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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刺杀

杀过人的朋友们都知道,做杀手可比做保镖简单多了。

当保镖时时刻刻都要提高警惕,各处都要防守到位,以免被杀手寻到空子,导致顾主被刺身亡,而当杀手就简单多了,只要有那么一丝机会,他们就会全力以赴。

此时温泉庄子的亲卫相当于保镖,他们不遗余力地全方位保护康王的安全,而小乙就是那个隐在暗处,伺机一击毙命的杀手,敌我双方都知道安全漏洞的重要性。

可亲卫百密一疏,仍被小乙找到院角漏洞,他捏了一个雪团,向相反方向扔去,黑暗中传来的动静,吸引了巡逻的亲卫,“谁?”

他们赶过去查探,却发现地面只有松散的雪块,抬头往上看了看,“没事,许是树上掉下来的积雪。”

趁着亲卫探查的这一小会儿空当,小乙已经像猴子似地爬过大树,并成功跳入院中。

此时的主院里,大皇子和张敏两人都没睡下,这也很正常,白天睡到大中午,现在两人压根儿没有睡意。

俩人一人在里间,一人在外间,各自就着烛光看书,只不过大皇子看的是《武经总要》,张敏看的是《西厢记》,各看各的互不打扰。

大皇子端起茶杯想喝水,这才发现茶杯已空,“我口渴了,倒杯茶来!”

张敏真是服了,那茶壶就在他手边上,这点事情还要使唤人,真不知道万一哪天没人侍候,他会不会懒死。

她虽腹诽不已,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答应,“来了!”

就在她起身之时,一道冷风吹过,冻得她缩了缩脖子,难道是门口的帘子没放下?张敏回首而望,却见一道寒光直刺双眼。

“有刺客!”说时迟,那时快,长年偷偷锻炼过的肌肉反应速度比大脑还快,张敏下意识地就抄起烛台砸向刺客。

小乙也是经过魔鬼似训练,从百来个猛人中唯一活下来的死士,反应能力自然不弱,避开之后,抄起刀子刺向张敏面门。

到了这个时候,小乙其实已经发现自己杀错了人,这其实在杀手界里算不得什么,毕竟人都长得差不多,都是两眼一鼻子的,杀错了重新再找机会便是。

但对于一位死士来说,这可是致命错误,毕竟精英死士也是耗材,任务一旦接下,不是目标死,就是自己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烛台在手,天下我有,张敏用烛台架住了短刀,此时被甩飞的蜡烛刚好熄灭,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在张敏说出有刺客的时候,康王和外面的亲卫们已经冲了过来,只是急切间不好下手,随着烛火一灭,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误伤了张敏。

黑暗中,众人只听到噼里啪啦交手打斗的声音,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才看见屋内双方都带了彩。

张敏的右胳膊被划了两道深深的口子,血水随着动作还在不停地甩飞出去,对面的刺客胸前也被烛台的尖刺捅了两个血窟窿。

大皇子见状大怒,竟以身入局,欲要把张敏换下,亲卫们急急大喊,“殿下,不可!”

小乙立马明悟原来眼前这人才是正主啊,隐藏得可真深,连他都被骗过了,于是他不管张敏在身后又捅出几个窟窿,只逮着大皇子追杀。

张敏急得大喊,“快跑,这里施展不开。”

大皇子会意,立马夺门而逃,小乙也不顾刀斧加身立刻跟上,到了屋外,没有杂物阻碍,亲卫们发挥得空间便大了,混乱打斗间,有机灵的亲卫抛出一张大网,正好将刺客牢牢困住。

张敏冲过去第一时间踢飞了刺客手中的刀,而后卸了他的下巴,手指在他嘴里一阵鼓捣。

大皇子嫌恶地看着她的动作,不解地问道:“干脆杀了吧,何必扯他舌头?”这也太恶心了。

“我在掏毒囊呢。”传说中每个刺客都必备的玩意,毒囊就藏在后槽牙中,一旦失手被抓,便可咬破毒囊后服毒自杀,绝对不会泄露雇主的身份。

小乙都被掏得翻白眼,他还以为这个女魔头有什么特殊爱好呢。

大皇子奇怪地问道:“有吗?”

“没找到。”张敏嫌弃将手指在刺客身上擦了擦,而后几名亲卫用粗麻绳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张敏这才将他的下巴复位。

而后大伙立刻在柴房支起刑堂,摆上了老虎凳、皮鞭,准备严刑逼供,小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不怕死只是怕立疼。

大皇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刺客前方,狠狠盯着他,厉声质问,“谁派你来的?”

张敏此时已经洗过手,简单包扎了伤口回来,漫不经心道:“这不明摆着吗?肯定是殿下的好二弟啊。”

众人俱都惊奇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他都没招供呢。”

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小乙亦有此问,他可是死士,就算面对严刑拷打,他嘴里都不会蹦出半个字。

“哦~”张敏手一指小乙,“他告诉我的。”

“胡说!”小乙自认很有职业素养,他可不想背着污名而死。

张敏摊手,淡淡道:”本来我也不知道,只是诈你一下罢,瞧你眼珠子都瞪圆了,想来猜得没错。”微表情嘛,嘴巴有可能会说谎,但身体总是最诚实的。

众人恍然,“原来还能这样啊。”这倒是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以前抓活口问情报时,总是不小心用力过猛将人弄死,以后倒是可以试一下新法子。

小乙哼了一声,“反正我绝不会出卖主人,你有本事弄死我。”

“这么好的证人当然要留着,对吧?殿下。”张敏转头问道,以后总要找二皇子算个总账。

大皇子淡淡吩咐:“教他好好做人。”这位既然是死士,想必不怕死,但就不知道他怕不怕生不如死地活着。

几名亲卫立马将小乙提溜着离开,至于去哪,张敏也没问,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其余人等则忙着收拾房间,大皇子取来金创药,“先把保险子吃了,幸而这次伤到胳膊,若是伤到脸破了相可就老惨了。”怕是嫁不出去了。

张敏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胳膊,刚才打斗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事情处理完了,伤口像是宣扬存在感似的,一下又一下跳痛得厉害,还正好与心跳同步,痛感加倍。

“没那么严重,又不是快死了,”张敏把保险子放下,这玩意儿都是血重快挂时再吃的,自己取了药去温泉池换衣上药。

大皇子有心跟着出去帮忙,但想想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好像也没啥理由跟着,只能留在房中。

待张敏回来时,室内倒下的桌椅都已经归位,原本的烛台被打断了,又换了一个新的,大皇子倒挺贴心,“要不我们换换,你睡里间,我睡外间。”

“咦?”张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莫不是大皇子见她受伤心存愧疚,这么说来,今晚翻身农奴可以把歌唱了?

于是张敏换到里间后,也学着大皇子一般,左 一个,“口渴了,倒杯茶来”,右一个,“剪灯花啦!”

大皇子都被气得牙根痒痒,“行,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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