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玩石
“爷，小的不能陪你了，您保重啊！”
“……
最终。
像他纪晓的贴身小厮东来，还是被赌石坊给无情的拦在了外面。
没办法，谁让他纪晓的本身身份不够，从而没有什么特权。
毕竟，一个伯爷在京城里，又不是属于什么大官！
故而……
“就这个了！”
在美人的陪同下，没有了电灯泡，他纪晓倒是显得更加兴致勃勃。
在满是玉料原石的院子里溜达了许久，也不像周围的其他人一样四处摸摸看看，而是，十分悠哉悠哉的和身旁的红叶姐姐尬聊着天，期间还时不时的，无意着打量起了周围其他的顾客身边的美人，还真是个个千娇百媚。
欧！好像是还可以询问价格。
所以……
“你小子tm的，是以为来逛青楼的嘛？”(ps：来自旁白君)
那……可还真是来对了地方！
毕竟，就刚刚的一番打听所知，这里的大部分女子，皆是来自教坊司，教坊司是什么地方，罪臣犯官及其家属最终的归宿。
这也就是说，这里的女子大多都是宦官世家出身，难怪这么高冷！
但……还是那句话，有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的老板为什么要将这些个女子都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那还不是的因为想让你掏钱。
能来这种地方的人，大多非富即贵，皆是真正的富豪，但凡能钓一个都是一笔巨大的收入。
反正，在他纪晓看来，这生意稳赚不赔，甚至，都有可能比这赌石卖石头强多了，搞不好的，这里说不定就是一个打着赌石名义的高级嫩模会所。
果然，有钱是真的好啊！
想到了这，他纪晓不禁着看向了眼前的石头的眼神，更加火热，凭借着直觉，他能断定这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公子确定？”
“确定！”
“那……就请公子您支付石料本金。”
“多少？”
“五十两。”
“嘶——”
巴掌一样大点石头，所要的金额竟然要五十两，正常情况下，他纪晓至少的得需要十个月才能攒下这么多钱，实在是太黑了！
所以……赌不赌？
众所周知，赌石，一般体积越大的石头，出货率越高，毕竟，小石头在行家的眼里，一眼就可以看出有没有“包藏祸心”，皮薄也就意味着太容易露馅了。
故而，真正的老手来赌石，很少会选择体积小的，赌那万分之一的机率实在太渺茫了。
但，没有办法，谁让他纪晓穷，太大的石头，他也买不起。
所以，还是的那句话，赌不赌？
“小公子，还请量力而行。”
或许是出于，看他纪晓年龄小的缘故，红叶本来不应该开口的，但……内心中的良知，还是让她忍不住的做出了善意的提醒。
只是……
“对不起，此刻站在你面前，是一个倔强的男人！”
纪晓义正言辞的道，听得眼前的红叶十分无语，古代可没有“中二”这个词，致使得红叶一时都想不到要用什么词语，形容眼下的这个少年。
“哈哈……开玩笑！只不过，我买了。”
”这是银子！”
拿出了自己六分之一的积蓄，只为证明自己的运气，这种行为……说实话的，他纪晓很心痛，毕竟，运气的这种东西飘渺无常，谁也说不准，但花出去的银子，却是实实在在的。
或许是自己飘了。
但转生的这一个月来各种事事顺遂，顺心如意的事情，很难的不让他的心里产生一丝怀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的那个传说中的——“天命之子”。
“开吧！就让事实，来证明这一切！”
“吭——”
这孩子没救了！
红叶在心里默默的摇了摇头，从小到大，她可还从未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少年，果然，京城里的勋贵子弟，都是纨绔！
开石是一个重要的过程，每一次的开石都会吸引众多的好事之人前来围观，一方面是吸一吸欧气，另一方面，则是增长一些见识，让别人替你踩雷。
只是……
“如此之小的一颗顽石，也有开石的必要？”
“呵，老夫随随便便切下来的一块边角料，都比这颗顽石大。”
“嗯，我道是谁如此儿戏，原来……真是着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如此玩玩，倒也合适。”
“哈哈哈……且看这小子，如何吃苦头。”
……
显然，周围的一切的老赌石者对于着他纪晓的行为并不看好，甚至的说，他们就认为的他纪晓便是一个小小的冤大头，把他当乐子看。
还好，他纪晓的年龄小，没有人会来特地嘲讽他看不起他之类的，当然了，也没有人会对他抱有任何期待，包括他自己。
古法开石，由于古代没有水刀这么犀利的装备，开石基本上就是靠一把锉刀打磨，时间上大抵的都有有些漫长。
但好在，此刻，他纪晓所挑选出来的这个颗原石体积小，不一会儿的功夫，切口便已是初步展现一丝峥嵘。
原石放在干净的水中反复清洗，而后，又放在太阳的底下透光，很显然，操刀的老师傅也是一个开石多年的老手，就一眼的功夫，还真就是让着的他给看出了一丝端倪。
“这色泽……”
“老柳怎么说？”
很显然的，周围的老赌徒们对于操刀的老师傅的眼光，还是毋庸置疑的，起码有了老师傅的鉴定，切开的原石到底有没有可能出货，也就有了一个初步的预期。
