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伊娜
“小帅哥我叫伊娜,我美吗?”女人伸手直接摸上了余知命的脸。
余知命连忙往后仰,看着女人那尖利的美甲直皱眉。
这指甲当真是杀人的利器,一旦被掐住脖子,能直接将喉管穿透。
伊娜见余知命那警惕的模样,兴趣更大了。
在这里,那个男人见她不都是疯狂的模样?
一个个为了得到她一晚,能做出任何事。
今天却遇到一个不一样的。
她喜欢。
伊娜舔了舔嘴角。
看向余知命的目光越发露骨。
她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将沟露了出来。
修长的天鹅脖在余知命面前晃。
那白皙的脖子,几乎一掌就能捏住。
余知命看向女人的大动脉。
那里青颈微微凸起,那是流动的血液。
余知命下一刻居然伸手直接扣住了女人的脖子。
现在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将女人脖子扭断。
女人突然感觉到脖子上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这时她才感觉到不对劲。
她连忙去拍打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脸色因为缺氧开始涨红。
就连那双水润的眼睛,此时因为窒息,眼白上翻,眼球上皆是血丝。
酒保也惊了,他见过很多来这里的客人。
大部分都有着暴力倾向,在夜晚变得狂暴易怒。
都是一群荷尔蒙过盛的生物。
但像余知命这种安静乖巧,下一刻却直接掐人脖子的客人,酒保还是第一次见到。
酒保连忙劝余知命放手。
余知命手还在用力。
女人剧烈挣扎,她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音乐声停了。
所有人都看向余知命这个方向。
邪祟一惊,连忙上前将余知命拖开。
女人一被放开,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邪祟将余知命拉开,小声道“仙童子你疯了?”
这时余知命才回过神来。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小声辩驳道“那个女人的脖子好细,一巴掌就能捏死。”
“……。”邪祟被余知命的脑回路给惊到了。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行了,你别说话,我也是脑袋被门夹了,把你带出来,我去道歉,你给我乖一点。”
“哦!”余知命点头。
邪祟见余知命乖乖的模样,又在心里唾骂自己,跟一小孩计较什么?
然而邪祟还没道歉,他们就被一群大汉围住了。
而缓过来的伊娜,则咬着牙指向余知命吼道“给我打死他,谁打死我今晚就归谁。”
邪祟见状连忙护着余知命往后退。
他双手举在胸前,表示自己没恶意对着伊娜道“美女这都是一场误会,我这小兄弟脑子有点问题。”
邪祟指了指头,企图让伊娜,大人不记小人过。
“现在想起他脑子有病了?出门你怎么不把他拴好,放出来干嘛?现在惹到我了,不管脑子有啥,都别想活着走出去。”伊娜想起刚刚被死亡笼罩的恐惧,心里越发火大。
她自从仗着美貌混迹在这一片,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待她。
她看着余知命,这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敢对自己动手的人。
“伊娜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等着!我会把他们的头拧下来,送你当做今晚的礼物。”一名大汉狞笑着逼近邪祟。
那大汉直接对邪祟动手。
有他打头阵,其他人也跟着冲了上去。
邪祟本还想极力避免这场架。
可对方不给机会,那就只有上了。
对面五个大汉,个个体格壮实,跟头熊似的。
邪祟不确定自己能打几个。
但事到如今无法善了,就只能用拳头说话。
邪祟直接一脚飞踢向,冲到最面前的那个汉子。
那汉子双手交叠,挡住邪祟这一脚。
看来还有几分身手。
余知命见打起来了,他也不含糊。
跟着便加入战局。
舞池的众人连忙让了一大块空地给他们。
四周开始拍手叫好。
那些人甚至比正在打架的几人还兴奋。
一个个激动的满脸红光,不知道磕了多少药进去。
那些汉子最开始都防备着邪祟。
毕竟他看起来是个能打的。
却没想到余知命才是那个下手最狠的人。
他速度很快,每一击都避开正面攻击。
柜台上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下来打碎。
余知命居然在低头躲避拳头的瞬间,伸手捡了块碎玻璃。
接着在对方一脚踢过来的瞬间,直接握着碎玻璃扎进了对方大腿中。
余知命嫌弃玻璃扎得不够深,在大汉抽回去的瞬间,一脚踢在了玻璃上。
顿时整块玻璃直接嵌进肉里。
“啊!”大汉痛的直接惨叫出声。
那块玻璃似乎切断了大汉的动脉。
血直接飙了出来,余知命就在他前面,血直接飙到了他身上。
就连脸上也被沾了几滴血印。
然而场面太过混乱。
大汉的惨叫没人理会。
还剩下四人。
余知命一个翻身避开了另一人的攻击。
接着脚腕一勾。
将吧台前的座椅勾了过来。
他伸手抡着椅子,就朝攻击自己的人砸去。
铁制的椅子很重。
抡起来的手感还不错。
余知命见人躲开,也不追。
直接返身砸向围攻邪祟的两人。
“咚!”余知命下手太重,直接将人脑袋砸出了血。
