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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琴酒:你脑子彻底坏了?

鸢眼青年背后,隐隐有一道戴着红围巾的黑色影子重叠在他身上。

卡牌在半空悬浮片刻,猛地化为流光钻入降谷零眉心。

降谷零眨眨眼,紫灰色眼眸一瞬间仿佛深渊,里面酝酿着此世最大的恶和黑暗。

他踉跄着起身走出门,茫然地望着四周,揉了揉眉心。

我出来要做什么来着?

啊,想起来了。

——是入水。

凌晨三点,刚结束任务的琴酒靠在车边抽烟放松下精神,一根烟还没抽两口,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拿过来一看,是陌生号码。

想了想,琴酒还是接通了。

“您好,请问是黑泽先生吗?”

琴酒挑眉,不知为何,这通电话总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沙哑着嗓音低沉地应道:“说。”

“这里是米花中央医院,请问您认识安室先生吗?”

琴酒眼皮一跳:“认识。”

那边明显松了口气,语速飞快地说:“安室先生说您是他的家属,可以麻烦您来医院办理下手续吗,安室先生跳下了堤无津川,好在抢救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琴酒:“……?”

他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侦探自杀了。

——组织财产他差点要飞了。

琴酒冷笑一声,阴恻恻地说:“让他等着。”

不过几个小时没见,侦探竟然跳河了!

不对,是不是侦探还不一定。

侦探一个人连电车都不会坐,很可能是波本干得好事。

一时间,琴酒火冒三丈。

“伏特加,开车去米花中央医院。”他平静地说,杀意森然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他坐回副驾驶上,将口袋里的枪掏出来,仔仔细细地保养着。

琴酒觉得某人很需要一颗子弹醒醒脑。

伏特加噤若寒蝉地开着车,被大哥的低气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但——

“大、大哥,您要去医院看病人的话,是、是不是需要买个果篮什么的?”

琴酒:“……闭嘴,蠢货。”

“哦。”

凌晨四点半,琴酒带着伏特加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米花中央医院。长长的走廊黑漆漆的,只有安全出口的图标散发着绿莹莹的光线,像鬼火一样可怕。

透过房门,能看到里面一张张白色的小床,安静死寂,像停尸间一样恐怖。

伏特加不着痕迹地靠近大哥,墨镜下的眼睛不敢乱看。

很快他们就到了四楼病房。

伏特加刚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一只腿跨到了窗外的金发青年。

伏特加:??

伏特加差点像个JK一样尖叫出声,好悬稳住了自己的逼格,大声喊道:“侦探,你在干什么?”

青年眨眨眼,紫灰色双眸温柔地弯起,柔软而灿烂的金发无害又单纯,他稚嫩的娃娃脸微扬,漂亮的好像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

他的笑容空洞虚浮,又带着对美好的向往,拉长了音调像撒娇一样说:“哎?是叫我吗?我当然是在看星星哦。”

他微微侧脸,一半脸颊隐藏在阴影中,一半脸颊被病房的灯光照亮,那双紫灰色眼眸里却像是席卷了海底深处漆黑危险的暗流,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阴郁冰冷。

伏特加‘嘶’地倒吸了口凉气,侦探这他妈的不对劲啊。

难道是波本那家伙?

人狠话不多的琴酒已经举起枪,砰砰砰几下打在窗户上着力点上。

也不知怎么计算的,那扇窗户径直朝病房倒下。

骑在窗户上的金发青年跟着一起倒下来,被砸中了里面的这只腿。

降谷零:呜哇,好痛。

他闷哼一声,竟给痛晕过去了。

琴酒阴沉着脸:“……废物!”

伏特加:!!

让伏特加将人直接转到组织医院后,琴酒拉着伏特加抽时间又去做了个任务。

时间来到11月8日,上午9点钟。

刚踏进住院部大门的琴酒被一阵喧哗声吵到了。

组织旗下的医院一向安静死寂,突然这么闹腾,这就有些反常了。

一想到更反常的侦探,琴酒压了压帽檐,气压很低的带着伏特加朝源头方向走去。

他冷冽一笑,最好不要让他发现是波本干得好事!

——

琴酒站在人群外眼角抽搐了下,居然真是这家伙在搞事。

但现在琴酒也迷惑了,这人既不像侦探那么任性幼稚,也不像波本的神秘危险,反而带着捉摸不透,向死而生,是新的人格吗?

他审视地看过去。

伏特加还在那儿一脸惊恐地大喊:“大哥,波——”

想想代号成员还要脸,他忙改口道:“安室透上吊了。”

琴酒:“……”

我看到了,不用你提醒!

此时金发青年正吊在一棵高大的杉树上,树干离地面两米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自己吊的那么高的,底下的医生护士和保安蹦起来都够不到他脚底板。

琴酒暗绿色的眼眸森冷无比,他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周身危险的气息肆无忌惮地蔓延,像是随时能掏出枪将周围人无差别突突了。

他注视着吊在树上的人,这家伙神态安详极了,嘴角甚至还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只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受到那种迫不及待去死的愉快。

琴酒:?!

所以,果然是新人格吗?

还是这家伙脑子终于彻底坏掉了?

他一枪打在绳子上,青年直直摔在了地上。

“救活他,不然你们就去死。”琴酒嗓音低沉,冰冷地威胁道。

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这家伙价值高,死干净了也不心疼。

周围的人下意识颤抖了下,一位胸牌上写着‘青木雅人’的外科医生脸色苍白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以一种悲壮的气势带着助理朝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青年走去。

在他得知上吊的这位已经吊了超过十分钟后,他就对自己能活着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不等他们上前,穿着病号服的青年就像诈尸一样突然睁开眼睛,将二人吓了一大跳。

降谷零坐起身,鼓起脸颊,不高兴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声音沙哑地嘟囔:“可恶,在树上挂了十五分钟竟然一点事也没有,这不正常啊。”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医院的十五层高楼,跃跃欲试的想法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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