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惩罚
谢景峘刚离开不久,方才那位引路的丫鬟便来到了陶久喜身旁。
“姑娘一人在此,许是觉得无聊,不如前去后厅观舞赏乐。”丫鬟恭恭敬敬地说道。
“我不喜欢观舞赏乐,人太多了,不去了。”
陶久喜心中却担忧会遇到卜卦的那位姑娘,所以出言婉拒。
“姑娘既不喜人多,可去侧厅后的花房品茗赏花,那儿人少。今年更是有多个新奇的花卉品种可供观赏。”
陶久喜被说动了,她在此处看着人打马球,也看了有一会儿了,确实有些无趣。
“在哪里?麻烦你给指个路。”
“我领姑娘前去。”
陶久喜跟着丫鬟,往侧面走去,果然才经过几道帐子,便远远地看见远处有许多盆栽。
“姑娘,前面就是,姑娘欣赏完,原路返回即可。奴婢告退。”
丫鬟说完便迅速离开了。
陶久喜看着这临时搭建的马球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只觉得古人当真是十分厉害。
仅仅依靠人力,便能在这荒郊野外搭建起如此宏大的一个场所。
瞧那每一处的构造,无不彰显着工序的精良。
眼前这花圃,更是根据不同的花品,巧妙地划分成了多个隔间。
每个隔间都各具特色,或娇艳欲滴,或清新淡雅,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绚丽多彩的花海世界。
“这么好看的花,竟然无人欣赏,实在是太可惜了。”
陶久喜微微俯身,凑近那娇艳的花朵,轻轻一嗅,顿时,一阵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她只觉这里十分舒适,正准备观赏别处的花,可刚迈出幔帐,身前便倏地出现一道身影。
陶久喜被吓得连连后退。
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压在了帷幔旁那巨大的木桩上。
来人毫不犹豫,炽热的唇瞬间便覆了上来。
陶久喜惊慌失措,瞪大了眼睛,这才看清眼前之人竟是她曾日思夜想的沈之翌。
沈之翌此刻犹如一头霸道的猛兽,紧紧地将陶久喜压在柱子上,肆意地亲吻着惊慌不已的她。
“放……放开……”
陶久喜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可她的抗议声却全都消散在沈之翌那狂热的唇齿之间。
无论陶久喜如何用力推搡,都无法撼动沈之翌分毫。
直到沈之翌终于满足,陶久喜这才得以有空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双颊因愤怒和羞赧而变得通红。
“你疯了吗?沈之翌。”陶久喜气急败坏地吼道。
她此刻着实被吓到了,而且即便她心里想念沈之翌,她也无法接受沈之翌见面就如此对待她。
“我如何了?”
沈之翌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陶久喜怒视着沈之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与我没关系,那与你那表兄是何关系?” 沈之翌的语气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关你屁事。不是你命人把我送到谢府的吗?我与谁有关系,也与你无关。” 陶久喜怒视着沈之翌,心中既愤怒又委屈,却又生怕在此刻因委屈而落泪,于是她连忙转过头,不再看向沈之翌。
沈之翌闻言,显然更加生气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猛地伸出手,用力捏住陶久喜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我看你当真活腻了。”
“你放开我。沈之翌。”
沈之翌看着如小兽般咆哮着的陶久喜,手上的力度丝毫不减,只是直勾勾地看向她,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不放又如何?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这,你还可以肆意妄为?”
陶久喜只觉下巴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沈之翌竟如此对待自己,她心中又气又恼,怒喝道:“肆意妄为?我只想与你一刀两断!沈之翌,你最好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之翌听闻此言,双目瞬间被血红之色填满。那原本捏着陶久喜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你先招惹的我,如今却想一刀两断?你做的了这主吗?”
陶久喜望着眼前的沈之翌,只觉得此刻的他已然完全失控。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陶久喜心生畏惧,她赶忙双手握住沈之翌的手,试图挣脱,却徒劳无功。她甚至觉得,此刻的沈之翌真的会怒急,夺人性命。
求生的本能促使她瞬间软了语调。
“我疼……” 陶久喜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中满是痛苦。
“你也怕疼?” 沈之翌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我…… 我并非…… 你的奴仆,你不能随意欺负我……” 陶久喜的声音颤抖着。
“看来,当真是我往日太过惯着你了,竟让你觉得我这般无用?” 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痛苦,然而此刻的陶久喜只觉得下巴生疼,满心皆是恐惧,根本无暇顾及沈之翌话语中的那一抹异样情绪。
沈之翌缓缓地再次将头逼近,他的气息如同炽热的火焰,喷洒在陶久喜的脸上,让她的肌肤瞬间感受到一阵滚烫。
陶久喜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沈之翌。
“沈之翌,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你觉得我会怕?”
陶久喜被问得哑口无言。
的确,如果有人来了,看到两人这般模样,以现在的民风来说,遭人非议的必定是她,想到这里,陶久喜不禁感到深深的无力。
“沈之翌,你放了我吧,就当没认识过我,行吗?”
沈之翌却像听到了一个好玩的笑话一般,露出一抹嗤笑,眼中满是嘲讽。
“好戏还没开场,这就放了你,未免太过便宜你了。”
沈之翌见她脸上痛苦之色,最终还是松开了她。他的身躯高大而宽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一般挡在陶久喜面前,让她无法逃脱。
陶久喜双手护着自己的下巴,她努力迫使自己镇定下来,生怕在此刻再次激怒沈之翌。
冷静下来的她才觉得,自己到这并非偶然。
“是你叫刚刚那个丫鬟把我引到此处的?”
沈之翌不答。
“你处心积虑的为了什么?”
沈之翌依然不答。
陶久喜被沈之翌那强大的气势压迫着,只觉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她深知不能再这般僵持下去了。
“你若因我搬去谢府而不满,我今日回去便立刻搬离谢府。” 陶久喜言辞恳切至极,目光中满是真诚,生怕沈之翌不信。
沈之翌听到这话,面色微微一动,似有动容之色,就听陶久喜继续说道:“只盼,日后…… 日后沈国公高抬贵手,放过我,放过我们一家。”
随这陶久喜话音结束,那动容之色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眸子瞬间变得更加冰冷。
他猛地再次将陶久喜按在木桩之前,俯下身来,那薄唇轻轻在陶久喜嘴上擦过,随后转向陶久喜的耳边,声音犹如寒冰般刺骨:“放过你?你还是没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