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带去县衙
她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睁开眼见到的是周海那张熟悉的脸,她的心里才安心了许多,昨日杨瘸子那般对她时,她当时都想一死了之,看见周海时就像是看见了希望,真是后悔没有早一点与周海在一起,这些想法也都被藏在她的心里,毕竟杀了人是件大事。
若是真的有事,此事都是因她而起,她也不愿连累周海。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院子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还有几个男子的声音,声音很大。
周海也逐渐醒来,看着倪妹那一脸苍白的样子就明白了什么。
“倪妹是住在这里吧?有人报官杨瘸子死了,倪妹昨日去见了杨瘸子,我们怀疑是倪妹杀了杨瘸子,正是来带倪妹去县衙。”两个衙役见周大娘开门才生说好,不顾周大娘的阻拦直接朝里走去,四处看了看:“谁是倪妹?”
村里人都见热闹全都来了周家。
倪妹坐在屋里,一脸苍白,浑身颤抖地看着周海:“怎么办?”
“我们先出去,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周海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倪妹怎么可能杀人呢?”周大娘脸色有些不好,看着四处指指点点的村民,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一想到这是人命案,倪妹毕竟得周家人,还是得帮她说话。
“是与不是我们大人自会定夺,我们正是奉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倪妹!”
村民们议论纷纷。
“杨瘸子死了?”
“看样子是呢!不过倪妹怎会杀杨瘸子,这是真是假?”
倪妹开了门,就迎来所有人的目光,村民们纷纷后退了一步,恐惧的看着她。
她的脸高高肿着,嘴角也还有伤口,本是漆黑的一张脸此时看起来更加恐怖。
众人都不禁被吓到了。
连两个衙役都一时惊在了原地,这是人是鬼?
她上来走了两步,直接走到了衙役的跟前,将恐惧压了下去,缓缓出声:“我就是倪妹!”
两个衙役强装镇定的看着她:“你身上有人命案,同我们走一趟吧!”
明知逃脱不了,她也不过多为难,而是冲着周海看了一眼,不舍的跟随衙役离去:“走吧!”
从院门出去时村民们冲着她指指点点,她也没有心思,而是一心想着该如何办。
周海与她说好了,兵分两路,她去县衙审问拖延时辰,周海去想办法救她。
犯人的待遇极差,两个衙役根本不给她好脸色,相反是因为她的那张脸一直嘲讽,一路上都是村民那看怪物的一样的眼神。
而周海则是去了城里的张家,看着张家那牌匾想也没想就敲门。
“谁呀?”张家的大门开了一个缝隙,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探出头,看着周海询问道:“你是……”
“我是周海,我是来找张小姐的。”周海直接开口,张小姐是县太爷的近亲,而妹儿已经被带去衙门了,他必须得想办法。
若是张小姐愿意帮忙说说话,这个案子也能有回转的余地。
那小厮打量了周海了一眼,就关上了门进去传话。
没过多久院门再次打开,而此时来的却是张小姐,张小姐一脸红润与羞涩,看着周海那坚挺的身影,心里非常高兴:“周海,你来看我了?快进来坐!”
眼看着张小姐的手就要靠在周海的手臂上,周海后退了一步:“今日前来找张小姐是有要事相求。”
张小姐一听,脸上的笑意就凝结了,却还是尴尬的出声:“什么事?”
“妹儿自保误杀了人,此刻已经被带去衙门了,还请张小姐帮忙,他日我定会重谢!”周海低着头,前所未有的消着急。
而张小姐先是一愣就笑了起来:“就是你娶的那个野丫头?她有什么好的,不如休了她娶我。”
“张小姐!”周海冷冷说道。
见周海那不近人情的样子,张小姐的脸也拉拢了下来,婉言拒绝道:“不是我不帮她,而是这是一条命案,舅父就算是再心疼我,也不会让我这个女子去讨论他的公务,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请回吧!”
“张小姐!”周海皱眉看着她,一脸祈求。
张芸芸却继续摇头:“舅父行事果断,我只能告诉你他喜欢银子,若是要救她只有靠你了,我无能为力,我也不会管此事。”
若是倪妹坐牢了,周海定会休了她,到时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嫁给周海了。
周海一听,眼里闪过精光:“需要多少银子?”
张芸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大门关了过去,却还是传来了轻柔的声音:“村里命案,二三百两吧!”
看着紧闭的大门,周海陷入了沉寂,二三百两银子才能换来妹儿的自由,可是他现在全身上下不过一两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此时回周家拿银子定来不及了,想到这里他朝着市集去,四处向熟人筹借,才借来十两银子,垫了垫钱袋,他才朝着县衙而去。
而倪妹已经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她从昨日回来就一直没有吃东西,早已是饥肠辘辘,更可恶的是她身上唯有的几百文钱也被衙役要去坐了牛车。
她现在的身无分文,口干舌燥,喉咙都快冒烟了却没有一滴水,而是无情的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大胆刁妇!杨瘸子可是你所杀?”
威严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倪妹跪在地上被案板惊醒,抬起头看着高处的县官,一脸黑色胡须,眉眼间有些疲惫苍老,身子却极其富态,脸蛋圆润油光,大约四十来岁,这便是县衙张知原大人。
“回大人,此事并非我所为,杨瘸子妄图侮辱我,我脸上的伤都是他打的,挣扎之下我只伤了杨瘸子的肩,之后便逃走了,杨瘸子的死我并不知情。”
想了一夜,这是她想到最好的说辞,杨瘸子的死是罪有应得,她并没有错,也不能牺牲后半辈子蹲牢房,她的粉丝才刚起步。
张知原一听,眉眼间浮现出了厉色还有嘲讽:“昨日只有你去了杨瘸子的屋子,不是你会是谁?就你长这样子,谁敢侮辱你?还敢狡辩,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