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晓枫信札（51）1998.08.26

傻丫头：

怎么一点淑女气也没有啦？我还说呢，傻丫头生性贤淑善良，又温柔又体贴，让我好感动好感动的！可到底是小毛头出手不凡，“高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原来不过是在装淑女。你好像是没说过“非你不嫁的话”。不过小毛头也从没说过“非你不娶”哟。怎么样，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你不是说月宫里好玩吗？那好，你就别下来了，不过想让嫦娥做伴，美得你！你就替她守着月宫数星星吧。我花言巧语将嫦娥骗出来，一展“勾魂大法”，嫦娥顿时不知所以然，乖乖地做我的红粉佳人了，看不气死你！“算什么男子汉”，得，小毛头就是小毛头，不去担那个虚名白受累，你以为一顶高帽子就可以让小毛头“虚荣”地不知所以了？那你的小算盘可就算是还没有打到家，还说什么看在百合的份上给我点暗示，嫦娥的缺点我几百年前就了解了，不过被后羿抢先了一步，不然哪会等到今天。怎么骗她到手？这你就不用问了，反正你的嫦娥姐姐一定会突然地坐立不安起来，终于开口：“小妹妹，你替我看一会儿小兔子，我出去一会就回来，好吗？”傻丫头还不知所以然，就傻乎乎地答应了。哪知道她一出月宫就轻举裢袂，直奔凡间。下面的事就由你去想吧，反正月宫里也没人打搅你，你的想象力又十分地丰富，只是别哭鼻子哦，这可是你自讨苦吃的结果。

怎么样，还是束手就擒吧？只要你举起双手，小毛头立马就把嫦娥再送回月宫里去，可是你若要战到底，可不要后悔哦。

不过不管怎么说，没让你洗成碗的确是小毛头的失策，那也没什么，小毛头再接再励，高招有的是，不怕你傻丫头最后不束手就擒！

不过听说傻丫头深夜冒雨给小毛头寄信，小毛头顿时心就软了，算了，不跟你斗了，小毛头自己束手就擒，怎么样？这下可满意了吧？再说小毛头也实在该打，傻丫头冒着这么大的雨跑好几里路去寄信，小毛头竟然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嘛，这就叫爱情！”瞧，赶快狠狠地收拾他一顿，“不得了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是夜叉的女儿！”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小毛头又得计也！

小毛头该打，小毛头该打！他的每句话分明是想让你气破肚子，不过，不要动手哦，还是淑女一点，哭也别太出声，一定要连续哭上几天，哭得小毛头直碰头：“求求你，求求你了，我改了还不行吗？”不过你可别心软，继续哭，直哭得小毛头头都要炸了：“给你吧，别哭了。”你拾头，哇，什么东西呀？这就是小毛头的锦囊，他的坏点子都是从这儿掏出来的。别再哭了，他以后再不会欺骗你了。傻丫头一接到手顿时就没了眼泪。“看我不收拾你！”小毛头头一低：“收拾就收拾，又不是没被收拾过！”傻丫头，看你下面怎么办？反正坏事我已经做了，你怎么收拾只好看小丫头是不是真的心软了。（这原来又是个陷阱！）

不过如你肯饶他，他也可以陪你去雨中散步，他也会在雨中拥着你“花言巧语”，不过别说要打他啊，虽然他该打，他这样欺负你也是迫不得已。如果缠缠绵绵的，又不能真正面对面地缠绵，所以只好“欺负”你了，只有如此才可以勉强度日，不然可真的要“衣带渐宽”了。再说他一欺负你，你就可以罚他，罚什么都行，所以若你不愿掌握这样的“权力”，那么你尽可以欺负小毛头。现在锦囊也给你了，小毛头也就脑袋不转圈了，你欺负他，他也许还不知道呢，傻傻地依然看着你笑，你怎么忍心呢？

晓薇，你还说要我别“急不可待”，可是你却比我还不可救药！枫收到你的信立刻回信，从不耽误一天时间，有时候因为矿上不能寄挂号（若是星期五、六寄挂号，要等到星期一才走），就只有跑到徐州去，三四十里路，只为寄一封挂号信，让同室不知说我什么才好。所以这句话还是劝劝傻丫头吧，千万不要着急，急坏了枫可怎么好？晓薇，别再做傻事了，枫爱你，就是爱你！不用怀疑，就算邮局耽搁了两天也别胡思乱想，更不要折磨自己。晓薇，你这样我可放不下心来。晓薇，枫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有别人把他从你的手里夺走！不要担心，晓薇，就如你要枫做的一样，千万千万照顺好自己。不久枫就会去看你。我的傻晓薇，再不要逼自己胡思乱想了，枫就在你怀里，就在你跳着的胸口上！

