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云忆梦也有系统?
云西茉:“……”真不知她的脸皮究竟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比墓碑还要厚实。她不知道自己尴尬吗?用那娇柔造作、夹带着刻意甜美的声音,把她那么大个人当作小孩子哄着,呸,如今这世道,即便是小孩子,也不是一根棒棒糖就能容易哄骗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云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她发出一声冷笑,目光掠过云西茉,说道:“看来你真是长能耐了。”
“既然你已经回到了云家,就要懂得遵守家里的规矩。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怀恨在心,要知道,善良和大度才是名门闺秀应有的风范。”
“可别给我们云家丢脸。”
陆雨萱在一旁幸灾乐祸,云西茉现在就是个软弱的柿子,在云老夫人面前连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云老夫人将云忆梦拉回到自己身边,冷冷地说道:“忆梦,她作为一个小辈,竟然连这点小事都要跟你斤斤计较,显然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接着,她目光严厉地看向云西茉,“区区一个小辈,竟然敢让长辈去道歉?看来你回到云家这几年,骨子里的粗俗还是一点没变。”陆雨萱连忙附和道:“云老夫人说得太对了!”
看完这三个女人的一台戏,云西茉终于缓缓地扫视了她们一眼,淡淡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吃饭了。”
云老夫人被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激得怒火中烧,她厉声道:“真是没教养,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要斤斤计较,见了长辈也不知道打招呼吗?”
“云离寒是怎么教育女儿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这种品行不正的女儿。”云老夫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还好这不是她的孙女,云离寒的女儿,给她孙女提鞋都不配。
提到父亲,女孩抬眼,面容淡淡:“说我可以,但说我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别忘了,你只是嫡次云老夫人。”
“你…,”云老夫人的老脸瞬间僵住,被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更是烦躁不已,她最讨厌别人拿她是嫡次来说,尤其是将她与那早死的云老夫人相提并论。自己凭什么不能说?就算云离寒站在她面前,她也照说不误。
云忆梦见状,连忙安抚母亲:“妈,您别这么生气,西茉还小,我们慢慢跟她说。”
云老夫人被好气道:“没规矩的人,你还要跟她慢慢说?”
云离寒的女儿跟他那短命的母亲一样,让她在云家颜面扫地,只会让她丢脸。
陆雨萱指着云西茉,斥责:“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礼的话?云老夫人不是你亲奶奶,也是你的长辈。”
云西茉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陆雨萱身上,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冷漠:“瞎眼脑残粉就不要乱哔哔赖赖。”
陆雨萱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西茉,雨萱,你们别吵了。”云忆梦轻咬下唇,眼神复杂,“西茉,雨萱只是语气有点急躁,她不是有意的。”
“能被我教训是你的福气。”陆雨萱面露不屑,“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还不知足?”
云忆梦皱眉道:“雨萱,别这样讲,她如今已是云家的一份子,过往之事就让它过去吧。”
陆雨萱冷哼一声:“我真不明白你们云家的长辈是怎么想的,非要把这个麻烦精接回来捣乱。”
云忆梦蹙眉:“或许云老爷子是看她可怜吧。”
然而,这番对话对云西茉而言如同耳边风,她摆弄手机的同时又不忘旁观两位女士的“精彩表演”。
云西茉抬眼,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你们说够了没?我建议你们换个地方。”
女孩的态度让云老夫人更加愤怒:“云西茉!”
她冷冷地说道,“哼,你把忆梦推下水的事,我们得好好算算。”
接着,她又补充道:“本来就是你不对,你抢了忆梦的男人,还想害她,你的心肠真是太狠毒了。”
“妈,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都几天了。”云忆梦笑道,“我们今天来皇冠一品是吃饭,您何必如此较真呢?”
“我差点都忘了,我女儿可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云老夫人眼神冰冷地说,“虽然今天是来吃饭的,但是也不妨碍我要为云家教育垃圾。”
云老夫人的脸色愈发阴沉,“真是厚颜无耻!竟然抢自己亲姑姑的未婚夫。”
云西茉听到这话,眼皮微微一抬:“那么,请问我是如何抢的呢?”
“你怎么不说,时家老爷子的儿媳妇人选原本就没有属意云忆梦。”云西茉冷笑道。
云忆梦闻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西茉,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她皱起眉头,显然有些不悦,虽然她心里清楚,时老爷子从一开始就没属意她,但云西茉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让她感到很难堪。
云忆梦轻抿双唇,垂下眼帘,刻意营造出一种哀伤的姿态,她之所以带着母亲一同前来,是因为有人告诉她看到了云西茉进入皇冠一品。
这一路上,她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无论云西茉是否真的有过推搡之举,即便有监控录像,画面也会因距离和夜色而变得模糊不清。
她事先已勘察过现场,酒店旁的人工湖仅设有一个摄像头,且位置偏远,加之夜晚光线不足,云西茉即便是无辜,这罪名是注定要背上了。
在云西茉没被接回云家之前,她云忆梦本是云家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虽然她是云家嫡次。但是时家的联姻之事,自然也是水到渠成,非她莫属。
然而可恨的是时老爷子却迟迟未提此事。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云西茉被接回云家没多久后,时老爷子便立即登门造访,且明确指定云西茉为联姻对象。
在她回国之前,就已得知时赫深让云西茉留在身边,尽管云西茉只是作为一个替代品存在,并未真正得到时赫深的心,也没有碰云西茉。
但是云忆梦心里依然感到不舒服,云西茉的存在,对她而言,始终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