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家事
“老爷……”
此时，老太太听这话有些坐不住了，刚想要的开口说点什么，便立马被老爷子所打断。
“闭嘴！”
“你说。”
“这……”
张质有些不自然了，但在自己的亲生爹娘面前，他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实不相瞒，爹，孩儿这次，的确的是一时小看了这幕府里的寇人，如今幕府之贼首德川家康，的确的是一个难以对付的角色……”
谁？
德川家康？
好家伙，这么说，哥们你还和德川家康对过线，这可就牛批了！
近代以来，最后的一个家族统治了小日子两百年以上的存在，岛国界的刘秀，天选之人。
纵然了着的说，此时的整个小日子人口不过千万人，打仗就跟过家家一样，但能够从一方没落之贵族，一步步崛起到威服四海，统一全国的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康也算是一世之人杰。
就是死的有些太过离奇，据说是吃鲷鱼天妇罗毒死的。
而此刻，在眼前的这位青年的口中，德川家康显然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统治力和权威性都正值人生的顶峰，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就将他这个也是幕府所册封的诸侯将军之一，给杀得落荒而逃。
三年心血，毁于一旦。
看得出，眼前的这哥们，对于德川家康是真狠呐！
只是……
座上的张老爷子，对此，显然了着的是不屑一顾，即便是听到了，自己的儿子曾经也是食邑两千户的诸侯，也依然不为所动。
故而，更不会的在意，此时自己的儿子口中所说出来的深仇大恨！
堂下的张质说完了，显然脸色有些黯淡。
可此时……
座上的张老爷子，却是如听了一番糟粕之后，面色舒展，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既然……在外面胡闹完了，那便收收心，准备一下明年的科试，大周不同于寇国这种弹丸小国，唯有考上进士，才算是真正了着的光耀门楣。”
“……”
显然，对于着自己的父亲的这番话，张质备受打击，感情自己在外面，自认为风风光光的闯荡了三年，到头来，回家在自己的父亲眼里，也不过是一场无聊的过家家而已。
此刻，眼前的青年，虽然的说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从对方的此时不断颤抖的双臂上来看，他本人显然着并没有的想要放弃。
“对了！父亲，儿子这次回来，还给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嗯！”
张老爷子穆然的皱眉。
知子莫若父！
显然，他立马的便意识到，自己的好儿子不会着让他过得太顺心如意。
“孩儿这次在外面，带回来了您的第三个孙儿，也就是孩儿的长子，他是孩儿我这次在寇国的正妻，也是寇国的天皇所亲封的将军夫人所生，孩儿取名为张志我。”
“你……”
“老爷，还请稍安勿躁！”
很显然的，在场的老太太已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故而，她能在第一时间扶住摇摇晃晃的老爷子。
此刻，一场大型了着的家庭伦理剧就在眼前，连他纪晓都忍不住的侧目。
却不想……
“老爷，还有小孩子在这呢！切不可……”
嗯？
好家伙，他纪晓也是服了！
感情莫名其妙的叫他过来，是这个意思啊！他还以为，是要感谢自己猜的真准呢！
“纪晓不是外人，老夫我也不怕丢脸，你这孽畜，沐杳与你刚刚成亲，你便杳无音信，而今……明媒正娶的妻子还在家，你却跑去娶了一个外邦女子，还敢再带一个小畜生回家，你……你……”
肉眼可见的，张老爷子都快要跳脚升天了，面色通红，气喘不正，眼布血丝，抬手就想开打，顿时，整个大堂里面那是叫着的一个鸡飞狗跳，连他纪晓都不得不的亲自上阵，拉住老爷子。
“无父无母无圣人，无纲纪，无人伦，叛经离道，我张怀先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畜生，你给老夫滚，带着你那小畜生滚！老夫不想再见你一眼！”
“老爷——”
“呵，走就走，我张质堂堂的一介男子汉大丈夫，还能饿死不成！”
“质儿——”
纪晓麻了，总感觉的自己不应该在这亲眼目睹这场闹剧，也不知道的会不会被灭口。
反正，这种事肯定的就是学政宫里的一桩旧闻，往大了说，也就是张老爷子身上的一个污点，也不知道张老爷子还有没有政敌……
此时此刻。
他纪晓也算是思绪万千，毕竟，他现在也是山东齐党的一员，总得替自己的山头考虑考虑。
只不过……
纪晓注意到，这种时候应该的也算是漩涡中心的一员的“舅母”，为何不在场？
按理说对方的丈夫归来，她再怎么说也得出门迎接才对，可……
“不好了！老爷，夫人，三夫人她，离家出走了！有人看到，她随三少爷去了！”
“啊！！！”
纪晓：“……”
事情逐渐狗血，但，好像又很合理，很封建，自董仲舒提出“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那一刻，这种事，就只能注定。
就是没想到的，这“舅母”，这么较真！
本来这种事，可以离的。
“唉……”
算了，自家人只管自家事，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毕竟，堂堂国家大员，地方三品学政之子，真能让他出事不成？
……
纪晓离开的时候，天已将暮。
好不容易的劝解了半天，终于的是稳住了老爷子的情绪之后，他才是疲惫不堪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而此时，没想到，自己的卧房里面竟然还有客人在等待。
“见过纪公子！”
“你是？”
“回纪公子的话，小人是府君大人身边的长侍，代府君大人通知您，您的户籍已经是给您办好了，另外，长清县的童生试将在十天日后于府衙开考，也通知公子您提早准备。”
“原来如此！那多谢大哥了，东来，快取五两银子来。”
“诶诶诶，纪公子使不得！我们府君大人说了，他可欠您一个大恩情！贵舅已经是我们的府君大人商量好了，下个月里，便联合周围的三位府君以守备将军，一起动手，铲除咱们山东境内的一大祸端，此事，公子与贵舅已是功德无量，小人哪敢再多受赏。”
“这……好吧！”
“那……既然话已带到，小人这就回去向府君大人复命了，公子请留步！”
雷厉风行的侍者，来得也快，去的也快。
而此时，他纪晓也慢慢了着的打开手上的纸条，上面清晰无比的写着【纪晓 ｜贯山东济南府长清县常家屯二甲｜民籍 】，想来，这就是的他以后的新身份了。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齐鲁士人了！
“害……”
聊胜于无的身份，最多的也就掩人耳目，若是的那天，他纪晓要被诛九族了，还得是按自己的族谱上面找，一个都跑不了！
恬息了片刻，简单的吃了一份饭之后，他纪晓就打算直接躺床上去休息了。
却不想的此时，一个少女的出现，端着洗脚水巧笑嫣嫣的就走了进来，这可把他纪晓看得一愣。
“你……”
“公子不必担心，奴婢是老夫人吩咐的，这段时间特地派来伺候您的。”
“呃……”
看样子，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句吉利话，倒是提升了自己在于老太太心中的印象，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对了，公子，老夫人还说，叫您明日可否有时日，随她一起到庙里面去还愿，她觉得你很有佛缘！”
“……”
什么佛缘，大概的是，因为自己运气好吧！
只不过……
老太太既然了着的已经开口了，他纪晓又岂有不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