晓薇，上封信是不是告诉你病了？现在的枫好好的，再说上次也没什么病，只是被冷风吹了。都是你太宠他了，看现在连点冷风也禁不起了，你说你这样宠他有什么好处？

你问我的精神支柱是什么？我的选择是什么？在这儿回答你。

精神支柱不是一句活能说清楚的，但哲学一点，那就是信抑，也可以称之为信念。我原先的精神支柱是我的理想。十六七岁时理想太美了，世界一片阳光。但这种理想不久就被现实击得粉碎。于是把精神支柱转向了爱情。在这儿我不讳言过去，但我却发现，人若依靠别人是十分危险的，所以当精神支柱的根基又摇摇晃晃起来的时候，我用自己的肩膀支撑起来，这过程中还有一段不长的日子，我把活下去的信念建立在父母的身上，但现在父母已不可能支撑真正的信念。于是枫从最初的纯洁天真到伤感柔弱到今天独立人格的建立，走出了一条创立信念的路。今天，枫的信念就是燃烧自己，为世界增添一些光明和温暖。这种精神支柱是独立的、自我的，所以说你说寒枫为了你改变自己，这样的话并不对，因为你的出现只是帮助枫更快地建立起这个信念而已。我的精神支柱不是爱情。客观一点说，就算真的被爱情击垮了，我依然能够站起来！（这并不表明我对你的爱不深，不能为之付出生命。如果为了爱，当然我的生命并不珍贵，但若没有了爱，生命就必须为信念所用，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的精神支柱也不是事业，至少可以说不是具体的“事业”，“事业”的成败最终将被超脱，我所要的就是即使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我依然不屈地立于天地之间！至于为什么或者说怎样建立起这样的信念，要剖析出来太繁锁了，见到你时可以跟你聊一聊（可以读一读《老人与海》)。你问我的选择。精神如此，选择亦如此。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遇上你，我的结局是可以想象的，因为即使我用尽力量也难以匹敌世间太强大的阻力。也许做为一个“人”，我无愧，但做为世间的一分子，我成功的可能性就太小了。而且由于命运的打击可能造成我的信念的坍塌，那时浪迹红尘也难说不会。这样的推测是客观的。当然还可以再主观一点，站得高一点，不过这些都不起作用了，因为遇上了你，我的选择也因你而变得不那么极端。但我的追求是不会改变的。具体追求什么说不上来，概括一点说，就是追求永远不变的自我。当然这“不变”仅仅指本质，在表现上却应该日益发展、成熟。这样的回答我知道不会令你十分满意，那么以后再亲口告诉你吧。

有关三毛的事情我了解的也不算少，所以还可以一论。

说句玩笑话，若我早些出生，有幸遇上她的话，大概就有可能“非她不娶”了。由此可见我对她的推崇。我十分欣赏三毛的为人和处事，因为她所有的为人和处事都可以用一个字来评价，那就是“真”。不仅真，而且三毛是个十分善良的人，不过三毛也有一些缺点，就是有时因为太崇尚“真”，而使别人受“苦”，比如她的爱人荷西。三毛的“真”到达了一种纯天然的地步，不加一丝的掩饰，而我认为这样固然可贵，但有时也有些“自私”，因为“真”是三毛的生命，所以她处处都是这样要求生活，所以有时就会和生活不协调起来。究其原因可以这样表述，即使两个人都很真，但如果除了真之外不要一点点“假”的话，那么矛盾就难以调和了。要知道三毛的真却是以荷西的自由为代价的。当然荷西很喜欢三毛的真，不然也不会那么爱她，但要知道由此而生的荷西的担心、苦恼也是多得不可计数。所以即使早些出生，若真的论起婚嫁来，我还是要考虑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也许最后会娶她，但要经过磨炼，不然她的这个爱人是不好做的。另外我欣赏的是三毛的灵性。她是感性的人，和你我一伴，而我呢，有时也喜欢理性地思考一些间题，但三毛做事总是依靠地的感性理解去做，但她很有灵性，也就是说她的直觉常常是对的，至少不会出现大的差错。最后是三毛的情和三毛的文章，这些你已了解我就不说了。补充一点，就是三毛的自我。三毛总是劝别人热爱生活，常常开导年青人不要太偏激，要追求美好的未来，她还办过报刊心语专栏，为有心理难题的年经朋友做解答。这些都说明了三毛对生活的热爱，但结局是三毛自杀了。这个问题我想我许久都没明白，但现在可以猜出其中的一二来。人总有自己的极限，而三毛正是被生活摧毁了极限，并不是她不愿意生存下去，而是她实在支撑不起来了。三毛并不是因悲痛死去的，而是在荷西死后十几年才离开人世的。这足以证明三毛用她最有限的生命做出了多么的的努力。这并不是她自身的悲剧，而是社会的悲剧。一个以真为生命的人，在这个世界里想走一步路也要付出相当的努力和代价，而三毛却独立支撑了十几年，所以说我敬佩三毛。对了，我这儿有一本《三毛全集》，想看吗？不过因为是盗版的，有不少错别字，但还可以一读，若能买到正版的就好了，去看你时带给你。

