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对方学校瞧不上音驹也属于正常情况，毕竟从音驹队内的气氛来说，就是一片散沙。
音驹现在连谁和谁一队都没商量好。
正选就更别提了。
就像之前有些二年级提出异议的，既然三年级都不在了，那么正选就应该以更公平的方式选出来。
所以现在是每个人都要有机会参加练习赛。
这次来了几个学校，都安排了一二队一起参加，连一年级都有机会参加的。
可以自行组队，也可以完全打乱，由教练从中选择。
最后再考核基础训练，定下正选名单。
原本那支临时组建打败三年级学长的队伍自然也就默认组成了一队。
黑尾铁朗，孤爪研磨，虎杖悠仁，夜久卫辅，海信行，山本猛虎，还有福永招平。
“研磨一会儿累了，我就换你下。”黑尾铁朗知道孤爪研磨其实配合虎杖悠仁已经用了很多的精力了，基本不太可能完全待满整场。
替换队员是必要的，毕竟及时调整让对方知道他们音驹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才是要点。
排球是团队协作的运动，要的就是集体荣誉，而不是个人利益为上。
谁上不是重点，重点是谁上能赢。
“好。”孤爪研磨确实跟不上虎杖悠仁，他能巧妙的掌握虎杖悠仁的高度没错，但是虎杖悠仁换成任何二传手都可以进攻。
他确实跟不太上，他虎杖悠仁的运动能力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但意外的是，要是以前孤爪研磨其实没有这样一定要待在球场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却很想在球场上多待一会儿。
想看看自己能运用到虎杖悠仁到什么地步。
练习赛开始，黑尾铁朗还不忘和虎杖悠仁两个人商量先攻克对方哪个地方。
音驹排球部有个规定，这种练习赛在开始过程中，教练不会参与现场指导，会由队长和二传手两个人负责队伍的战术制定，连什么时候暂停什么时候换人，也都由二传手和队长来商量。
这完全是为了让队员们在以后赛场上能够自己及时调整队伍的气氛和战略。
当然也正因为这样，三年级大部分人不听教练的话。
说实话猫又教练也考虑过这样的训练方式有利有弊的。
直至黑尾铁朗的出现，让他觉得，他这样的训练方式只是没找到合适的领队人。
“对方不是第一次和我们音驹打练习赛，可以说打的很挺多次的。”黑尾铁朗和队内的人开始简单的说了一下对面的情况，“学长们还在的时候也不太是对面的对手，一般也能打个对半分，我也不是想说学长们比我们厉害，但毕竟他们确实配合很多年，经验上和配合上确实比我们更胜一筹，并不会因为我们那天赢了他们就说明我们已经很强了，一场比赛的输赢，其实有各方面的因素。”
最后一句话是黑尾铁朗思考了很久才打算说出来的，学长们急切地想要打压他们忘记了团队配合，心态又产生了变化，所以输给他们是正常的，更何况他们越打越顺手，气势越来越盛，自然就拿下了比赛。
但这种以心理产生差异从而赢了的比赛，并不是次次都有用。
毕竟考试这种事，总不能每次都先考虑发挥超常的情况。
练习赛的存在就是为了锻炼他们之间的配合，越稳固越好。
听着黑尾铁朗说的内容，队内的人也没有人否认，他们几个人都不是因为赢了一场就觉得自己牛逼起来的人，他们都很认真的听着黑尾铁朗总结。
“他们是以进攻为主的队伍，会有各种出奇的进攻方式，不要着急，尽量的把视线放在排球本身。福永和我负责拦网，研磨你负责给主攻手开路，夜久，大家的身后就交给你了。”
“好！”
几个人聚在一起，黑尾铁朗把手伸了出去，其他人一只手一只手搭了上来。
黑尾铁朗鼓舞士气道，“我们有大脑，我们要成为血液，给大脑输送氧气，让大脑正常运行。”
黑尾铁朗刚说完，夜久卫辅就笑了出来，“谁是大脑，谁是血液，黑尾，你是不是太中二点？”
“你别破坏气氛啊，研磨就是我们的大脑！”黑尾铁朗很自豪的把研磨拉了出来，“你们懂的。”
孤爪研磨脸都红的有些受不了了，这样的尴尬口号他不是第一听到，毕竟小黑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很难接受。
“我不是……”
只得小声的抗议。
“大脑……”虎杖悠仁倒是认真的思考了黑尾说的这句话，“血液……”
