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有犯案的动机和行为
秦小霜把自己收拾整齐下楼的时候,把偷偷潜入她房间作乱的瞿家猫儿也拎了下去。
走到楼下,她才发现昨晚崴了的脚好得差不多了,走路脚也不疼了。
右肩的伤处虽然还有些疼,但也比昨晚好多了。
嗯,临川哥的药膏就是好使。
昨夜吹了一晚的凉风,褪去了不少暑热。
秦小霜走出堂屋门口,发现瞿临川已经站在自家院子里了。
“临川哥,今天咋起这么早?”
秦小霜打了个呵欠,惊讶招呼瞿临川。
“小霜,哪像你起得晚!人家临川天天都起得很早,不但锻炼身体,还将家里的水缸都挑满了。”
林桂珍从灶房走了出来,手中端了一盆清水。
大闺女昨晚伤了肩膀,又崴了脚,林桂珍有点心疼,“快来坐下洗脸。”
秦小霜就把手中的猫儿递了出去,“临川哥,你家的猫咋跑我房间来了?”
瞿临川笑着走过来,“我还奇怪呢,这猫每天都趴在我肚子上睡觉,昨晚咋不见了,原来是跑你这儿来了。”
可还没接到猫,它就从秦小霜的手中溜下地,跑远了。
瞿临川就懒得理它了。
“没事!陪我睡觉,和陪你睡觉,不都一样吗。”
本来很平淡的话,听在秦小霜的耳朵里,感觉怪怪的。
尤其是这会儿她脑子里还想起了,她正梦见瞿临川小时候叫她“小霜媳妇儿”时,被瞿家猫儿挠醒了。
好像这猫儿是临川哥特意派过来陪她似的。
想到这一点,秦小霜的脸上就有些热,她就赶紧把浸了冷水的帕子捂在脸上。
洗好脸,刚放下帕子,瞿临川就拿来药膏在旁边等着了。
秦小霜自觉地撩起头发,拉开衣服,露出肩膀让他上药。
直到肩上再次传来凉凉的触感,温热的微风。
“临川,我们吃了早饭就去乡上治安室吧。”
秦大勋从养殖场安排了事情回来,刚迈进院门,就看见瞿临川在对着秦小霜的肩膀吹气。
他不禁眯了眯眼。
“爸,我需要去一趟吗?”
“去吧。治安室的人要询问事情经过。”
瞿临川本不想让秦小霜跟着去治安室,担心丫头脚崴了走路会疼,可是一想到治安室的人调查询问,要问当事人,只好咽下劝阻的话。
早饭后,秦大勋带上瞿临川和秦小霜,开着他那辆大货车去乡政府。临走时,想了想,把队长也带上了。
昨晚三赖子犯下的事情怎么处理,队长也有知情权的。
秦大勋一行人到乡政府时,治安室也才上班不久。
秦大勋这几年养殖场开得风风火火,远处闻名,是乡上的名人,乡政府的人大多认识他。
见到他到来,负责治安室的队长陈俊生赶紧迎了上来。
陈俊生管着全乡的治安,平时耀武扬威。要说全乡让他心悦诚服的,那就非秦大勋莫属了。
秦大勋当兵十几年,退伍时已经是正营级别,在部队本就是一个有魄力的人。
这样有魄力的一个人,回乡后随便开个养殖场,也整个有声有色,是难得一见的能人。
他陈俊生就服这样有魄力有能力的人。
昨晚他知道关在治安室黑屋子的人居然对秦大勋的闺女耍流氓,怒火中烧,已经收拾过一顿了。
“秦哥,这事已经上报镇上派出所。派出所马上派人过来。”
陈俊生一边把一行人让进办公室,一边忙着倒茶水。
秦大勋“嗯”了一声,就转过身让秦小霜、瞿临川也先坐下。
“那混小子现在焉了吧唧的,问了半天就说是临时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陈俊生看了看秦大勋的脸色,“到时看上面的意思,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跑进了办公室。
“陈……陈队长,咱……咱知道咱老三犯了错,可是能不能不判刑啊?”
冲进来的老妇人一头凌乱的头发,脚上还沾着潮湿的泥巴。
她小心翼翼瞅一眼旁边的秦小霜,“秦家闺女不是没事吗?能不能骂一顿打一顿就放回去?”
“柳家婶子,话不能这样说!柳三宝有犯案的动机和行为,按照律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能因为人家闺女没事就不追究!”
陈俊生喝斥道。
柳三宝犯了浑惹了秦大勋闺女,已经让他这个治安队长在秦哥面前抬不起头。
如果再轻拿轻放,他这个治安队长还要不要在乡里混了?
“秦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陈俊生讨好地对一直沉着脸的秦大勋说。
秦大勋抬起眼皮,冷冷地睇了一眼十步开外的柳母,
“我秦大勋的闺女岂是那么好欺负的?既然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就要做好面对的准备!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现在不想动粗。出去!”
随着秦大勋一声喝斥,快六十的柳母瑟缩着不敢靠前。
秦大勋在搽耳村可是煞神一般的存在!她家老三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招惹他家闺女!
柳母心里又是伤心又是埋怨。
伤心的是自家太穷,老三快三十的人了,家里还没办法给他娶上媳妇,让他一天到晚疯了似的惦记女人。
埋怨这个蠢老三,就是想去招惹个女人,也得挑个容易对付的来吧。秦小霜虽然长得跟天仙似的,可有秦大勋这尊煞神在,村里谁敢去惦记他家闺女!
如果得手了还好说,可现在这样,人家闺女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沾到,还惹上一摊子事!这事儿怎么收场!
柳母急得站在门边直抹泪。
可屋里没人搭理她。
瞿临川知道这大勋叔兼自己的准岳父,在整个村里乡里都颇有威望,这事怎么处理都不会让秦小霜吃亏。
他就在不显眼处悄悄拉了拉秦小霜的手指,把姑娘的柔软小手包在掌心里。
现在就只等镇上派出所的人来了,做了笔录就回去。
柳母抹了一会儿眼泪,心里惦记着自家挨了打的儿子老三,就又去黑屋子看看他。
她一大早就去瞧过了,一夜不见,昨晚还好好的老三,现在一张脸肿得当娘的都快认不出了。
一只手的手指肿得像腊肠,前胸后背的衣服上也满是脚印,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踢的。
老三老是怨当爹娘的不心疼他,可是怀胎十月生下的,哪个不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只怪家里太穷,儿子太多,五个儿子哪能个个都顾得周全。
她兜里揣着刚在外面药铺里忍痛花八毛钱买的伤药,准备给老三擦一擦。可刚一靠近那间专门关人的黑屋子,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压低的说话声。
哪个女人会来看老三?柳母实在想不出。
难道是有女人对她家老三有意?
柳母压不住兴奋。她赶紧趴在木门上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