那人直接便朝地上倒去。
血顺着头顿时流了下来。
然而余知命却没停手,眼神冷静的锁定下一个目标。
他表情中明明不带一丝凶狠。
可被他锁定的人,腿还是软了。
那种漠视人命的眼神,令人察觉到,这个孩子曾经杀过很多人。
那是只有在那些毒贩或者军火商才能看到的神情。
此时却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与他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完美融合。
另一个大汉没看到余知命的表情。
他甚至鄙夷被一个少年吓得腿软的那人。
觉得他真给他们男人丢脸。
他一脚踢飞余知命手里的座椅。
接着挥拳打向余知命的面门。
“小心!”邪祟见状连忙大喊一声。
可却见余知命侧身后退,双手缠上汉子的拳头,将力卸掉一半。
接着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一拉,将人拉到近前。
这名汉子踉跄了两步。
接着他感觉脖子一紧。
余知命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喉管。
只要余知命一用力,就能将喉管直接掐破。
顿时这名汉子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他下意识挣扎着,想要脱离掌控。
然而却感觉到掐在自己喉管的手在用力。
他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少年是真的打算杀了他。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他想认输,可他无法发出声音。
“别杀人。”邪祟见状连忙喊道。
余知命眼神转了转,看向其他人。
那些人顿时往后退。
余知命一连重伤三个人,甚至有一个还躺在地上,头上汩汩的冒着鲜血生死不知。
这让他们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尊杀神。
他们毫不怀疑余知命会真的杀了他们。
这名少年漠视生命,在他手里,人命犹如一只蚂蚁。
原本舞厅里那些兴奋的人群,此时也都清醒了。
就连听到声音拿着猎枪找过来的老板,此时也不敢出声。
这个酒馆里不是没出现过那种漠视生命的人。
他们往往都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疯子。
那种亡命徒不会惧怕枪。
甚至看见枪他们会更兴奋。
猎枪无法杀死他们。
但却极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
老板见状连忙将枪藏在身后,他心里也虚,根本不敢上前理论。
现在任何事都可能成为这种疯子大开杀戒的借口。
老板看着满地狼藉,只能自认倒霉。
“我们走!”邪祟见所有人已经被震慑住了。
这里肯定无法在待,在警方来前赶紧溜。
余知命放开那个大汉。
他眼神慢慢恢复回来。
他被邪祟拉着走。
但余知命感觉不解气。
挣开邪祟的手,又跑回去。
在所有人恐惧的目光下,把之前被自己压制住那个大汉的胳膊扳折了。
听到大汉的惨叫声。
余知命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这种小孩似的报复虽然很幼稚但很解气。
邪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余知命。
有时候他觉得余知命太过凶狠,有时候却觉得他还是小孩,心里很幼稚。
这次余知命终于跟着邪祟走了。
酒吧里顿时乱起来,他们各自都被这场厮杀吓醒,纷纷往酒吧外跑。
酒吧老板只能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叫救护车。
今晚的酒吧是没办法营业了,东西还被损坏了不少。
他都不知道找谁赔。
而那个叫伊娜的女人此时也趁机乱跑了出去。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了暗处。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对面便被接通了。
一道中年女声自听筒内传出。
“伊娜?”女声很干练,声音中不自觉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你让我调查的人到底哪里来的?我命差点没了。”伊娜火气上来,她忍不住吼道。
“你今晚见到他了?”显然听筒里的女人很意外,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看见了,与你给出的照片一模一样,但是你没说他那么危险啊!我把十万退给你,这单子我不接了。”伊娜想想就开始后怕。
她被掐住脖子时,明显能感觉出少年手指在颤抖,他在兴奋。
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掐死。
虽然钱很好,但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我在给你追加十万,将他行动位置查清楚。”听筒里的女人好似未听见伊娜的话一般,自顾自说道。
“你没听清楚吗?我不干了。”伊娜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她是为了钱连命都不顾的人吗?
