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医喜来乐
李云洲拉着她来到了药园,她的脸色才渐渐平复。
这才想起爷爷需要曼陀罗花,急急忙忙去准备药草。
看着她忙手忙脚的样子,却插不上手只能在一边慢慢欣赏这清晨的美景。
唐紫苏收拾了一个包袱,背在肩上走过来说道:“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李云洲一手接过包袱,一手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把门关好。”唐紫苏说完话,不由得愣了愣,这好像是两口子准备回娘家。看着他一只手关门,另一只手还牵着自己不放,感觉脸上发热,挣了挣,没有挣开,便任由他牵着,想着等有人的时候再放开。
两人一前一后,手牵着手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往山下走去。
李云洲美滋滋的,心里舒服极了,嘴里又开始哼哼那首小曲。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回今世的擦肩而过。牵上手的话,那前世不得是个摄像头啊!
他很肯定,前世不是摄像头,那么这一切只能归结于缘分二字,或者说是他的运气好。
如果不是运气好,他怎么会重活一回。如果不是运气好,又怎么会相隔千里,两人却能在十里镇相遇。如果不是运气好,他不会来到书院,更不会在那棵大树下,见到从天而降如同仙子的她。李云洲摸了摸跳动的心脏,他心动了。
“李兄。”陆川隔着老远就在那喊。
唐紫苏羞得低下头,将手用力挣脱开,低声道:“有人来了,快放手!”
李云洲一怔,心说这意思是没人的时候就可以牵着了。随即抬起手来挥了挥,高声应道:“陆兄,好久不见。”
两人唠着没营养的话,陆川的眼睛一个劲的在两人身上打转。终于还是没忍住,凑到李云洲耳旁,小声问道:“你们这是……”他双手成拳对在一起,伸出两个大拇指不断弯着。
“你知道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陆川比了个大拇指,自动消失了。
“你俩叽咕啥呢?”
“没啥,我们谈论什么时候喝酒呢。”李云洲心里加了一句,喝喜酒。
……
……
百草堂位于内城区的东边,唐紫苏在前面带路,李云洲跟在后面寸步不离,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他怕离得太远会找不到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真的会迷路。
医馆门口挂着百草堂三个烫金大字,两侧挂着对联,“但愿世上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
长长的曲尺柜台后面竟有七八位医师坐诊,墙上挂着一块漆黑牌匾,上书妙手济世。
医馆里很是忙碌,进进出出的人有喜有悲。李云洲一边感慨神医弄得场面不小,一边感慨这医馆的生意确实不错。
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没有人能逃脱。
穿过医馆来到后面的小院,不大小院里全部开辟成了药圃,郁郁葱葱长势甚是喜人。
沿着窄窄小路,来到了一间书房前。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一本泛黄书籍,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爷爷,你看谁来了!”唐紫苏软糯的声音响起。
宋慈抬头望向门口,少女身后站着一个英气的少年,正呲着牙笑个不停。
“是云洲吧?”
“爷爷,是我。”李云洲恭敬行礼。
宋慈缓缓站起身神来,伸手扶了扶,“不用多礼,到京城可有落脚之处,我这院子够大,平常也就我们爷孙俩人,你住下来陪陪我也好。”
宋慈动作迟缓,背部有些佝偻,一双大手布满皱纹,只是眼睛还炯炯有神。
李云洲将来京后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不用理会那些个读书人的言语,尽是些酸儒。应天书院隐世多年,这些人哪见识过书院的的本事,井底之蛙罢了。”唐慈捋了捋胡须,笑道:“你既然已经进入应天书院,自然知道我所言不虚,是爷爷多虑了。”
“谢谢爷爷关心。”李云洲向前一步,拿起茶壶添了些水,甜甜笑着说道。
“你来的正是时候,爷爷最近遇到了难题,正一筹莫展呢!”
“哦?以爷爷的医术都觉得难,我恐怕更帮不上忙吧。不只是什么疑难杂症?”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研究你说的外科手术好多年了,我觉得这个难题的突破口就在这里。”唐慈端起茶杯,滋溜了一口,接着说道:“缩脚肠痈。”
李云洲跟着唐慈也学了不少的中医知识,知道这缩脚肠痈病在现代就是阑尾炎。他皱了皱眉说道:“爷爷曾经教过,缩脚肠痈可采用针灸配合汤药医治,难道……”
李云洲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有些凝重。这些个时代,没有外科手术,严重的阑尾炎会致死的。
“你想的没错,她这病已有些年头了,早期还能通过针灸和汤药治疗,这些年过去了,又不注意饮食,哎!如不能医治,年纪轻轻的整天生活在痛苦中,可惜了!”唐慈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满是遗憾。
生活在痛苦中,起码能活着,就怕炎症扩散,那就没救了。李云洲暗暗想着,看到神医表情痛苦,斟酌的说道:“目前来说,手术是最好的办法了,可手术不是小事,还有不少困难。首先我们得确认她的病情是否真的是阑……嗯,是缩脚肠痈。”
“病情确诊无误,爷爷还是能保证的。”唐慈郑重的说道。
“其次,还需要麻醉药。”
“曼陀罗花?”唐慈望向紫苏问道。
唐紫苏掂了掂包袱,“在这。”
“材料备齐了,过后我们试试。”唐慈看向李云洲。
“嗯,还需要一个无菌的环境。”这个世界估计就是用火烧烧刀子了事。李云洲摸了摸鼻子,苦笑又解释了一句,“就是一个特别干净的房间。”
其实手术简单,难得是怎么保证刀口不感染。如果指望病人自己扛,那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什么是无菌环境,得多干净?”唐紫苏插了一句。
“特别特别干净。”
“爷爷,他又在说废话!”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