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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我偏爱此衣

闫洛悠身着华贵蚕丝锦绣长袍,竟以一副悠然自得之姿踏出府邸。

其华服熠熠,宛若流云织锦,不知情者恐要误以为她是赴约情深的佳人。

“正是,我欲畅游四方,自当身着最璀璨之裳,是否足够耀眼?”

她于东阳晟睿前轻盈旋身,一脸自得。

“换下它!”东阳晟睿语调冷冽,下达指令。

“不,我偏爱此衣!”

闫洛悠倔强以对,今日之事,岂能由他人主宰。

东阳晟睿再度质问,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心中暗自忖度这女子愈发胆大妄为。

“绝不退让!”闫洛悠坚决摇头。

旋即她施展轻功,身形一闪,已遁入人群。

“呵,太过宠溺,终非良策。”

东阳晟睿微眯双眸,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悔意。

晨曦初照,东滢城街巷间,一抹玫紫惊艳了时光。

闫洛悠身着一件色泽瑰丽的锦衣,身形曼妙,步伐间尽显风华。

紫纱轻覆面庞,平添了几分神秘与遐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心中暗叹定是绝色佳人。

她背手而立,昂首阔步,全然不顾世俗眼光。

腰间半块紫玉随风轻摆,更添几分不羁与尊贵。

在这万众瞩目的舞台上,闫洛悠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自我肯定。

路人们目睹此景,不禁哑然。

如此豪迈步态,实属罕见,让人不禁怀疑先前所见之美是否仅为幻象。

“咦?这……”

惊叹之余,也夹杂着一丝不解。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马嘶划破宁静,一匹骏马适时停驻于闫洛悠身侧。

“上马!”一声简洁有力的邀请,竟是来自景毓。

闫洛悠侧首——今日的他,在她眼中似乎格外耀眼。

心情的愉悦,让她眼中的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温柔滤镜。

“这般早?”她以微笑回应。

景毓则直接而幽默地催促:“若想避免成为街头焦点,就请速速上马。”

闫洛悠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欣然借势跃上景毓的坐骑。

两人共乘一骑,于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留下一地赞叹,人们纷纷议论。

“那骑马的男子英姿飒爽,而能得他相携的女子,又岂会是凡俗之辈?”

闫府之内,管家轻步踏入书房,向闫振明恭敬禀报。

“少爷,小姐已至。”

闫振明闻言,无奈地放下手中细阅的账册,心中暗忖道。

“此等时辰便来索求,实属意料之外。”

转念一想,景毓近日身处东滢,二人同行,似有迹可循。

原来,今日乃闫洛悠十八芳辰,俞煊旻与骆悠本欲共襄盛举。

却因闫洛悠的一时顽皮,令骆悠暂避东滢。

唯余书信与贺礼送至,人却未能亲临。

闫振明穿过曲折的长廊,恰与闫洛悠、景毓不期而遇。

闫洛悠裙摆轻扬,笑语盈盈地奔向兄长:“哥!”

那份喜悦,仿佛春光洒满庭院,温暖人心。

闫振明的目光落在她遮掩面容的轻纱上,不由蹙眉。

“你这脸,是何缘故?”

闫洛悠闪烁其词:“呃,小有波折罢了。”

闫振明心中暗笑,若非深知其性情,定被其轻描淡写所惑。

随即调侃道:“莫非真个毁容,见不得人了?”

闫洛悠故作娇嗔:“哎呀,哥哥怎可如此不吉之言。”

景毓适时插话,语带戏谑。

“你这位妹妹,本事可不小呢。”

显然,太子妃与王妃落水之事,众人皆知其幕后黑手。

闫振明继续挖苦:“连面具都作废了?”

“女大十八变,你这是变了个方向?”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哪有这样咒自家妹妹的。”

闫洛悠不满地跟上,嘟囔道。

闫振明忽地驻足,闫洛悠险些撞上,惊呼道。

“哎呀,哥,你突然停下做什么!”

闫振明上下审视一番,笑道。

“你看看自己,哪里像个女儿家?”

闫洛悠狡黠地转问景毓:“师兄,我当真不像女孩子吗?”

“或许,你本应是男儿身。”

景毓以手抵唇,回应道。

逗得闫洛悠瞪他一眼,赌气道。

“哼,你们两个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便气鼓鼓地先行离去,显然对这番“同盟”的“围剿”颇为不忿。

回到闫府,闫洛悠不忘前往祠堂祭拜,心中默念道。

“老祖宗在上,洛悠知错,上次莽撞开门,望您宽恕。”

言辞间,既有悔意,又不失俏皮,尽显其真性情。

“债务已清偿,愿上天眷顾,让我财运亨通,未来可期!”

闫振明与景毓面面相觑,心中暗自苦笑道。

“这丫头对钱财的执着,简直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

祭祀完毕,闫洛悠迅速转向二人。

她双手摊开,一脸期待:“两位的贺礼呢?”

“我可是专程为此而来,若不见礼,我便赖着不走了!”

闫振明戏谑道:“你身上的新衣,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闫洛悠却振振有词:“那怎可同日而语?”

“礼物讲究的是即时的心意,今日之赠方显诚意。”

“这衣裳乃是生辰专属,与礼物无直接关联。”

闫振明无奈,只能摇头引路:“跟我来便是。”

闫洛悠立刻笑靥如花:“多谢兄长!”

随即转向景毓,伸手讨要。

“景师兄,你的那份呢?”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景毓含笑凝视,轻声确认:“你确定想要这份礼物?”

闫洛悠不假思索,坚定回答:“当然!”

景毓遂从怀中取出一册古籍,轻轻置于她掌中。

“这,便是你的礼物。”

闫洛悠初时惊愕,随即面露不悦。

“不是吧,你就这么吝啬?送书给我?”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书了。”

说罢,她试图将书归还。

景毓却悠然自得:“此书非同小可。”

闫洛悠不屑:“能有多特别,还能变出钱来不成?”

景毓笑道:“它虽不能生金,其价值却远胜黄金。”

“此乃珍稀藏书,孤本一件,多少学者梦寐以求。”

闫洛悠不为所动,快步追上闫振明。

景毓悠悠补上一句:“其价值,足抵千两。”

闫洛悠闻言,立时转身,两眼闪烁着贪婪之光:“真的那么贵?”

景毓解释道:“千金难买非虚言。”

“文人雅士,多以藏书为贵,不惜重金以求孤本。”

“那你说,它能不贵重吗?”

景毓早已洞悉闫洛悠的脾性,知她一闻钱字,便难自控。

闫洛悠半信半疑:“你会这么慷慨?”

“若真这么值钱,你自己为何不留着?”

景毓轻嗤:“世间哪有那么多贪财之人,如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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