“嗯……”
操刀的老师傅此刻已然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是神色怪异的咧开嘴，笑道：“恭喜这位公子，这块石料的里面，大抵能出货！”
“嗯？？？”
“不得了不得了，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百年难得一遇！”
“就这块屁大点的石头都能出货？那老夫我三天之前，花三千两银子买的那块巨石……”
“嘿，宋老，还想你那块石头呢！你那明显了着的，就是看走眼了！”
“我呸！”
……
纪晓的这随随便便选的一块小石头，里面竟然真的能包含玉石，瞬时，这就在于着的这现场稀稀疏疏的二十多人当中，立马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本来，他们是在看乐子的，没想到转眼之间，自己竟然变成了小丑。
这滋味！
“小兄弟，不管这石头里面究竟是藏了着什么货色，老夫给你五百两，这石头我买了，也算是借一下你的运气，如何？”
要是说，能够闲的没事，突发奇想来赌石的人，果然没一个穷的。
出手就是五百两，价格上整整翻了十倍！
也难怪此时此刻的她红叶，整个人呆滞得像是一个木桩一样。
“好！”
有这样的好事，他纪晓自然了着的也不会多犹豫，当场了的，就答应了对方这个请求。
于是乎……
在她红叶的亲眼见证下，只见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随手点拨，信手拈来之间，就赚到普通人差不多几乎需要奋斗四五年，才能拿到手四百五十两银子。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当然了，对方的要求也肯定不只是买一个普通的玉石那么简单。
拿钱之际，眼前的这位老者忽然笑眯眯的对着他纪晓说道：“小兄弟，可否帮我一个忙？”
“长者请讲。”
“小兄弟可否，再帮老夫我选一块石。”
“嗯？”
纪晓有些疑惑，周围的其他人也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位大人，似乎是……有些太过高看于眼下的这个少年了。
说不定的，对方只是一时运气好，过了这一次，也就没这种好运气了。
而这种时候，竟然还让着对方帮忙进行选石，这不是妥妥了着的在坑自己嘛！
“小兄弟你放心，老夫我姓宋，在这京城里面，也算是有些门面的，老夫我，也不差这点银子，就想图个吉利，让小兄弟你帮我选上一块石，无论出不出货，老夫我也都不会怪你，如何？”
“……”
纪晓还在犹豫，却只听着周围的一位满身富贵态的中年人，率先呵笑着说道：“小伙子，还愣啥呀，赶紧选吧！这么好的坑老宋头可不多见！放心，人家老宋头的家里，可是实实在在的出过金凤凰的，不会和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一般见识的，你呀，可就放心大胆的挑吧！”
中年人的话颇有寓意。
金凤凰！
在古代，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用凤凰这个词来形容的。
卧龙凤雏，此时还不是贬义词，故而，没点能耐或者没点地位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凤凰这个形容词，而身在着这玉矶坊，面向着整个京城里的广大勋贵、贵族，以及上层人的圈子里面，能称得上“切切实实的金凤凰”的，显而易见，应该就只有国朝皇后。
所以的说，眼前的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大爷，身份可能是国丈？
这……啧啧啧！
果然。
身处在着京城的这块地，无论走到哪，你都得小心谨慎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碰到一些根本惹不起的人物。
皇亲国戚，皇帝的老丈人，这哪里了着的是他纪晓一个小小昌平伯府庶子，平常能够见识得到的存在。
所以……
“赌了！”
害，说白了，皇亲国戚又是与之着他纪晓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吃他家大米。
此刻，他只知道一件事，拿钱办事！
既然了着的现在，人家让他帮忙选，又不用付出代价，何乐而不为？就算是真的赌空了，这么大一个国丈，还能找他纪晓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麻烦不成？也不怕丢皇家的脸？
再说了，凭借着他现在，疑似“天选之子”的气运，不一定就会赌空！
这要是开出了一个类似于传国玉玺的好东西，不说眼前的国丈老大爷，乃至皇后，说不定的乃至太子，都得感谢他纪晓八辈祖宗。
哈哈……当然了，这也只是玩笑话，像传国玉玺这样的传世已久的好东西，怎么会还出现在了石头里呢？
总之，赌输了没坏处，赌赢了皆大欢喜，这样的大好事，那还怕个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