问你一个问题：晓薇，为什么这么爱我？这问题有点傻。其实我自己也一样，爱你就爱你，不必有什么道里。有时候我真的很担心，担心我们会不会做出傻事来，至于什么傻事现在无法预知。所以晓薇，我们要努力地清醒些，太放纵自己的疯狂，我们的心会受不了的。晓薇，我真怕会出点什么事，我们不要太痴傻了，好吗？再说九月份枫就去看你，咱们还是约束一下自己，如果现实的我们有些陌生的话，我们可是要受很多苦楚的。怎么样？冷静冷静，准备迎接现实的挑战。我门可决不许失败，败了，就惨了，两个小傻爪不知会干出什么令人伤心的事来！晓薇，答应我吗？傻丫头，用冷水洗洗脸（不过别洗头发，感冒了就麻烦了，秋天感冒特别不容易好)，清醒清醒再来看待我门之间的事。

抱膝坐在床上静静地想我，这倒不错，不过别再疯疯傻傻的了。你再这样枫就不理你了。甜蜜的日子还是一天天分亨，不要太着急，这样会让自己的心受不了的。精神、身体都会受到伤害，这是另一种伤害，正因我们难以克制，所以伤害也就无形无迹。但精神太紧张了可不好。知道吗？枫就在你的身边，在你睡熟时你就躺在他的臂弯里，雨天他就是你手中的雨伞，在你读书写字时，他就是从你窗口吹进的风。他并不遥远，他时时都在守候着你，只要你坐在床上用于抱着膝静静地想他，甜甜地看他的信，悄悄地讲几句爱的私语，他就知道他的傻丫头在想他，在听他的歌，在对他经语缠绵。晓薇，千万别再发傻了，要发傻等枫到你身边你怎么都行，枫不在你身边你这样他可不放心。傻丫头说好了要为枫照顾好他的晓薇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还得再说一遍，晓薇，再不许你犯傻，“我命令你！”不要让枫担心了，好吗？静静地等几天，不多，就十来天，而等你收到这封信时也不过就七八天的时间了，而我都不敢告诉你我去看你的日子，真怕你会为这一天而坐卧不宁，班也不上了，要不然就是心神不定，不小心会被机器碰伤的。可是总是要告诉你的，不然我也找不到你。我还是告诉你一句，等我决定了再告诉你，免得你做傻事，可是我又怕你会认为枫不会去看你了，心情低落，这样也不行。晓薇，晓薇，你这个让人不放心的小傻丫头，你可让我怎么办是好？你还说我可恨呢，可你让我恨都恨不起来了。晓薇，你必领立下军令状，决不许再犯，否则重打你一百大板！看不让你皮肉开花！哼，枫的心可硬得很，别以为我做不出来，保准到时让你吓得连气都不敢出！还犯傻吗？那么小心你的皮肉开花！

枫也和你一样，再犯傻也同样一百大板，到时你若下不了手，枫会叫个屠夫来的。枫不犯傻了，你也不许再犯傻，听见了吗？小丫头？

你别以为枫在吓唬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没吓呆你吧，下边温和一点，不过军令状绝不是儿戏，你还是小心为好。

