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驱逐打铁
来到后山仙墓处。
陆鸣没有太多废话，炼器术也只是锻器之术，对他实力没有提升。
一切还要靠自己，杵着长枪站在巨蛇面前。
月光之下，将一人一蛇映照着格外清晰，随着巨蛇抬起头，陆鸣深吸口气，率先提枪发起了冲锋。
巨蛇舞动着硕大身躯，占据了绝对优势。
吸取上次战败经验，无论身法还是出枪时机，他掌控的都十分到位。
只是几个来回之后，陆鸣还是被蛇尾甩了出去。
“咳咳！”
陆鸣挣扎着从烟尘中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果然还是不行。
下次应该更稳重一点，这次出手还是太着急了。
陆鸣抬起头看向巨蛇，“蛇兄！”
“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们明日再战！”
陆鸣不做久留，拱了拱手后，转身提枪离开。
夜幕之下，巨蛇重新盘踞在洞外，脑袋垂在一块石头上，不以为意的盯着狼狈离开的少年。
不远处山坡，石亭之中。
“师姐！你看他今天又来了吧！”
琼灵啃了一口手里的果子，彻底放弃修炼。
满地都是她吃过的果核。
方清宁全身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对于离去的少年，也只是抬眸打量了一眼就快速收回目光。
“无用之功罢了！”
方清宁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我猜他明天还会来！”
琼灵显然有些不服气，果子都顾不上吃了。
方清宁不屑的问道：“他能伤到巨灵蛇么？”
“这……”
琼灵闻言一时间有些语塞。
她也知道，在不懂妙法的情况下，打败巨灵蛇还是太难了。
“师妹！”
方清宁长叹口气，眼眸中带着几分溺爱说道：“师父如何教导你的？修行之道，讲究天赋，根骨，妙法，缺一不可，毅力在这些面前，一无是处。”
“可是……”
琼灵有些不服，想要争辩。
却被方清宁师姐瞪了一眼，当即吓得吐了吐舌头。
“天下坚毅者很多，你可曾见过无根骨者修行？”
琼灵被怼的哑口无言。
只听耳边方清宁继续开口说道：“此人天赋有限，就算再坚毅，依旧无法逆天改命，蹉跎一生，终究难入玄妙六重境，最后无非是尘归尘，土归土。”
方清宁似是想到什么，一双动人的明眸中透着几分伤感。
“这种努力终究是无用。”
似是感受到师姐情绪低落，琼灵也没继续顶嘴，只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
忽然抬头问道：“师姐……白天我能去城内买包子吃么？”
方清宁低下头，面容渐冷，“你给我修炼，哪里都不许去！”
…………
接下来的日子。
陆鸣跟往常一样，白天打铁修炼，到了晚上就出去找巨蛇一分高低。
陆鸣虽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可也从中吸取了不少经验。
从刚开始几招败退，随后打的有来有回，以至于现在陆鸣竟可一与巨蛇难分高低。
反倒是越挫越勇。
这些日子，黑娃跟几个汉子全心全力投入到炼器术中，可随后经历了几次失败，汉子们显然也没了刚开始的热情。
只有陆鸣，每到下午，便会端着书，蹲在门外看上许久。
外人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只觉得陆鸣可能没得到王老关注，内心有些不太平衡。
这刻苦的一幕。
许多人丫鬟仆人看了，都不由替陆鸣感到忧心，生怕少爷会累坏身子。
这天，陆鸣与巨蛇一战过后，匆匆赶回陆家，丫鬟仆人还没起身做活，陆鸣蹑手蹑脚的将长枪放回打铁台。
看了一眼天边逐渐升起的一抹鱼肚白。
干脆洗了把脸，也不去睡了。
忽然一个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二叔拿回来的黑石头？”
这段时间。
所有人都尝试过锻造黑石头。
随着汉子们的失败，王老也是日渐蹉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继续下去怕是再也看不到器成之日。
“不知道我能不能行！”
陆鸣瞥了一眼边上打铁台，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黑石头。
他已经将炼器术，吃的七七八八，但一直没有亲身实践。
心一横，直接将黑石头撇进火炉。
转而蹲在地上，开始鼓风点火，片刻后炉内火光乍现，陆鸣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
一直等黑石头被煅烧的通红。
陆鸣用镊子将石头放在打铁台，抄起锤头狠狠砸去。
“当！”一锤下去，遍体通红的石头纹丝未动。
陆鸣眨了眨眼睛，并未出乎预料。
脑海里，回忆着炼器术中灵力淬铁的方法。
双脚在地上站定，体内功法运转起来，随着一缕青色光晕浮现，陆鸣再次抄起铁锤，狠狠又是一下。
“灵力淬铁。”
“当！”
清脆的打铁声响起。
陆鸣心中一动，诧异的瞪大眼睛。
“它在吸我的力量？”
“所谓的灵力淬铁？莫非就是这个缘故？”
咂舌之中，陆鸣又是一锤下去。
黑石头凹陷下去，与青色光晕接触的瞬间，竟被吸收了一小部分。
陆鸣停手，摸着下巴细细琢磨。
…………
当天色开始大亮。
小院内忙碌的身影也是越来越多。
听着侧房外，清脆响亮的打铁声，满脸疲态的王老长叹口气。
“大家都来一下。”
王老推门走出房间，冲着忙碌的汉子们招呼一声。
陆鸣放下手中活计，簇拥在人群之中。
“王老！”
众人纷纷对着王老行礼。
王老微微颔首点头。
“少爷！”
不明所以的陆鸣上前一步，静候王老指示。
“你来这里也有段时间，打铁技艺有所小成，日后就不用负责打铁了。”
看着陆鸣一天比一天刻苦，王老心中焦虑，生怕会累坏陆鸣身子，耽误了进入武院的大事。
万一少爷真走上弯路，他可万死难辞其咎。
陆鸣皱起眉头说道：“那我要做什么？”
“你每个月就负责运送铁器。”王老淡淡回答。
往外护送铁器。
距离稍远的用不着他，有专门的护卫，近点的就是在三阳城周遭，一个月也就走那么一两次。
时间完全够用。
陆鸣想不通，王老为何要让他抛弃打铁手艺。
“可是……”陆鸣想要开口。
王老直接打断说道：“去吧！这十几把兵刃是要送往城主府。”
陆鸣迟疑了片刻，还是默默的转身收拾起来。
当陆鸣身影消失在人群视线。
王老心中稍作一安，总算没有辜负老爷重托。
“黑娃！”
“给你的黑石头你锻造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