他和孤爪研磨配合的最多，可能一两场练习赛，而且从传球来说其实也看不出来。
毕竟大部分二传手，对于传球可能更多的会去在意他传球准不准确能不能避开拦网。
有些很小的细节就不会在意，特别当攻击力更被注意的时候，更会忽略掉二传手。
但是虎杖悠仁还是知道的，孤爪研磨很厉害，和他展现出来的瘦弱完全不一样。
孤爪研磨的强大在其他地方，用‘大脑’来概括是最为准确的。
要这么说，那他们每一个队员确实都是维系场上所有位置的血液，只为了让大脑引领着他们去得分，确实很准确。
“我觉得很帅啊！”虎杖悠仁眼睛都亮了，他最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称呼了！
他一说帅，山本猛虎才反应过来，跟着应和他，“帅！”
夜久卫辅：……
虽然他也不是说不帅，他就是觉得中二而已。
福永招平思考了一会儿举起胳膊，又放下然后比了个赞，“帅。”
海信行笑的不行，“行啊，我们研磨确实是大脑啊。”
这个意思，其实就是认定了黑尾的口号。
黑尾非常自豪的叉了叉腰，孤爪研磨真的很想把他踢到一边。
但是大家都同意，特别是虎杖悠仁笑的最开心，他好似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队伍整理了一下，他们就进入了比赛。
对方先发球，一记发球普普通通，不过很安全的落在了他们的球场，海信行去接。
“一触！”
孤爪研磨走了过去，看好了方向，山本猛虎在他的前侧了，虎杖悠仁在他后侧。
其实直接传给山本猛虎也能得分，那边已经看出山本猛虎可以进攻。从时机来说他也可以帮山本避开拦网。
但不知道为什么孤爪研磨想起来对面突然议论的话。
‘你看他们队伍还有个又矮又瘦的，不是，你别告诉我这是正选。’
思路一下就清晰了，反手把球转到了身后，虎杖悠仁速度极快，在看到他传球意愿之后，找到了最合适的角度冲到了网前，把球扣了出去。
‘咚’地一声，砸在了地板上，虽然没有和上次那样砸出一个洞，但从声音来说，就能察觉到力量有多吓人。
对方刚才还有点松散，并没有把音驹放在心上，这一球却给他们当头一棒，彻底清醒了。
这哪里是没有三年级就松松垮垮没什么战斗力的队伍。
不如说，很吓人好吗！
那一球怎么打出来的？
还有，这个人粉毛小子什么时候闪到网前的，根本注意不到啊！
黑尾铁朗非常满意这一球，过来就揽着孤爪研磨，对着虎杖悠仁说，“你别看研磨这样，其实他挺记仇的。”
孤爪研磨：……
他确实记仇，所以用球还给对方。
但虎杖悠仁能够赶到网前，还是验证了虎杖悠仁的厉害。
他是按照这段时间和虎杖悠仁一起训练，所计算出来的。
虎杖悠仁也完全符合的预期完成了配合。
厉害，超级厉害，有人光保持状态都很困难。
可是对于虎杖悠仁来说，轻轻松松。
孤爪研磨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想，能把这人找到的小黑，已经不是干传销这么简单，他不会是把人骗过来的吧。
被当成传销的黑尾铁朗目光一直留在虎杖悠仁的身上。
刚才那一球很漂亮，除了让对方知道他们不好惹之外，虎杖悠仁扣球的姿势和状态可以说是他见过众多打排球的选手中最好看的。
当然不止是好看，是他一直以来所向往的力量和速度。
黑尾铁朗看过很多选手，就从音驹的训练方式来说，他们音驹所有的队员都会从基础上比任何一个球队要扎实。
即使如此，他们也不能在东京区取得比较稳定的优势成绩，因为在面对进攻力强的队伍，即使他们能够在后期拖住得分，但是他们跟攻击力更强队伍比还是拿不到优势的。
他也很希望自己的队伍有一个能攻破对方防线的攻击手。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扣下一球，从网前跑了下来，和不少人击掌了，最后走到黑尾铁朗面前，晃了两下手，好像是在看黑尾铁朗是不是在发呆。
“第一球拿下了。”虎杖悠仁笑起来的时候，总能带动这个环境的气氛，就好像周遭也会只剩下欢声笑语。
黑尾铁朗一掌拍在了虎杖悠仁的手心，并且握住了他的手，“这一球很漂亮！”
就像是带着他的梦想，一起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不想只待在区内赛事，他要去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