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祁砚周的筵席邀约
时京墨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让白开水给呛死。孙小洛连忙跑过来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她咳嗽完,手忙脚乱地扯了茶几上的一把纸巾抹脸,而后才跟见鬼了似的斜觑着关雨竹说:“祖宗,你是我祖宗还不成吗?别的都好说,你可别拿这种话吓我,我胆小。”
“就你嘴贫!”关雨竹白她一眼,又说,“其实席江延长得帅势力广,在Z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也找不出大的缺点来。假如他真的喜欢你,我看也没什么不好。”
得,又是一个臣服于席江延男主光环之下的人。
时京墨暗暗摇头,平常看那些女人对席江延趋之若鹜她还没什么感觉,可这会儿她是真切觉出“男主”这个身份的与众不同了。
原小说里说席江延“是全Z国女人的梦中情人”,而今连关雨竹这种一心工作对男人毫无兴趣的人都向着他说话,可见uff威力之大。
但跟席江延谈感情这种事……
时京墨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赶紧环着肩膀抖了抖鸡皮疙瘩,再向着关雨竹连连摆手:“这才几天你就忘了他的前任是谁吗?和夏安安共用一个男人,我这口味得多重啊。”
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关雨竹又沉默了半晌,原先那么点撺掇的意思就变回了吐槽:“挺好一男人,可惜年纪轻轻就瞎了。”
孙小洛“噗”一声笑开了,时京墨瞥她眼,也忍不住翘了下嘴角,说道:“何况他那样的人哪来的真心,圈子里傍豪门结果人财两失的例子还少吗?我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什么样的小鲜肉养不起,非要和那种男人扯上关系?”
“不扯就不扯,少给我颠三倒四的!”关雨竹说完她,自己也忍俊不禁,笑过之后才警告,“小小年纪不学好,要是真敢给我养什么小鲜肉,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时京墨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
她是孤儿,从小没人管教野大的。而小说里的时京墨同样十来岁就父母双亡,养她的亲戚又是一心从她身上揩油水,对其他事漠不关心。唯独关雨竹这个只比她大几岁的好友,天天跟亲妈一样操心着她工作内外的所有事。
虽然唠叨,但却温暖。
时京墨想了想,突然就跟二愣子似的,跑过去抱住关雨竹的腰蹭了蹭,小声撒娇:“雨竹姐说不养就不养,咱仨凑活过得了。”
关雨竹没好气地推远她撇开脑袋,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谁要跟你凑活过!”脸却是红透了。
时京墨不再逗她,笑嘻嘻地捧着水杯坐回沙上。屋子里暖气开得足,她靠着沙起愣来,直到关雨竹和孙小洛开始卸妆洗漱,她才仔细去想关雨竹说的话。
席江延一向流连花丛,连夏安安这样的都能看上眼,更别说顶着原主这张盛世美颜的她了。在原文里两个人就有过暧昧的状态,如果不是伊双乔出现,真会闹出点什么动静来也不一定。
头疼地揉揉额角,她试图回忆小说中伊双乔和席江延相遇的时间点。
可惜的是小说的时间线有些乱,她琢磨了半天也只能想起来伊双乔是在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遇上的席江延,而那会儿时京墨的一部电影刚刚上映。
她再接着仔细想了好久,才从快要炸了的脑子里把仅仅是一笔带过的那个电影名找出来——是她在《行侠》之前拍的那部。
这么算下来,距离那个时间点应该也不会太久。
想到这里,她心里总算有种稍稍松一口气的感觉了。
被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响起,时京墨晃了下脑袋,把有关于那对男女的事从脑子里择干净,然后拿过手机。
“京墨,”祁砚周似乎心情不错,喊她名字的时候,嗓音都明显带着笑,“你不是说要我请你吃饭吗?明晚七点海福楼。”
时京墨拿着电话站起身,边往房间走边说:“我不过开个玩笑,祁老板还当真了?”
“别人也就罢了,应了你的事我哪敢不当真?”祁砚周打趣道,“前两天一直忙着,你来也顾不上给你摆宴接风。这回就当顺便给你洗尘,京墨妹子不会不给我这面子吧?”
她原本也没打算推辞,再听他这么说,就更不能摆谱了,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对面言笑晏晏地给她报了个位置,便挂了电话。时京墨顺手给保镖把地址过去,而后放下手机梳洗上床。
祁砚周和她约的海福楼,是纽约有名的一间中式酒楼。时京墨隔天傍晚踩着点出门,等到了地方正好是七点差一刻。
在酒楼大堂看见祁砚周,这家伙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雕花木椅上,翘着二郎腿喝茶,很有种公子哥的散漫态度。时京墨走过去,到他身边才笑说:“说是纽约一流的中餐厅,怎么楼里头连一个客人也不见?可想是名不符实的。”
“哪能啊,若是名不符实,我请你时大小姐过来,不是自打嘴巴吗?”祁砚周放下茶碗站起来,阻了她坐下的动作,带她往楼上雅间走,“知道人多眼杂的地方你不爱待,所以特意包了场子。”
时京墨顿时挑眉,似笑非笑地瞥着他,玩笑道:“祁老板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可真够阔绰的。”
后者面不改色地笑了几声,回她:“那得看是为谁不是?”
她嗤笑,不再接他的话。祁砚周领着人上到二楼,越过一条长廊,最后停在了一扇雕花木门之外。时京墨伸手就要推门,却在中途被祁砚周拦了下来。
她侧脸看他,眸中微露出疑惑的神色。祁砚周清了清嗓子,这才不尴不尬地提了一嘴:“其实今天这场宴,不止我和你,还有另一个人在。”
“另一个人?”时京墨不解地拧了下眉。祁砚周怕她多心,赶紧解释:“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打算介绍给你认识。”
说完他就抬手推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