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妇女的非议
不一会，三人来到住院处。
护工正在倒开水冲奶粉，只见她往发烫的奶瓶里加凉水，然后滴点到左手背上测温度，感觉合适了，往里面加了几勺奶粉，来回摇晃几下，抱起李成林的公主开始喂奶粉。
“你们来啦？”护工热情地打着招呼。
“嗯，谢谢你了。”李成林跟护工打声招呼，随即把鸡汤放到一边，照顾起苏小婉。
李青青逗起小公主。
“好可爱，哥，这小生命真的很可爱耶。”
“咱们家以后可热闹了，有这么个小公主。”李志强也走了过来。
“老婆，现在感觉好些吗？”
李成林关心靠在苏小婉身旁。
“成林，老公，谢谢你。”苏小婉想伸手握住李成林的手。
李成林赶紧握住苏小婉。
“现在母子平安就好，辛苦你了。”
产后护理房里，一家人又说又笑。三人商议一致决定，白天由李青青照顾苏小婉和孩子，李志强则回家搞大扫除准备年货。晚上则由李成林照顾苏小婉母女俩。
年二九，一大早，李成林把塞给李青青，让她护工的钱结了。苏小婉还有还有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也就是说苏小婉出院是年初二。
一大早，李成林便去了孙大娘家，宰年猪。
毕竟是农村里的孩子，李成林和几个一起分猪肉的村民一起，到猪舍里把猪拖出来，摁在小板凳上，瘪三拿起一把尖尖的杀猪刀，熟练地给这头三百斤的年猪放血，另外一个村民则拿出盆子，装猪血，李成林则拖着猪后脚，用力地摁住……
“好，大家一起放手。”
随着抓猪头的一声号令，几人连忙松手，那年猪在地上挣扎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随后一行人抬着年猪回到孙大娘家门前，准备刮毛屠宰……
村里家家户户都忙碌着，平时少有的宁静，这几天都被热闹打破了。
忙碌的在忙碌，闲着的三五成群在瞎聊着。
那些小屁孩，则无忧无虑地玩起了各种擦炮，火箭……，比较小的，拿起沙炮往地上扔，这就是南粤一些地区的年味。
现在整个村都知道，李成林娶了个漂亮媳妇。
或许，过年，是外出打工人对家的期盼。
挣钱的，想着今年要开一辆好车回来，穷一点的，家里总得添加一两件家具或者冰箱洗衣柜之类的。单身的男，总想着今年好好总结一番，然后想想能不能存点钱找个媳妇。女的，也想物色一个帅哥，看看能不能嫁出去……
也有三五妇女，在小河边清理着杂物家具，大件衣服之类的。
她们在河边一起小声嘀咕着。
“喂，你说李成林的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
“这还用问，前阵子，女方她爸，还来抢人，是李成林拿刀逼走她父亲的，这女孩是李成林去摸黄鳝的时候，捞回来的。”
“还有，来多久，怀胎不够十月，七个月都生了。”
“看来李成林做了接盘侠了，这么快就当爹，你看他今天宰年猪的神情，别提多高兴了。”
“我说嘛，据说结婚那天，就请孙大娘一起吃了顿饭。”
“估计是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怀孕吧！”
“你们都说不到重点，我反倒觉得李成林是成功的，你要知道，这年头要娶个媳妇，那是多困难的事情。”
“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你想，按他家的条件，孤儿，无依无靠，怎么可能找到媳妇呢？”
“有就不错了……”
河边三五妇女聊着聊着，原本话里话外都有点取笑李成林的话锋转向对他娶了苏小婉，还感觉到他踩了狗屎运，变得有本事起来。
“哎，我家那个化骨龙，今年三十二了，还不想结婚，烦啊！”
“别说你家，我那个大女，也三十五了，还不想嫁。”
“这年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孙大娘家里，年猪刮的干干净净，几个村民七手八脚，把年猪开膛破肚，取出内脏，李成林和瘪三抬着猪内脏来到河边清洗。
三五妇女见到李成林到来，纷纷停止了闲言碎语。
瘪三和李成林清洗着猪大肠……一阵猪屎味熏得几个妇女连忙捂住鼻子。
“瘪三成林，你俩就不能离我们远点反猪大肠吗？”
“哎！我说妹子，这条河就那么宽，就几个清洗位置，那有什么办法嘛？”瘪三无奈说道。
几个妇女好像也觉得有理，把话题扯到李成林那里。
“我说成林，你怎么就那么厉害？是不是一炮搞掂的？这本事，不一般呐！”
其中一个妇女直接笑李成林。
“确实，相处没多久，就怀上，到你家住有半年没有？”另外一个妇女问。
“哎，你们就别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了。人家成林娶她的时候，她就说了怀了别人的孩子。”瘪三怒怼道。
“成林，你可悠着点！说不定哪天，孩子亲爹来找人，那就麻烦。”
“再说了，苏小婉长的可标致漂亮了，说不是让谁包养的，然后怀了孩子后被人甩了，才想不开，要不然怎样会跟你这户人家呢？”
“你们没听说，这几年扫黄打非，很多出来卖的，都没地方去了，我估计呀！这是钱挣够了，回来找个老实人上岸的。”
“看着吧!要是真是干那一行，说不定哪天跑了也不一定。”
“对呀！咱们村就跑了好几个，我们都看在眼里。”
“对呀，都别说了，咱们得好好管好自己家那个家伙，可别让其他狐狸精迷上了，要是那样，谁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切，不懂男人心思，看她有啥能耐。”
原本好转的话锋又变味了，几个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唾沫纷飞，将李成林的媳妇踩了个遍……
这些话传到跟李成林一起清洗猪内脏的瘪三都听不下去了。
“你们这帮八婆，真够八的，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积点口德？你们当成林不存在吗？”
几个妇女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神情略感尴尬。
“成林，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都是为你好。”其中一个妇女轻声说。
“对，说不定，是那个老板的二房，老板破产了，才……”
“甚至可能是小姐，或者X片女主角……”
这帮妇女当着李成林的面，怎么难听的话就怎么难听地说，一副为了你好的样子。
原本激动的李成林想开口骂这帮妇女，李成林忍着，只顾认真地翻着猪肠。
只是李成林没想到，那些平时看起来和善的村民，竟然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来。他想辩解，但感觉自己在自取其辱，或许会遭受更多的嘲笑和白眼。
算了，这帮八婆，过年后，上班的上班，带孩子的在城里带孩子。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李成林深呼吸一口气，缓口气，说道：“我家小婉，不是你说的那样，真正的事实是她相爱五年的男友，欠了几百万赌债，让她怀上孩子后，骗光了她所有钱，然后去了缅北……半年前，去江边的沼泽摊摸黄鳝的时候，救了她，我觉得她可怜，就收留她。事实就是这样。”
“确实，苏小婉是李成林救回来的……”瘪三也跟着说道。
此时，猪内脏也清洗干净了。李成林随即说一句：“希望这些话不要在我家小婉面前说，希望你们积些口德，拜托了。”
随即李成林和憋三抬起装满内脏的筛子，回孙大娘家。
河里的妇女们，自知理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