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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昏迷的祝夫人

深夜,肃武王府。

李卯在旁遭的刘芝兰房中补充过能量后,神清气爽的披着衣袍,趁夜来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屋内,一睡美人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肩头光洁如新荔,往下则盖着一袭大红鸳鸯锦被。

肤若凝脂,唇含素丹。

光洁眉宇间,带着阴寒郁郁之色,脸颊之旁俱是细密的冷汗。

看起来煞是惹人怜惜。

一眉眼神似几分的青衣美人正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热毛巾,不时看向那女子的面孔,默然不语。

“青凤,还是没醒?”

李卯上前搂住丽人腰肢,将那沁香的青丝捋在掌间轻嗅,眼中带着怜惜柔声问询道。

青凤眼神恍惚的将头埋进了李卯的怀里,不见昔日那叛逆的模样,只是看着让人心碎。

李卯叹了口气将青凤再度往怀里搂了搂。

只怕他这好姐姐这一天都未曾离开祝夫人半步,就是为了等她一睁眼就问询那扑朔迷离的身世。

“她,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只是那天殿下给她输送真气时微微会有些动作。”

李卯安抚的摩挲着青凤的腰肢,没有多说什么,从桌边拿出一条白色缎带蒙在眼前。

上了床一如昨日那般将双手抵在祝夫人光洁如玉的背部。

毕竟这女子很有可能是青凤的长辈,最好还是非礼勿视。

只见那上好的玉石画屏之上,黑色掌印已经随着药物作用而淡去许多,但仍然布满黑色血丝。

青凤抿着唇瓣,站在门边看了眼床上盘坐的二人,随后无声走了出去。

呼——

不多时,本来点着熏香而暖融融的房间,又暖和了几分。

从中氤氲出丝丝缕缕的金光。

床铺上,不着一缕的丽人惨白面容恢复几分血色。

一炷香的时间,那一双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旋即无神的睁开,侧首回望。

玉润的下巴抵在肩头,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身后那眼眸蒙着白色缎带,眉头紧锁,面容有些吃力的男子。

柳叶眉微微蹙起,淡色红唇微抿。

但大脑迷蒙,却又不知道为何自己要恼怒。

不过睁眼瞬息,就再度晃晃头昏沉过去。

李卯耳朵轻动,再度加大了输送量。

......

时光恍惚,伴着枯黄的叶子落地,一瞬七日而过。

清晨李府,李卯屋中。

李卯一袭滚边金丝白袍,头戴紫金冠,薄唇微抿,站在床边拧眉不语。

青凤那妩媚不显,清冷英气的眉眼稍显倦怠,并腿坐在床边,白纱青裙披散在地上。

看着那床上呼吸平缓,柳叶眉微蹙,但一连七天始终都没有醒来的祝夫人。

“青凤,我去衙门问过了,那黑煞在庙里的时候就已经假死脱身。”

“问同伙也是对着玄冥掌一窍不通,唯有那么一两有用的信息就是这玄冥掌至阴,需要至阳之物缓和温养。”

“得慢慢来。”

青凤款款起身拉过李卯的手,摸着李卯鬓间的乌发,凝噎愧疚道:“殿下,这些日子你受累了。”

青凤如何不知李卯夜夜那般不吝啬真气都是为了她?

不然就凭这一身好看的皮囊?

殿下身边不缺钟灵毓秀的女子。

自是怎么也不可能让殿下亲自做出那损耗极大的事来。

李卯柔和一笑:“这是什么话,我有两仪圣法,再怎么也不会枯竭了。”

“倒是我的好姐姐,你该多努力努力才是。”

青凤想起殿下每次输送完真气面色惨白的样子,以及现在满脸无所谓的神态,眼眶一红。

翩然起身,带起阵阵香风,直接将红唇凑了上去。

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从未将她当作一个丫鬟或是随手可以抛弃的侍卫。

对她的心意,只比她高,而不比她低。

她此生已经是殿下的人,已经没了什么能够报答的手段。

只能将这些恩情记在心底,无条件的满足殿下的条件。

李卯回应的将丽人揽到怀中。

绵绵悠长。

良久,李卯拉开身子,拍了拍月亮柔声道:

“好了,今天国子监放榜,你家殿下得去金榜题名,一鸣惊人了。”

青凤经过这么一吻,柳叶眼角郁郁淡去许多。

温顺坐在床边对李卯微微一笑,脸色稍显憔悴,但仍是不减天仙美貌,窈窕婀娜。

李卯心思一动,但又想起今日揭榜,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青凤看着李卯的小动作忍俊不禁,嗔笑一声,旋即再度叹了口气去将墙角的铜炉添上果木。