“三十万。”对面女人继续道。
“老娘不干。”伊娜气愤对方不听自己说话。
“四十万。”
“……。”伊娜不说话了。
“五十万,马上就可以打你卡里,只需要查清楚他的行动位置。”
“好的!老板。”伊娜声音突然甜美起来。
不能因为一点危险,置钱财于不顾不是?
这边邪祟带着余知命来到一座大桥上。
巴斯坦国的夜晚异常安静。
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路灯。
车辆也少得可怜。
邪祟翻身坐在了大桥栏杆上。
“仙童子上来。”邪祟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余知命见状也翻上去,与邪祟并排坐着。
邪祟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半。
月光照射下来的光芒太过微弱。
“我们不回去吗?”余知命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
“哎呦!不着急,陪我坐一会。”邪祟伸手把着余知命的肩问道“你想不想听故事?”
“不想!我觉得我们再不回去,队长他们该发现了。”余知命没心情听故事,他想回去,五点就该早训了,再不回去他们会被罚的。
但邪祟显然不想回去,他就那么看着天说道“我想讲,你别说话,听着就好!”
余知命不说话了,反正无论他想不想,邪祟都会强行将故事灌进他脑子里。
“昨天日子有些特殊,是我父亲死亡的日子。”邪祟开始念念叨叨起来。
余知命没听懂,什么叫他父亲死亡的日子?是祭日吗?
然而邪祟根本不需要余知命回答,他只是想要一个倾诉对象。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父亲昨天早上死了,可我不能回家,甚至一个电话都不能打。”邪祟好像在哭,可又没看见他有眼泪。
“大队长昨天早上告诉我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总算解脱了。”
邪祟家庭很坎坷。
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工地老板。
他在1989年时承接了一座桥梁的工程。
当时工程属于国家级的大工程。
邪祟的父亲很高兴,因为国家级的工程不会拖欠工程款。
那是他父亲干的热火朝天,就为了尽快将工程做完,好拿工程款。
可他修建的桥梁却一直被质检员挑刺。
无论怎么做都不满意。
逼不得已他父亲只能去送礼。
工程总算得以顺利进行。
然而等桥修好后。
那笔工程款却迟迟下不来。
他父亲只好低声下气去求人。
等了大半年,工程款总算下来时,那钱却还不到当初说好的一半。
这些钱只能勉强补足材料钱。
连工人的工资都不够发。
那么多工资,邪祟家里就算掏空了老本,也无法拿出来。
没办法只能在去要。
可却一次次碰壁。
那些钱早被瓜分干净了,如何能要到呢?
工程老板要不到工程的钱款。
可那些工人却不管,纷纷蹲守在邪祟家里要钱。
前期还好,那些工人只是诉苦,求着老板体谅他们这些卖力气的工人。
到后来见要不到,他们开始大骂,开始泼油漆,甚至开始泼大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