把“男子汉”的高帽子戴到枫的头上，你还是枫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你这么看重他，他当然就得充一充“男子汉”的样子。现在流行的“男子汉”的特点就是：c00L！所以说你给枫戴的这项帽子可实在是没戴对，又是训你又是吓唬你的，委屈是不是？那怎么办？谁让你说他是男子汉来着？枫就从不自诩为“男子汉”，可是又淘气又贪玩，做事毛手毛脚的，胸无城府的一付小毛头的形象，他正计划着如何写一些缠绵的话，骗骗小丫头的眼泪，谁知小丫头给他戴上了这顶“男子汉”的高帽子，虽是高帽子，可是已戴上头了，就是装也要装出点样子来。第一条就是男子汉不许欺负丫头片子……（好啊，上你的当了）不过欺负你虽然不可以了，但是教导你总是可以的吧？不过也不敢太训你，不然你会以为小毛头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头欺负你，就更不像男子汉了，所以这次就到这儿为止。

的确，我们的力量太单薄，在这个世界面前。但我们会胜利的，只要我们不分离，只要我们心连心，于挽手，再大的风浪都将化作我们脚下的微波。枫会用他的臂膀给你一个温暖的依靠，一个温馨的家。我们的理想必将成为现实，枫是不败的！帆是不败的！我们是不败的！

晓薇，不要为枫担心，他知道照顾好自己的，不信吗？那么十几天后你见到枫就会不争自明，枫，白白胖胖的（可惜不能下刀子)，到时你不要说枫太胖哦。对了，后悔还来得及，这句话依然有效。但等你见到了枫，再想逃就只能是妄想了，上了贼船就没那么容易下了！

怎么吃醋了？不过是多看了颜如玉几眼，这有什么，以后这个花心的小毛头还不定怎样呢！赶快跟“红粉军师”学几招吧！(不过既然把“红粉军师”的秘笈给你，小毛头当然早已尽知其详了，而且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招，就算你把她教你的高招都学到手，小毛头也还是不怕你。不过小毛头有一忠言可劝：练真功之人，必不学其花拳绣脚的表面虚形，而必钻研其武功之精华，学到一通百通，有招而无形，不用剑，不用刀，不用枪，不用镖，就是一片柳叶也能杀人于一瞬，这，方是真功夫！怎么样？还是先面壁苦修，再练练内功吧！别动不动就要哭，动不动就生气，这哪有一点大将风度！“红粉军师”当然要有些温柔之气，但那是以柔克刚，四两拔干斤的柔，可不是你的这些“真是气死我了！”看，小毛头如此不敬，还不加紧练！小毛头也练呢（不过别说不理我，不理我好啊，正好可以“金屋藏娇”，小毛头正愁找不到理由呢。)（气得如何？真正的赢家是绝不生气的，就如小毛头一样，不管你打也罢，骂也罢，哭也罢，反正小毛头高坐桥头任你怎么演。想赢他吗？这就是致胜的秘快之一)·

小毛头虽然神机妙算，却一直也没算出你要送他什么礼物。不过小毛头还没有江郎才尽、黔驴技穷。蓝，白，红，绿，黑，最喜欢的，那是什么呢？（心有灵犀方能猜得出？可惜小毛头是输木疙瘩一个，毫无灵犀可言，不过小毛头掐指能算天算地，不信就算不出你的鬼心思！不过现在还要先修炼一下，算好了，再告诉你。)

晓薇，你可真会蒙我。那年你的生日明明是在十二月初，我猜应该是十二月十号左右，可是你现在却自作主张地把生日定在二月十四日，要知道母亲受苦受难的日子可不是随便可以更改的。不过你既然十分想把情人节当作自己出生的目子，我不反对，但绝不要忘了母亲真正生你的那一天。这一天应该向母亲送上自己的问候，关怀和祝福。如果不是观实有些不太允许，我希望我能亲自把一份祝福送给你的母亲，因为我感激她，感谢她，感激她生了这样一个好女儿，感谢她把女儿交到了枫的手里(我是多么希望她会亲手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里，这一天我永远期待着)。对你来说最合算，我会在这两个日子里都送你一份礼物。晓薇，你好贪心哦！

