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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驱邪

小女孩冷不丁这么一看,我吓得全身哆嗦,义叔在后面提醒:“别慌,把鸡血倒完。”

还差一点,我控制情绪,继续倒着鸡血,不敢和小女孩对视,她的眼神里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邪味。

眼瞅着合闭鸡血圈的时候,本来安安静静的小女孩突然开始飙,拼命挣着绳子,出狼吼般的叫声,看那架势,想挣脱了绳子来咬我。似乎现在绑的不是小女孩,而是一只得了狂犬病的藏獒。

我头皮炸,强忍着倒完鸡血。说来也怪,鸡血落在地上,竟然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快速挥,笼罩了一层血红的烟雾。

这时,外面“哐哐”砸门,医生喊赶紧开门,不然要采取强硬措施。能听到外面,医生不停煽动亲戚家属,说任由他们乱搞,耽误了治疗,医院概不负责。

亲戚家属们越来越慌,都在喊:“马师傅,我们不用你了,赶紧开门。”

我看向义叔,他面无表情,很镇定。他淡淡地说:“小齐,把好门,没我的指示不准开。”

现在骑虎难下,我选择相信义叔,做出这个决定,我和他的命运就绑在了一起,如果义叔没有办法治好小女孩,官司有的打了。

义叔刚要上前,电话响了,他接听以后,里面声音很大,是义婶打来的。义婶是大嗓门,话筒嗡嗡响:“老马,我怎么说你好人家家属的电话都打到公司来了,你是不是又犯轴跟你没关系的乱插手,真要出事了第一个拿你:“儿啊”

说来也怪,这句话一出,小女孩本来散乱的眼神忽然凝聚起来,她像木偶一样转动头,目光对准我。

我跟着义叔说:“儿啊,咱们的阳寿已尽,不要在迷妄世间,跟爹走,离开这里,到咱们该去的地方”

小女孩额头处的黑人脸愈加清晰,墨汁一样浓稠,呼之欲出,表情似乎都变得狰狞。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念错了一个词。

义叔喝道:“不要分神。”

地上的鸡血变得极淡,几乎挥。小女孩也开始不安静起来,鸡血对她的束缚力正在消散,她左扭右摇,椅子吱吱响。

这时,我听到外面有人喊了声“撞门”,值班室是木头门,顿时嘎吱嘎吱响,我们现在像在风雨飘摇的小船上。

我跟着义叔继续念着,逼迫自己冷静,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

所幸念的词不长,小女孩脸苍白,额头的黑印子愈加清晰。义叔又取出一道符纸,贴在女孩的额头,抄起毛笔,笔走游龙,寥寥数笔,把人脸临摹下来。

刚做完,“哐”大门开了,一群人蜂拥而进。有的人奔向女孩,有的人把我们围住,不由分说,对我们拳打脚踢。义叔和我逼到墙角,他把我护在身后,亮起后背让他们打。

我急眼了,抄起旁边的凳子:“草你妹妹的,我跟你们拼了。”

这时,那小警察说:“闹什么,赶紧把病人抬上救护车”小女孩正处在昏迷状态,她爸爸慌手慌脚把绳子解下来,抱着小女孩,急匆匆跑出屋,跟医生护士们上了救护车。

那个小警察挺够意思,把揍我们的人群拦在外面,苦心劝解:“先别打,打出问题谁负责现在当务之急,是看看病人怎么样了。人我看着,跑不了。”

亲戚里有个男人指着义叔大骂:“我侄女有个三长两短,拿你抵命我们都知道你店在哪,到时候砸了你的铺子。”

警察和码头值班人员好劝歹劝,总算把这些人打走了。

我拉着小警察的手:“哥们,谢谢你。”

小警察道:“我叫吴岳,你怎么称呼。”

我说我叫齐翔,才到义叔手下干了几天,就遇到这样的事。小警察吴岳说,很正常,殡葬纠纷天天都有。

我赶忙问义叔受没受伤。义叔摇摇头,手里还紧紧握着两张符纸,一张上画着死者的脸,一张上画着死者老父亲的脸。

他拿着两张符纸来到院子,用打火机点燃,符纸蓬蓬燃烧起来,冒出滚滚黑烟。义叔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超度亡灵。

吴岳低声对我说:“我听很多人说过,你这个师父有道啊。有时候刑警队办案遇到疑难杂症也征求他的意见。哥们,你跟着师父好好学,他身上的本事只要学五分之一,就能闯荡江湖了。”

义叔烧完了两张符纸,一脸的疲惫,对我们说,阴魂超度走了。我忿忿不平:“咱们做了这么多事,还被人家误解,应该找他们说清楚。”

义叔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和警察以及工作人员道了别。我们开着车回到了单位。一到单位,义婶就和义叔干起来,义婶真是泼辣,把义叔一顿骂,说他乱出头,真要整出什么事,这么个小店根本不够赔的。义叔开始还反驳两句,后来也不说了,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义婶气极,把茶水泼在报纸上。

人家两口子干仗,我劝也不是听也不是,瞅他们不注意,来到门口抽烟。

这时,看到小女孩的爸爸从出租车上下来。我心想坏了,人家真打到店里来了。难道小女孩真的出事了我真是倒霉催的,刚找到活儿没几天,又要下岗了。.一下“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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