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刨沙救人
只见地上,一滩滩鲜血正缓缓蔓延开来,那刺目的红色如同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在金黄的沙海之上显得格外突兀
一只只晶莹的虫子从沙子里钻出来,覆上了满是血污的白沐辞伤口上,随后,微微张开它那小小的口器,开始吐出一种沙丝
那沙丝如同一缕缕纤细而又坚韧的光线,从它口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沙丝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伤口之上
每缠绕一圈,灵沙蚕都会停顿一下,似乎在感知伤者的反应,确保不会因为包扎过紧而让伤者难受
随着沙丝的不断缠绕,伤口渐渐被完全覆盖住,那原本还在渗血的地方也被止住了血
身体上奇怪的触感让白沐辞渐渐清醒,血腥气夹杂着高温扑面而来,“小狐狸” 白沐辞惊呼一声
身体上的疼痛却让他无法短时间内站起身来,一抹晶莹在阳光下一闪而过,白沐辞有些怔愣着,看着身上蠕动的虫子,和已经被包扎了一部分的伤口
感受到伤口处的变化,白沐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借着浮生的支撑,站起身来,有些焦急的寻找着肖柏的身影
可却看到一旁滚烫的沙地上,浑身被被鲜血浸透的肖柏
那原本柔顺亮泽的毛发此刻凌乱地贴在身上,一缕缕地被血水粘连着,九条尾巴无力地散落在四周
身躯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深得吓人,有的地方甚至能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鲜血不停地从伤口中涌出,在沙地上汇聚成一滩滩刺目的血泊
白沐辞脸上血色尽失,那一贯沉稳的神情被惊慌失措彻底取代,眼神死死地锁定在那血肉模糊躺在沙地上的肖柏身上,
每跑一步,心都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可他的脚步却丝毫不敢停歇
双手颤抖得厉害,慌乱地在储物袋中一阵翻找,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急切,
白沐辞捧着手中的丹药,想要喂到肖柏嘴里,,可看着它那痛苦且虚弱的模样,,手却抖的无法压制,
白沐辞努力让自己颤抖的手平稳一些,将丹药缓缓送到肖柏嘴边,轻声哄道:“小狐狸,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可却无法将丹药喂入肖博紧闭的嘴巴,白沐辞心急如焚,咬了咬牙,用手掰开肖柏的嘴巴,把丹药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紧张地注视着,盼着丹药能尽快发挥作用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情况却依旧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肖柏那微弱的呼吸断断续续,仿佛会随时可能停止
那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血,将身下的沙地染得越发鲜红,九条尾巴无力地瘫在四周,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望着肖柏这越来越虚弱的模样,一种绝望的情绪渐渐在白沐辞心底蔓延开来“不行,不可以”
方才虫子包扎伤口的画面在白沐辞脑海中一闪而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来不及多想,他立刻起身,朝着那片沙地奔去
单膝跪在滚烫的沙地上,双手毫不犹豫地插入那金黄的沙子之中,沙子从他的指缝间簌簌滑落
动作很是急切,却又尽量保持着轻柔,生怕惊扰了这片沙地之下可能存在的“希望”
几只晶莹剔透的小虫子扭动着身躯露了出来,白沐辞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拨开周围的沙子,将那几只小虫子捉了出来
他站起身,捧着那几只还在微微蠕动的小虫子,快步走向躺在一旁的肖柏
白沐辞的心揪着,缓缓蹲下身子,极其小心地把手中的小虫子一只一只地放在了肖柏的伤口之上,沙丝的不断缠绕,那处原本还在不停渗血的伤口竟渐渐止住了血
可很快这几只虫子就停下了动作,原本晶莹剔透的身体也变得灰败,
尽管它们已经竭尽全力地吐出沙丝缠绕伤口、施展着那微弱的疗伤之力,可无奈肖柏身上的伤口又多又深
白沐辞心急如焚,目光急切地在四周的沙地上搜寻着,口中喃喃自语“虫子虫子”
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开始在这片沙海之中疯狂地寻找起来,他弯下腰,双手不停地在沙子里翻刨着,每一寸沙地都不放过
汗水湿透了衣衫,双眼布满血丝,他却一刻也不敢停歇
不多时,在一处沙坑的边缘,他发现了几只和之前一样的虫子
那晶莹剔透的沙晶般的身体,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他赶忙小心翼翼地将这几只虫子捧起,紧紧护在手心
沿着沙坑的边缘继续寻找,在一另片微微凹陷的沙地之中,再次瞧见了虫子的身影,这次数量更多了些
阳光如烈火般炙烤着白沐辞,可他一心只顾着肖柏
渐渐地,他的脸颊也被晒得通红,仿佛被人狠狠抹上了一层浓重的胭脂,那红色还在不断加深,
鼻梁上也泛起了红斑,像是被谁悄悄点上了一枚鲜艳的朱砂痣,却带着灼人的热度
嘴唇本就因焦急而有些干裂,在这阳光的暴晒下,更是变得干巴巴的,开始起皮,甚至隐隐有了几道细小的裂口
几番寻找,白沐辞小心翼翼地带着这些“救命稻草”奔回到肖柏身边,轻轻将这些虫子放在伤口之上,看着那坚韧的沙丝如细密的网,不断覆盖着更多伤口
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不再渗出鲜血,渐渐干涸结痂,
白沐辞见状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全神贯注,将自己的灵力一丝丝地引出,通过双手缓缓渡入肖柏的体内
那灵力如涓涓细流,在经脉中穿梭着,一点点去修复那些受损严重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过去,白沐辞额头渐渐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带起一片刺痛,
可他浑然不顾,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肖柏身上,只盼着肖柏能快些醒来
随着灵力的不断渡入,肖柏那原本微弱的呼吸似乎有了些许平稳的迹象,直到丹田内再无一丝灵力,才敢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