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里驰援蔚州
“太子妃，燕云四州告急，王爷派人向朝廷求援。”
“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霓凰汐听到阿离的话吓得脸色一片惨白，镇守燕云数十年，父王从未向朝廷请求过一兵一卒。
“据小王爷传来的消息，王爷是在和三国交割城池的时候遭遇袭击。”
“虽然王爷神勇无敌率部殊死抵抗，但终究是寡不敌众只能退回儒州。”
“混蛋，赵神通竟然背盟毁约，趁着交割城池的时候突然发难。”
霓凰汐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一枪将赵神通刺死。
赵神通是燕云十六州名副其实的王，他一人独断燕云乾坤，执掌幽州、蓟州、檀州、涿州、顺州、妫州、瀛洲和莫州等八州之地。
阿离拍了拍高耸的酥胸庆幸道：“还好王爷临行前做了妥善的安排，才能从虎口中逃出生天。”
“但是王爷却重伤昏迷，暂时无法再统兵御敌。”
霓凰汐闻言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父王身经百战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此次肯定是死里逃生。
“听闻太子殿下已经领了皇命，明天就要带兵去燕云为王爷解困。”
霓凰汐闻言心中一暖，不愧是她的男人。
“你们在聊什么呢？”
夏巽回到东宫后正好瞧见二人在讲悄悄话。
“殿下，您真的要去救援我父王吗？”
“岳父大人有难，小胥义不容辞。”夏巽拉起她的一双柔荑轻声安慰。
“我想和你一起去。”
“前线战事凶险，你就乖乖待在宫里，等为夫凯旋归来。”
夏巽捧着她的如同月光一样皎洁的俏脸，轻抚她紧蹙的柳眉含情脉脉地保证。
“本太子一定会替镇边王解围，然后拿回整个燕云十六州。”
他深知战场的残酷与无情，不想自己的女人去冒险。
出征前夕山雨欲来，大战的紧张氛围笼罩在众人心头。
一夜无话。
几天后大军终于集结完毕。
天策军、天雄军和天英军共计十五万人，在宣武门外整齐列阵。
夏皇登上城楼运起全身真气高呼道。
“将士们，燕云战起，朕与百官等候你们凯旋归来。”
“大夏必胜！”
三军将士闻言气势直冲霄汉，虽然寒风猎猎、白雪皑皑，却依然熄灭不了他们保家卫国的热血豪情。
“必胜！”
“必胜！”
……
雄浑壮阔的军鼓声响起，夏巽一马当先率领天策军朝着北方燕云的方向开拔。
大军络绎不绝，像一条蜿蜒盘旋的长蛇，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留下无数深深浅浅的马蹄印。
天策军一路轰鸣疾驰，半天的功夫就已行进了五百多里。
眼看人困马乏夏巽下令部队安营扎寨。
军营大帐中，夏巽召集诸位将领，仔细聆听赵倾城讲解这次围攻蔚州的将领。
忽然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于是将她一把拉入营帐。
原来是霓凰汐和阿离。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奇妙。
岁月静好，霓凰汐和赵倾城安静地对视着。
二女心中同时犯嘀咕，堂堂天潢贵女竟然佩戴平平无奇的木簪。
殊不知这木簪都是同一个男人送的。
阿离和小蛮则是气鼓鼓地瞪着对方，好像在问对方来这里做什么。
夏巽忍不住咳嗽出声。
“汐儿，不是让你在宫中等我的消息吗？”
“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放心不下父王和兄长。”
霓凰汐拉起他的手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阿离在一旁抿嘴偷笑，太子妃分明是死鸭子嘴硬。
“汐儿妹妹放心，我自幼听闻镇边王统御燕云数十年，赵神通又岂是他的对手。”
夏巽还没开口说话，倒是赵倾城先安慰起霓凰汐。
“岳父大人和大舅子吉人自有天相，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
“何况不是还有我这个运筹帷幄的天之骄子。”
“这次我不但要击溃敌军，还要拿回整个燕云十六州。”
“使我大夏北境永远安宁！”
夏巽腹有诗书胸怀甲兵无惧任何挑战。
他的豪情壮志感染着霓凰汐，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终于定下心来。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三天后大军终于赶到蔚州境内。
夏巽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战场。
和影视作品上的完全不一样。
身临宏大的战场仿佛处在人间地狱。
鼓角连天吹动，两军在城墙下互相厮杀。
硝烟四起喊杀声震天，战场就像一台绞肉机，无情地收割着双方将士的生命。
鲜血和尸骸堆满每一个角落，随着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起城墙轰然垮塌了一大段。
攻城的敌军就像是嗜血的猛兽，源源不断的从城墙的豁口涌入城中，大战已经进入到最后的阶段。
蔚州总督卢全义浑身浴血，看着满目疮痍的城池和骨瘦如柴的将士们不禁悲从中来。
在敌军的猛攻下全城皆兵，蔚州已经独守孤城十几天，而救援的部队却始终不见踪影，城中人心惶惶粮食也早已经吃完。
甚至连树根和野草都看不见，与其饿死还不如战死。
“弟兄们，誓死保卫蔚州！”
他振臂高呼率领身边的几百亲卫朝豁口处的敌军杀去。
“誓死保卫蔚州！”众将士视死如归气贯长虹。
卢全义手中的长枪不断横扫前刺，将刚涌入城中的敌军拍飞一片，但是很快就有新的士兵堵了上来。
战鼓越发急促，夏巽立刻分兵，令霓凰汐和屠蒙各率领五千轻骑兵两侧迂回包抄敌军左右两座大营。
他自己率领天策玄甲重骑正面开道，万骑绝尘朝着敌军碾压过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夏巽文人才气涌动仰天长啸，诗词震耳欲聋传遍整座战场。
大夏的将士们浑身仿佛沐浴着一层金色的铠甲，攻城的敌军部队瞬间被亮瞎了眼。
进攻的态势顿时为之一泻。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他口若悬河郎朗诗词声闻百里，敌军主帅赵破虏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进攻的号角声戛然而止，昂扬的战鼓声被一首神秘的诗词硬生生打断。
要知道在战场上令行禁止鼓声就是军令，没了战鼓进攻的声音，将士们仿佛失去了信念，如无头苍蝇一般进退两难。
他以为是鼓手被那道轰隆如雷音的诗歌震慑住，于是亲自擂鼓助威，他抡起大锤每一锤都击打在战鼓上，结果回应他的是低沉的鼓声。
鼓声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夏军将士士气恢宏人人奋勇争先，这一刻他们想为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守住最后的一方乐土。
战场上文人才气涌动，夏巽激扬文字指点江山。
天策军气势如虹，像一把尖刀朝着敌人中军大营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