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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审五皇子

唐宏景能蹦跶这么久,其实也是因为他的官并不大,且五皇子一直没有入谢鸿逸的眼而已。

余砚珩才一回到大理寺,重阳就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道:“大姑娘让我跟公子说,唐宏景和祝文贤来往的书信已经信物都放好了。”

余砚珩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唐宏景被下狱,祝文贤干脆的招了他跟唐宏景来往书信,还有唐宏景给的信物在哪儿。

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共同又去了一次祝文贤的家,到他爱妾的房内,挪开拔步床,敲开床下的地砖,找到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放着来往的书信,还有能证明唐宏景身份的玉佩。

拿到这些东西后,三司很快提审了唐宏景,唐宏景死都不肯承认,就是用了刑,他也说这些东西是祝文贤伪造的。

证据已经摆在那儿,唐宏景就是不认罪,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他们很快抓了吏部侍郎府的人,撬开了唐宏景心腹的嘴。

之后三司从唐宏景的书房的暗格里拿到了这些年,他通过科举拉拢的进士名单,还有一本账本。

有意思的是,之前参三皇子还有永昌侯的监察御史也在其中。

这些东西拿到,唐宏景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扫了一眼名单上的人,不由的都双双松了口气,还好他提拔的人都官职不高,大多都是教书郎,偶有几个县尉和主簿,最高的就是现任监察御史的陶跃进。

京官中几乎没有被影响的,只是牵扯的人不少,也算是大案件。

等事情都捋清楚了,大理寺卿主笔,写了一份奏报,紧急送往皇宫。

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子时。

大理寺卿拖着疲惫的身躯刚躺下没一会儿,外面就吵吵嚷嚷的,有尖利的嗓音喊道:“大理寺卿何在?陛下传召。”

大理寺卿猛地惊醒,赶紧翻身下床,换官服,随着外面来传旨的公公进宫。

皇宫内灯火通明,大理寺卿在宫门口遇上了同样被传召的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三个人对视一眼,都从眼里看到了叹息。

这事儿是大,但也不急于晚上这一时半刻,他们都才刚躺下,这会儿实在是疲惫至极,又不敢多说什么。

三个人并排进了御书房,谢鸿逸满脸怒气的坐在桌子后。

三个人跪下行礼,谢鸿逸喊了起,三个人沉默着站了起来,谁都没有先开口。

谢鸿逸憋不住了,怒声道:“你们给朕说说,老五是不是想要造反!”

大理寺卿猛地抬起头,又很快将头低下,他飞快在心里思考陛下今日召他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让他们附和着定了五皇子的罪,还是想让他们否认,给个台阶下?让唐宏景的事情不牵扯到五皇子呢?

转瞬间庞久明就下了判断,是前一种,依照陛下多疑的性格,这事儿既然发生了,他肯定会想着斩草除根,他不可能不怀疑五皇子。

而且说白了,天家无亲情,陛下根本不在意五皇子。

大理寺卿在心里叹息一声,此时旁边的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差不多也是如此想的。

对于他们这位陛下,他们都有很清楚的认知,这位向来不在意骨肉亲情,他只在乎自己,和他屁.股下面坐着的皇位。

但是即使知道陛下想要他们说什么,他们也不能说,现在是顺了陛下的意了,万一有一日陛下又突然想儿子了,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这个头他们不能开,要等他自己说。

“众爱卿怎么不说话?朕问你们话呢,你们觉得唐宏景做的事情,是不是老五授意?”

刑部尚书斟酌着开口:“陛下,这等大事,臣等不好下结论。”

大理寺卿也紧接着开口:“唐宏景直到此时还一直在喊愿望,从他心腹手里拿到的证据,还有他的心腹说的话中,并没有提到过五皇子。”

谢鸿逸眼眸阴沉的看着他们三个,将手中的折子摔到桌子上,冷嗤一声道:“你们的意思是,唐宏景做的事跟五皇子无关喽?你们包庇他?”

三个人齐齐跪下行大礼:“臣等并无这个意思。”

御史大夫比较耿直,开口问道:“陛下觉得呢?陛下如果觉得五皇子有参与其中,不如召五皇子过来问一问?”

谢鸿逸虽然不满他们含糊的话,但御史大夫这话还是勉强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哼了一声,喊道:“云贵,你去将惠妃还有五皇子带来。”

云贵在外面应了声是。

谢鸿逸这才看向他们三个,淡道:“你们先起来吧。”

三个人纷纷站了起来。

人带来的很快,五皇子进来后就跪在了地上,根本不敢看谢鸿逸的眼睛,浑身都轻微发抖。

倒是惠妃淡定从容,进来后还朝谢鸿逸行了礼。

谢鸿逸没叫她起来,她就自顾自的起来了。

谢鸿逸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将大理寺卿写的折子扔到五皇子那儿,冷声道:“看看你那个祖父干的好事!老五,这件事情你也有参与的吧?”

谢鸿逸这明显带着些诱导的话让惠妃的脸上挂着的淡笑消失了,她很清楚谢鸿逸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太清楚,她也不会早早的就跟父亲商量,为以后做准备。

只是谢鸿逸从元后那时候起,就一直防备妃子的母家,她爹殚精竭虑一辈子,也只混到了一个吏部侍郎而已。

官小,能掌握的东西就有限,好在之前科举都是归吏部管的,她爹也管着官员升迁考核,总是有希望的。

可没想到今年就变了,不过变成礼部侍郎也没什么,反正礼部侍郎早就跟爹有交情,本来以为今年还和以往一样,却不知怎的礼部侍郎科举舞弊受贿猝就从京城百姓中传了出来。

惠妃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心里清楚,依照谢鸿逸的冷血,他们一家都要遭殃,所以今日有这么一遭她一点都不奇怪。

“陛下,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何必为难他?”贵妃轻柔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响起。

谢鸿逸的目光从五皇子身上,挪到了惠妃身上,他死死的盯着惠妃,惠妃就站在那儿,从容的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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