清晨寒风鼓瑟之时,国子监,鹿邑广场。

密密麻麻在那蒙着红布的牌匾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国子监揭榜的规矩就是无论你家里多大的官,放榜之日你必须得本人到场。

但本来才二百余的学子,此时广场上却塞了足足有千把人。

那巨大的盖着红布牌匾跟前,一粉裙少女翘首以盼,身侧立着一发白威严的拐杖老者,跟着十几个随从的丫鬟小厮。

以及一张镶着金丝的藤椅之上,坐着那么一个金红凤袍的威严女子,面容很是不虞。

身后毕恭毕敬站着一瑟瑟发抖的纨绔。

身侧不远处,亦然坐着一袭乳白色长裙,外罩金丝绸带的淡然女子,眉眼柔和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远。

身边挽着一面容绝美的豆蔻少女,亦然东张西望的朝周边看去。

没过一会儿,又是一列人穿过人群在前边落座。

为首乃是一身火红裙裳,身材浮凸的美妇人。

慵懒的支着手臂,眼角黛着抹不去的喜意。

至此人群之中那些家里身世显赫的人家也都在后面窃窃私语,百思不得其解。

说来也怪,这大考虽然有那么些名额直通会试。

但这些地位尊崇的主,又怎么会看得上这一小小的国子监大考?

调人上任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竟然连太后,贵妃,大周上将军都是悉数到场。

为了一考试此等阵仗,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冯唐在那红木小楼上眺望着广场,看着那黑压压前边熟悉的尊贵身影,咽口唾沫,抹了把汗。

我滴乖乖,虽然澹台家的闺女跟太子妃都过来考试了,但用的着这么大动干戈?

冯唐折身站在铜镜前,忐忑的整了整衣襟,旋即迈开步子朝广场上走去。

鹿邑广场之上。

密密麻麻的人头之中,不少小姐夫人都是跟着自家学子往这边赶。

平日武王世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见得一面都是烧了高香。

今天听说世子要来,那都是起了个大早浓妆淡抹,满心激动地赶来了这老死不相往来的广场。

人群之中有那么一两锦袍男子正窃窃私语:“诶,你们说世子能不能一举夺魁?”

“这还用说?世子才高八斗,一次小小的考试算个什么?”

“但是我听说世子考完试神情很低落,而且到了最后才交了卷,只怕会有些发挥失常。”

“今年这次大考可是有一享誉京城的大才子刘青书参加。”

“他可是大祭酒的得意门生,据说也是文采斐然,而且更擅长文试。”

“还有第一寒士贾烨,拼着一身学问才破格被录进了国子监。”

“这......这就不好说了。”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彻在广场各地,没有半点要停息的痕迹。

“世子过于狂妄了些,我也不是说世子文采不行,而是他生来吃穿不愁,对于那些农业什么的总不可能面面俱到。”

“说的也是。”

“玉容,别乱动!”

澹台烈虎看着坐在一边一直不安分动着身子的澹台玉容,哪里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心里一阵恨铁不成钢,但又不敢呵斥,只能压低了声音缓声劝导道。

澹台玉容抱胸哼了一声,扭过头半点不搭理澹台烈虎。

澹台烈虎怒哼一声转而将矛头对准李卯,一叩拐杖道:“那小子大放厥词说什么大考第一一定是他,如果这次名次出来后他不是,那后面一个月你都不准再见他!”

“我澹台家不欢迎这种行事乖张之人!”

澹台玉容又是仰起粉白面庞,双手抱胸,将光洁的下巴对着爷爷,轻轻哼了一声。

我就不听,你还能把我关在家里不成?

本小姐还要让那坏蛋来给我当下人,怎么能不见面?

坏爷爷!

西苑贵妃那边。

萧秋水正忧心忡忡的看着那盖着红布的巨大牌匾之上,听着一边人对于李卯的议论纷纷。

一边的西苑贵妃见状伸出手,攥住娇软的葇荑,柔声关切问道:“怎么了秋水?”

“姑姑,老师说他这次考的不好,秋水担心......”

西苑贵妃摇摇头,打断了萧秋水淡淡道:“他人之言,浅听即可。”

“他说考得不好乃是跟他自己相比或许有所不足,但比之他人只怕仍是遥遥领先。”

“你与世子相处良久,自己判断即可,何需他人混淆?”

萧秋水愣了愣,看向姑姑眼角的风霜轻声道:“姑姑,那您觉得老师他?”

西苑贵妃不由想起那日太后举办的诗会之上,她那干儿子与她相谈甚欢,出口成章的温文尔雅模样。

不过瞬息间,丽人就嘴角勾起惊心动魄的微笑,自信非凡道:“自然是非魁首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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