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楚牧甘愿赴死
像是想起什么，凌震突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带着浓浓的希冀：“白老，您曾经不是说过，有一种丹药可起死回生，逆阴阳，转生死吗？”
白云微微皱眉，闭眼打断了他的话：“我身上就有！但我不能给你。”
说完，转身欲走，然而还没走两步，身后却传来“扑通”一声。
凌震竟然直直地跪了下来，双眼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求求你，能不能给我，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出，就算让我为奴为仆，我也在所不惜。”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后代，当年她母亲离世的时候，我就在她身旁，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女儿也这样死在我面前。”
“白老，求求您，救救她吧！”
见其无动于衷，眼睛闭上重重将头磕下，还没到地，一只苍老的手就挡在了他的头上。
凌震脸上带着希翼的抬起头，嘴唇颤抖：“白老！”
白云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并非是老夫不愿给你，这枚丹药本身就是祖上传下来的，由于没什么用才一直放在身上，你想要我送你都行！”
“但生死本就不可逆，她要活就会产生同等的代价！”
凌震连忙抓住眼前苍老的手：“什么代价。”
“另外一个人死.........”
话还未完，凌震激动的声音就响彻洞府：“我立马去抓点儿人回来，您想要多少都行，只要能救活........”
白云瞥了他一眼无奈的拉住。
“白老？难不成还需要指定的人。”凌震疑惑道。
“不需要指定的人。”
凌震闻言刚准备开口就被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听人把话说完，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别忘了你是宗主！”
灵霄宗老祖呵斥完在温和的看向白云：“他既然不想拿出来，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先听他说完你再说！”
凌震眼神闪过一丝畏惧，低下头去，恭敬道：“是！”
但其眼中还满是急切与焦急。
白云朝着灵霄宗老祖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叹息开口：“宗主，这个丹药你可能听说过，它就是被戏称为七品丹药之耻的......”
“龙凤独吟？”凌震若有所思！
“不错。”白云见他说完脸上有些茫然便开口解释：“你身为化神境强者，自然能够明白，世间任何事物既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出现，它们只能转移，这便是守恒。”
“龙凤独吟有阴阳两颗，名曰龙独吟和凤独吟被称为七品之耻的主要原因有三点。”
“第一：服用两人必须为异性！”
“第二：服用的人必须心甘情愿的为另外一个将死之人赴死，且龙凤独吟从字面来看你就能够明白，服用双方一定会死一个！”
“第三：甘愿赴死那人如果中途有一分不情愿，那么这次转接就会失败，羽裳还是会死。”
白云面露忧愁，抬手转动间一个未知材质的盒子出现在其手中，递了出去：“你想要就拿去吧。”
凌震颤抖着双手接过，打开盒子，一龙一凤在其上空盘旋！
白云转过身去，声音低沉：“转移过程中，将死之人的一切都会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羽裳身上的九幽冥毒会撕碎识海直击精神，其过程最是痛苦，你应该清楚！”
“老夫就不再多言了，选择权在你手里。”
灵霄宗老祖闭上眸子，叹息声在洞府回荡：“我可是听闻龙凤独吟丹服下之人不知凡几，但几个世纪以来只有一个人成功过，而那人还是因为修炼的功法特殊，将自己斩成两人自己救自己才成功的。”
“老祖所言极是，生死间有大恐怖，没人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痛苦的死去！”白云闭眼回应道！
凌震拿着丹药的手一抖，丹药顺势掉落在地上滚动。
双手抱头，身体颤抖，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发出绝望和无助的呐喊：“我做不到！我心有杂念，羽裳母亲大仇未报，且她的族人全靠着我庇护才免去灭族之祸！”
“我还不能死，我还不能死，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呐。”边喊边用力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但却无法摆脱那无尽的痛苦。
凌震眼睛布满血丝，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失去了灵魂。
苍白的嘴唇，不断地喃喃自语，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但又听不清具体的话语。
灵霄宗老祖走上前去，拍着肩膀道：“此事过不在你，既然无法解救就尽快解决吧，活的时间越久羽裳就越痛苦，身为父亲你应该早点儿帮她做个了断，减轻她的痛苦。”
凌震闻言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感到无比心酸。
楚牧看到滚到自己面前的龙丹，眼神微眯，此时内心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机会，能尽快逃出去，且不用担心去秘境被人监视的机会。
“统子？”
“宿主，有什么事儿吗？”
“咱们能逃出去了！”
脑海里蓝色屏幕震动：“真的吗？那我该怎么做。”
“等会儿我会借死脱身，你能等我们离开灵霄宗没人监视了在帮我复活吗？”
系统沉默片刻：“一个月，最多只能拖一个月，若下次任务刷新你还未复活，假死就会变成真死。”
楚牧瞳孔缩小，拳头握紧，决绝回应：“你相信我吗？”
系统：“宿主，你是想赌命吗？你可知道若是你被发现........”
“不会被发现的，我只问你相不相信我？”
蓝色屏幕剧烈闪烁：“好，我相信！如果真出问题了，咱俩路上好歹有个伴儿。”
而另外一边，凌震哭完，闭上的眼睛睁开，眼里满是决绝，手中灵气汇聚，起身艰难的走到凌羽裳面前。
灵霄宗老祖拉住他，试探性的问道：“你若下不了手，就让老祖我来吧！”
凌震扬头，抹了一把眼泪，抽泣颤声道：“多谢老祖好意，我自己来！”
说罢，撕裂性的力量在手中汇聚完成，凌震闭上眼睛，脸颊疯狂抖动，手高高抬起...........
“等一等！”稚嫩的声音在洞府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