你录的那盘《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我倒很想听听，听听你们女孩子是怎么对我们男孩子评头论足的，不知你那天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很恨枫，当然也可能你并没说出来，但我知道你一定恨枫的，是不是？按说枫也的确该根，不要说你，现在我想起来都想打他几十大板（不过要真的打他，想想他的屁股长在我的身上，真打的话会不会很疼？想一想就好似真的被打了一样，结果还是私下讲和了：“这次就不打你了，不过你可不许再欺负傻丫头了。”“保证，保证！”“你的保证我听得多了！”“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地待她的，不然就两罪并罚吧！”“好，立个字据吧。”立好了字据，保证书，保证以后我再不跑了，一定好好地守着晓薇，对她好。”“画押吧”“签名还是按手指印子？”“按手印，这样你赖也赖不了了！”于是按上了手印。寒枫立下了保证书，也就痛改前非。怎么样，你不治他我帮你治，看他还款欺负你！)晓薇，以后每个情人节枫都会好好地送你一件礼物的，也许并不值钱，但是枫的心却是永远不变的。晓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想耍滑头，猜不出礼物只管和我兜圈子。带子我已经开始录了，去看你时带给你，再说还可以在你那儿录几盘。但礼物是什么，你还得接着猜，你不是心有灵犀吗？那么现在就看看你的灵犀管不管用。猜啊，保证你的脑子可以动上几天。

多接触接触残疾人我倒很支持你。说给你一件事，在徐州有一个残疾人办的爱心书屋，这些书是专供给残疾人看的，不收租金，而且成立了爱心服务队，专门为看书的残疾人送书，而惭愧的是寒枫虽也是其中一员，但从未送过书，因为路途远又是全日工作制，只有一个星期天，有时还要加班，不过为了不太“羞涩”，我就把我的一部分书放在他们那里，供借给残疾人阅读，有一部分书是捐给他们的，也有一部分书是暂放在他们那儿的。送去容易要回来就不好意思了，所以说我只有用书去换，或再捐一些。如今已经捐给他们二十多本了，当然经典的作品我舍不得捐给他们，不过借给他们看还可以。可是上次我去书屋时有点生气（不是有点而是差点气哭了——男子汉，像吗？——我宝贝一般侍奉的书竟被有些人给踩到脚下去了！），但又不得不强忍着，过了好几分钟才敢说话。不过我倒希望自己什么时候办一个爱心书屋，这样的打算不知有几分现实。对了，我的那些宝贝书你可不许随便借给谁，若是有修养的残疾人当然可以借给他们一读，若一殷的家伙，管他是准，一率免谈，若实在推不掉，面子上过不去，你就说“这些书是代人保管的，不经“主人”的允许，不敢乱借，还请多多谅解”。若有女孩子借，你就更别借了，当心我去你那儿时，她们会在书中夹上小纸条，至于写些什么，不敢预测。若是男孩子更免谈，你若是借我就冤枉你用情不专，寒枫不是“男子汉”，自然更称不上“君子”，所以还是自己留着慢慢地看吧，（这些话虽无理，但你若真借给人家我也没办法，从小爱书如命，和别人因小便宜，因名因利争吵的事，大概还没有过，但因书跟人闹翻的事却有不少，而且明知道不对，但事到临头就什么都忘了，管你是谁，弄坏了我的书定要大吵一顿，且从此谢绝再借，现在虽然改了不少，但根子却毫无改变，没发的火还得自己慢慢消受。所以时间长了，别人敢言借书的人不多，但却也有人常借而并未遭过一次谢绝的，这些人自是借书之人，我借也乐得。）

晓薇，以后不许你再深更半夜不睡觉给我写信或做其他的傻事，这样睡眠不够，第二天上班没精神要误事的！你还劝寒枫要注意身体，可你自己却明知故犯。以后写信在10：00（晚上）之前进行，顶多10：30，到点就休息，你的表就是我的眼晴，我时刻监视着你，要是不听话，寒枫可真的要生气了！信写不完第二天接着再写，枫还是能等的。枫现在按你的要求去做，你也要按枫说的去做，听到了吗？

你若不听话，枫就不去看你了。（这可不是唬你）

好了，晓薇，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别让枫担心了，枫的工环境很不好，若是为你分了心，上面掉下一大块石头也忘了躲，那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为了枫能安心工作，安心学习，听话，好吗？

晓薇，抱你在我的怀里，看着我的眼睛，深情地，我会给你一个长久的温柔的甜甜的吻。在我的臂弯里睡吧，明天的太阳一定红红的十分可爱！

好了，明天写了再寄，好吗？

祝傻丫头开心，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你的：枫

98.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