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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口供

大皇子是狼狈逃出宫的,他感觉要是再跟母妃待一个屋檐下,非被逼着当场造反不可。

也难为翊坤宫里的宫人都被她收买了,但凡里面有一个大嘴巴,这合宫上下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完蛋。

也幸好后宫里人口简单,没有什么宫斗高手,否则就他娘那个性子早被自己害死八百遍了。

有时候大皇子也在想,依她娘祸从口出的水平,父皇为什么多次容忍,最大的惩罚手段也就是罚月俸加禁足两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娘手里啊?

想不明白的大皇子出宫后,便看见早已在宫门等候的徐前,于是两人带着护卫一干人等又出了城,在距离张家村不远的山洞里,交接了蛮族首领。

蛮族首领一看徐前的衣服,便笑道:“原来是锦衣卫啊,这倒是有点意思,诏狱里管饭吗?”

徐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管!伙食还算不错。”

蛮族首领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康王,“怨我运气不好,碰到了这个瘟神,不过我走之前能不能再吃个罐头,那玩意儿甜丝丝的,还挺好吃。”

作为草原其中一个部落的首领,他已经过得比一般比牧民好多了,但还是不舍得烤肉吃,更没吃过什么水果。

主要是因烤肉时会失去珍贵的油脂,牧民通常的做法都是炖煮,而像桔子、梨子这种长在树上的果子更是稀罕物。

康王也没为难他,让亲卫给他喂了一个桔子罐头,首领吃完站起来,笑道:“不愧是王爷,大气,说起来我真羡慕你们有这么好的土地,啥都能种。”

大皇子解释道:“其实我国土地山多地少,一开始也不能种庄稼,可是经过无数先民的努力,挖山开河才有了如今肥沃的土地。”

“原来如此,可惜在草原可不能这么干,土地太少了,草根下面全是沙石。”蛮族首领走到大皇子身边,小声道:“小心顾警言。”说罢,还调皮地冲他眨眨眼。

大皇子面色不改,淡淡道:“本王知道!”

蛮族首领此时倒有些疑惑了,既然知道为何不动手,这要是在草原上出现叛徒,不等他动手早已有人清理门户,不管在哪里,叛徒都是最不招待见的。

于是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大皇子,“为什么?”

康王耸了耸肩,“不是只有一个。”

蛮族首领愣了一下,而后突然哈哈大笑,“你们南人真有意思。”

徐前一挥手,几名禁军便上前押着蛮族首领离开,脚上的镣铐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在洞中不停回响,大皇子总感觉他这一走便是永远。

大皇子率亲卫回到康王府,此时张敏早已扮成承奉太监在府门迎接。

不过才离开短短半年,王府更破败了,张敏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前几日打扫了一番,但是府里太大,只把主院清了出来。”

“没事,反正也住不了太长时间。”

“为什么?”

大皇子不禁敲了她一个爆栗,“我可是王爷,既然太子已立,自然得离京就藩,希望能得个好封地吧。”

以前是因为腿疾需要太医诊治,故而待在京中,现在身体好了按祖制自然得去“为国篱篱”。

不过他也知道,若是封地大概是边境苦寒之处,像繁华富庶之地是别想了,就算永安帝同意,等到太子上位必然会重新划分封地。

“殿下手劲越发大了,”张敏捂着脑袋揉了揉,大皇子低头一看,竟发现她额头红了一片,忙连声道歉,看来还是京城的风水养人啊,这脸又白又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而他在草原的这半年竟被风雪摧残成了糙汉子,大皇子本想问她可愿随自己就藩,但一想到就藩就相当于变相坐牢,且又是穷山恶水之地,何必让她跟着吃苦呢,便熄了念 头。

回到府中后,康王很自觉地又开始闭门谢客,不管谁来拉关系或是宴请一概拒绝,此举也是为了让永安帝放心,更是让太子安心。

在接受了皇上给的赏赐后,他干脆又借着养病的名义去了城郊庄子,但究竟去了哪个庄子却没说。

待车驾行至半途,大皇子和张敏又乔装改扮回到了猫儿胡同,张家上下顿时高兴得像过年一般,李妈妈和福伯母立马去厨房张罗着酒菜。

大皇子这次也没空手来,而是给每人都带了礼物,多是一些小巧的玉石之类,是在雪山下的河里捡的,算是北地的特产。

而给小孩子们的则是狼牙,不仅非常个性,还有降妖除魔之意,草原上的小孩几乎人人都有,当然他给张敏的是最大个的,还很臭屁地炫耀,“这可是我亲手从狼王嘴里拔的。”

“谢谢啊!”果然是直男审美啊,别人都是送金银首饰、胭脂水粉,偏他特立独行,张敏总感觉他这次回来身上隐隐有股杀气,看来手上没少沾血,“怎么杀的?”

大皇子兴奋地跟众人说起那场人狼大场,“……大雪过后,狼没吃的便从山上跑下来,足足十几头,那头狼带着狼群将我们团团围住……”

大皇子果然有说书的天分,将人狼大战说得情节跌宕起伏,听得张良成一个劲地追问,“然后呢?”

相比此时张家的热闹和睦,顾警言却犹如惊弓之鸟,只因他刚刚得知锦衣卫的诏狱关着一位北蛮首领。

当初为了对付勋贵武将,顾警言可是想办法联系到了北蛮部落,更是送了不少违禁物给首领,比如最新的火器,还走私了许多铁器。

“这人必须得死!”顾警言现在只庆幸自己没有留下任何书信,所有联络都是靠着本家侄子从中调停,于是他命侄子立刻离开京城,南下避祸。

同时,他暗中传信给诏狱中的眼线,许以重利,又以其家人要挟,命其在饮食里下毒。

诏狱里的蛮族首领自知会死,不待用刑早早将口供录了,徐前不敢怠慢,急急将记录好的罪供送进宫中。

永安帝拿到口供,心下不由怀疑,“他一个异族,莫非想空口白牙离间君臣关系?”古人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己万万不能上当。

他吩咐徐前道:“过一段时间再审,若是口供前后仍是一模一样,必是北蛮人的奸计。”

人的脑子很奇怪,一件发生过的事情,前后复述时总会出现一些微小的记忆错乱,如果口供前后一模一样,反倒有问题,这也是刑讯是常用的技巧,总是来来回回问上几遍口供才行。

徐前掌管诏狱岂能不懂,“臣打算过十日再审一遍。”

“好,这份口供朕留下了,你派些人好好盯着顾警言,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是!”

本来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但没想到当天晚上,蛮族首领便七窍流血死在了诏狱。

徐前急得夜叩宫门,将此事写在纸条上,从宫门下的缝隙塞入,再由当值太监报于永安帝。

被吵醒的永安帝出离愤怒当即下令,“把顾宅围起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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