将他们向羊圈里面赶去。
叶云骂骂咧咧的咩咩咩，
“这傻大个急什么，羊不能有夜生活吗？”
“我唯一给绵羊想到的夜生活就是羊肉串烧烤。”
当哈利驱赶着最后一批白羊回到羊舍后，汉斯便牢牢锁上了栅栏，并给哈利准备了丰盛的晚饭，自己则又再次回到木屋里痛饮小麦果汁了，这些年来，他每晚都必须靠着酒精的麻痹才能入睡。
而哈利的狗舍就在羊圈旁边，这也是为了方便它更好的守护羊群，抵御狼的袭击。
羊圈中，几千头羊们都聚集在一块，像是夜色里的一团庞大的白云，苏唐五人缩在一个角落里，尽量远离着其他的羊，开始继续窃窃私语起来。
青山突然开口道：
“你们记得在安宁医院我们是怎么通过的吗？”
“通过医院下达的任务，遵守它的规则？”
“没错，我们应该抛开这两个故事，去想想那三条提示，可以和草原上的动物交流应该是为了获得哈利那个故事版本，而另外两点提示呢，它一定是有所用的或者是想告诉我们一点什么。”
苏唐抬头看着无垠的星空，陷入了沉思，下意识的想用手摸摸下巴，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只有蹄子。
“我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片草原，以及羊是吃草的，第一条可能是在界定我们的线索范围，但是这第三条，则与两条故事都有些相悖论了，它究竟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突然，叶云几人面色惊恐的看着苏唐，
“啊！老苏！你你你你你！！！”
“苏唐！”
“苏唐哥哥你快看你自己！”
“卧槽，苏唐你！”
苏唐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即感受到身体仿佛在发生某种特殊的变化，月色之下，他低下头来，看到自己毛茸茸的蹄子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颜色迅速变黑起来！
旁边的羊群也逐渐发现了苏唐的变化，无数只羊而骚动而惊恐的叫出声来，
“黑羊！黑羊又来了！”
“他是黑羊！他是魔鬼！！！”
“赶走他！赶走他！杀了他！！！”
“杀了黑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