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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宿命

守门的被惊的不轻,立时认出了小宋,满嘴叫着爷,让出了通行的位置。

就这样,天越来越暗,像一口倒扣的大铁锅似的时候,挽月被送回了贺家。

院门依旧是一排护卫站着岗,小宋从牛车上下去,那些人立刻敬礼。

“宋队长。”

“我来给司令送个人。”

小宋放下矮凳,让挽月下车,自己不动声色挡在她身前,防住其余探究的目光。

守卫知道他是贺宗明亲信,也不敢为难,很快就让出了位置。

小宋领着挽月往贺家走。

从院门到别墅门,几十步的距离,抬腿时却宛如千斤重。

挽月走的缓慢而又艰难。

终于到了别墅门,小宋人先到,却没急着推门,而是站定。

微微低头,弯下腰身:“太太,您先请。”

挽月冷冷看他一眼,伸手推开了大门。

客厅的光,立刻顺着敞开的门缝倾泻出来,笼罩在她身上。

在沙发上侧坐着,凝思小憩似的男人,也随着光一起,映入她的眼帘。

贺宗明身后站着两个小厮,瞧见挽月他们进门,轻声提醒:

“司令,人回来了。”

贺宗明抬眼去看,便见挽月站在房门处,一身脏乱狼狈,跟乞丐堆里爬出来的没差。

头发凌乱干枯,小脸苍白憔悴,只剩下一双眼睛依旧明亮,望向他时却是流露着半点都不伪装的恨意。

恨他……?

贺宗明瞧着挽月,微挑了一下眉,顿了下,主动起身迎向挽月。

“才一个月左右没见,怎么就把自己给弄成这个样子?”

他态度还算温和,并不像要拿挽月跟人私逃的事问罪。

挽月却在他靠近那一瞬间,就高抬起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然一巴掌,用力打在他面上!

清脆的一个巴掌响,客厅都几乎有回音。

小宋几个倏然变了脸色,当场便要拔枪:

“姓苏的,你……”

“慢着,这是我和她两人之间的事,你们都下去吧。”

贺宗明抬起右手,止住他们的动作,挨打的那半张脸带着异样的红,神情却平静极了,对挽月依旧是温声细语。

“你要打就打吧,婚宴那天险些连累了你,你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挽月红着一双眼睛,冷笑了一声:

“你装什么好人?”

贺宗明定定看着她。

挽月咬着嘴唇,肩膀微抖,眼眶殷红,含着泪光,泪光之下,全是刻骨的恨意。

“看到我回来,你很开心吧,你很得意吧,贺宗明,你早就什么都算好了,早在水城那时候,你就算好了,你做出那样的事,就是为了让我跟阿立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声声控诉,字字泣血,外人听不懂的言语,却是让贺宗明心中一松。

挨了一巴掌,他其实还是有些怒意的,可此时再多的怒意也散了,他甚至还有几分想笑。

不过在此刻,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那几分愉悦。

“怪不得你会配合小宋回来,原来是已经想通了。”

他像是没看见挽月那恨到极致的表情,硬是伸手把人给又搂进怀中。

挽月拼命地挣扎着,双手握成拳,不断地在他身上厮打。

贺宗明一概不阻拦,任由她打着,发泄着情绪。

她这点小动物似的力气,可比军队里的棍子差远了。

许久,挽月的动作慢了下来,打人的力道也越来越小,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呼吸。

贺宗明依旧搂着她,手臂环在她腰间,紧紧地,跟铁箍一般。

“累了?那就先回房休息?”

他丝毫没受到影响,还有心思凑到她头发跟脖子那闻。

“多久没洗澡了?这身上怎么跟馊了一样?还有这个头发,是睡牛棚时被牛给啃了?”

他摸着挽月剪得乱七八糟的发梢,语气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嫌弃。

挽月却并没被他的轻松感染,僵直地站着,脊背硬的像是一块冰,语气里依旧是满满的恨意。

“贺宗明,你毁了我的人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从今天起,无论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得逞,你休想我再像之前那样顺着你,求你!”

贺宗明皱了下眉,语气就淡了些:

“他带着你四处逃命,奔波流窜,食不果腹,风餐露宿,你不说他毁了你?我给你锦衣玉食,明媒正娶,山盟海誓,真情厚意,怎么我就是毁了你?”

挽月冷笑道:“你那些四个字的我一句都听不懂!我只问你一件事,贺宗明,你在水城,说是醉酒那个晚上,是不是便已经算到了今日?”

她跟贺宗明之间,一切劫难的开始,便是起源于水城那个荒唐的夜晚。

那时他口口声声,说有了这件事,她跟阿立之间便再也无法修复关系,挽月还不信。

就算是后来又与他有了许多次,她也没当回事。

她有着无数正当的理由宽慰自己。

她不是自愿的,她是被胁迫的,她只是为了活下去。

反正不过是脱了几件衣服,那又不是少块肉。

她还是之前的她,错的是逼她强迫她的贺宗明,她没有错。

挽月是在真正跟阿立走后,才忽然间开窍似的顿悟。

她看见阿立跟小雀在一处,两人不过是笑着说说话,挽月心中都生出那样多的嫉妒怒火,恨不能当场冲过去,把那有说有笑的两人立刻分开,再指着阿立破口大骂一顿。

她喜欢他,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只是跟其他女孩子正常相处,她都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反应。

可她跟贺宗明之间,却已经发生过那样许多,两人之间种种相处、过往,阿立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挽月觉得自己无错,所以她认为阿立理所当然地就能接纳这一切。

可是……真的能吗?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岂会不生出独占的心思,不去介怀她曾跟自己以外的另一人发生过的亲密无间?

许久前,两人十指相扣,汗珠交缠的床笫间,贺宗明曾贴在挽月耳边讲话,缠绵沙哑,饱含深意:

“我说你们回不去,你们就肯定回不去,你就算现在不懂,迟早有一天也会懂。到那时,挽月,就算我让你走,你也不可能再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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