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识四九城
轻松化解了易中海的责难。
傻柱回到家，先是把自己的积蓄和一些票据都收进自己的空间仓库里面。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忘记了。
要知道，现在的白眼狼盗圣已经初具江湖经验了。
可是，估计没有人会告诉他。
江湖从来都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自己愿意给他东西的时候，那他就可以随便进自己家拿。
自己不待见他们家的时候，他再随便到自己家拿东西，那就是偷了。
自己会让他明白，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吃了自己的要吐出来，拿了自己的要交出来。
不管怎么说，既然打定主意要划清界限了。
至少不能让他感觉进自己家如入无人之境。
找了一把很久不用的锁，费了很大的劲，傻柱才锁上自家的房门。
然后，就带着准备妥当的何雨水向外面走去。
留下大院里面还在洗漱的邻居面面相觑。
自从易中海做了红星四合院的一大爷。
为了争创先进文明大院，体现大院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文明风气。
就一直提倡大院住户门不挂锁。
哪里想到，今天傻柱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他们家的门锁上了。
大家都看向了易中海家，想看看易中海发现这样的情况之后，会怎么处理。
不过，令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已经洗漱完毕的易中海。
竟然罕见地假装没有注意到傻柱锁门。
就这样端着脸盆，拎着暖水壶回家了。
其实，不管易中海有什么样的反应。
傻柱都不会在意，今天面对易中海的责问，傻柱就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易中海。
我在意你的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
我不在意你的时候，你个大院的一大爷又算什么？
傻柱兄妹，一路穿过垂花门。
碰到早起洗漱的邻居，也都热情的问候一声。
“傻柱，你这是准备送雨水去上学吗？
你起这么早，可稀奇的很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算盘精转世的三大爷闫埠贵戴着眼镜，一大早就已经守在了四合院的大门口。
看到傻柱兄妹，也是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三大爷，你可真早啊？
我不送雨水上学，她那么大了，没有什么事，也不需要我特意送她。
这不，她早晨想改换一下口味，我就带她出去吃点早餐。”
“你可真疼爱雨水啊，不过还是太浪费了。
两个人在外面吃早餐的钱票。
买了粮食，你们兄妹一天都吃不完。
吃不穷吃不穷，算计不周就受穷。
居家过日子，还是要节省一点好。”
也许是老师的缘故，又或许是真的心疼的缘故。
闫埠贵忍不住就拿出了他的治世名言教导傻柱。
“三大爷说的是，我们也就是偶尔去一次，也不是天天去。
吃完雨水还要去上学，我们先走嘞！”
说完，傻柱就不再理会闫埠贵，领着何雨水出了大院。
冬天四九城的街道到处的都是一派素净而沉静的景象。
灰褐色的胡同，屋顶和道路都被冬霜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1962年的第一场雪，注定要比以往来的晚一些。
街边的树木枯枝上挂满了霜凌
冬霜枯叶无情去春风草青百花开。
街道上不时会有几辆老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或者三轮车经过。
有时，还会有车顶上带着一个大气包的公交车经过。
这些公交车不烧油，而是烧气，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样子。
街上的行人都穿着臃肿的棉袄，很多人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脚踏厚重的千层底的棉鞋。
他们口中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就凝结成霜。
天蓝蓝的，深呼吸一口，没有后世雾霾的空气，让人感觉异常舒爽，清凉。
因为仅有公交车也不多，所以，也没有那么多汽车尾气。
路边的店铺大多紧闭着大门。
这些店铺大多数都是低矮的临街门面。
也没有过了新世纪后，到处都是的高楼大厦。
仅有少数卖早点的铺子散发着热气。
透过蒸笼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正在蒸着的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街道上偶尔还能看到“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等一系列的标语。
简陋的报摊前，几个穿军大衣的男子正在专注地阅读报纸上的新闻。
不时地他们还用冻僵的手，贴到耳朵上来回揉搓。
有时候，他们也会简单交谈几句。
然后脸上都会露出或严肃或思索的表情。
兄妹两人顺着寒冷空气中的香气，来到了早点铺子。
撩开帘子，走进了早点铺。
内外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早点铺里面空间不大，让人感觉暖洋洋的，人声鼎沸。
“雨水，你想吃什么？“
傻柱带着何雨水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然后询问她。
“一个包子，一根油条，一碗豆汁就行。”
何雨水没有因为平常不出来吃早餐就贪婪地要很多，而是量力而行。
“掌柜的，劳驾包子油条各三个，两碗豆汁。”
“得嘞，诚惠两毛四，外加六两粮票。”
傻柱这才知道，这早餐确确实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吃的起的。
就傻柱付的这些钱票，买上粮食，够很多人一天吃的了。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一个包子一两粮票。
但包子是真的不小，二两都绰绰有余了。
只是豆汁的味道，傻柱是不敢恭维。
豆汁闻起来有一种微微的酸臭味。
和豆浆乳白色不同，它颜色微绿。
而且豆汁入口的第一感觉有些苦涩。
没有像豆浆一样大豆的香味。
之后口中就会有淡淡酸臭的怪味。
吞咽一下之后，马上就会有一种泔水的气味冒出来。
带着一点点微微的甜味，无回甘的感觉
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
老四九城人就喜欢这一口。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与别人的不同之处。
傻柱喝了两口就实在喝不下去了。
不过，看何雨水的情形，她倒还蛮喜欢的。
“味道怎么样？喜欢吃的话，可以再买两个包子带着，中午在学校热一下吃。”
对于何雨水，傻柱还是能感觉到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
人是社会的人，傻柱不会因为自己灵魂穿越过来了，占据了原主的身体。
连原主的亲妹妹都要去抛弃。
对于何雨水，傻柱还是决定不但继续宠着她，还要更好地宠着她。
“不用了，带包子去学校吃太浪费了。
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腻歪的慌。
就像豆汁，以前的时候，我都喝不下去。
现在偶尔喝一次，觉得这个味道还真不错。”
傻柱知道，其实何大清没有走的时候，还是很宠爱何雨水的。
那个时候，傻柱是一直被训的对象。
面对何雨水，何大清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甚至，当时何雨水的早饭基本上就没有在家吃过。
而傻柱，何大清基本没有管他怎么吃过，想吃就直接在家做，不想吃就饿着，中午去饭店做学徒的时候吃。
这也是让傻柱迷惑的地方，为什么何大清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的态度那么差？
按照后世的说法，何大清是典型的女儿奴。
而傻柱疑惑的是，何大清抛弃他傻柱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是能够让何大清为了个寡妇扔下何雨水不管不问，似乎有点不符合常理。
只是，这些都是陈年往事，即使想搞清楚，也不急于一时半会。
就是不知道，背后是不是有其他隐情，或者何大清真的是被人算计，才不得不离开的？
穿越到这样一个大院，傻柱心里明白，自己用什么心思去揣摩四合院的邻居都不一定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