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对于虎杖悠仁本人来说打什么位置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影响，他只想为团队做点什么就好了。

他并不需要出彩的登场，和亮眼的表现。

待在这里他就很舒服。

他只是有些担心孤爪研磨。

虽然他从来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运动天赋很强，也不在乎这个能力会不会让他成为一个很厉害的运动员。

但他还是知道自己确实和普通人的运动能力有着非常大的差距的。

在配合中很容易就拉高别人的上限。

其他人还好，孤爪研磨尤为的脆弱。

他挺害怕，把自己好不容易有的队友，给弄死的。

好在孤爪研磨不知道虎杖悠仁心里怎么想的，不然趴在长椅上光休息就能气死了。

孤爪研磨从赛场上被换了下来之后，冷静了一会儿。

小黑在那个时候把他换下来是对的，除了他体力跟不上之外，整个队伍的配合也进入了比较急切的阶段。

可能对于虎杖悠仁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于队内的其他人，却开始进入极快的节奏。

音驹的队伍本身就是有耐心有体力打后期的队伍。

但因为节奏突然提高，很多人其实为了赶上这样的节奏，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这节奏要是持续下去，还没打到第三局，所有人都累瘫了，只有虎杖悠仁能进攻，就彻底完了。

球场内是六个人，一个人是打不了比赛的。

这个时候把他换下还有个目的，就是调整队伍内的节奏，不能再那样一次又一次的跟着进攻速度加快节奏了。

孤爪研磨是需要休息的，快速的奔跑，传球，进攻，让他失去时间思考。

虎杖悠仁的存在确实让音驹的队伍走向了不一样的发展，但这样的发展是利是弊，要靠他们自己挖掘的。

至于能运用成什么样，也得看他们。

孤爪研磨待在场外看了会儿，也冷静了会儿，脑海中模拟了几个战术，模拟了几场之后孤爪研磨彻底冷静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音驹第二局的比赛已经到了后半场。

孤爪研磨下场之后，音驹不算优势，但越到后面居然慢慢的把局势扭转了过来。

第二局，依旧被音驹拿了下来。

开成高中的队员打的很累，原先是进攻让他们头疼，现在虎杖悠仁倒不怎么加入进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进攻开始得分困难。

越打越难打，好似这球怎么都结束不了，一球下来可能要来了个五六轮次，怎么都不能得分。

第二局竟比第一局来的时间还长。

因为是练习赛，所以没有三局两胜的说法，有多少时间就来多少场。

其他的新人也上了练习赛，所以音驹排球部，今天几乎所有人都在球场上，为自己接下来的正选位置做出努力。

但结果其实挺显然易见的。

黑尾铁朗这边的队伍，整体更完整一些。

一下午总共打了五局比赛，黑尾铁朗队伍赢了四局，输了一局，另一支新人的队伍输了三局赢了两局。

这场练习赛也就正式落幕了。

至于正选的名单，会由直井学统计综合成绩再公布。

几个人收拾了东西准备结束社团活动，但是因为这次比赛结束的有点晚，为了打满五局，比以往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晚了挺久的。

虎杖悠仁穿起衣服拿到手机，先拿了手机给爷爷发了短信，说自己刚下活动，会晚点到家。

这个点回去估计饭还要再热，所以他索性也发消息告诉爷爷他今天在便利店吃了再回去。

这刚打完，他快饿晕过去了，要等到回家再吃，恐怕要先死一回。

爷爷回了他，知道了。

他就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套上了衣服准备走。

想着要不要喊黑尾他们一块过去的，刚这么想黑尾铁朗就已经过来了。

“走，去吃点？”

于是一行人六七个人，就待在学校附近的便利店每个人叼着一个肉包在发呆。

太累了，太累了。

可能唯一不累的就是虎杖悠仁。

几个人缓了会儿，很快就把目光齐齐投向了在一旁像松鼠吃东西的虎杖悠仁。

他动作利索，吃的很快，也吃的很多，整个人就像是好几天没吃东西的松鼠，嚼嚼嚼就吃完一份，接着就是下一个。

不仅不累，还非常有活力。

不像其他人，饿的很但身体更累，仿佛吃饭都没力气了。

所以他们不知道虎杖悠仁怎么这么有精力的。

要是这会儿放首歌虎杖悠仁都能转个圈的感觉。

“虎子，我一直想问，你这么多的精力哪儿来的？”夜久卫辅真的没忍住的问了。

说实话在比赛过程中他还没察觉，但是结束后他就发现自己比以往用了更多的力气。

后来一回想，应该是因为虎杖悠仁，他们整支队伍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被虎杖悠仁提高了能力的上限。

速度，高度，力量。

都在不知不觉中为了配合他们队伍中的完全和他们不在一个等级的虎杖悠仁，才会有了这个状态。

这也导致他们明明打了五局比赛，却好像打了十局，动都不想动。

虎杖悠仁把嘴里的吃完了，擦了擦嘴，“嗯……天生的？”

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

他吃的很满足，在吃完之后，还顺势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夜久卫辅僵硬的扯了扯笑容，他就多余问！

看着虎杖悠仁吃的这么欢快，他们也好不容易恢复了精神，开始吃了起来。

几个人是真的累真的饿。

但好像饿过了，所以开始有点没食欲，但是看完虎杖悠仁吃的那么满足之后，他们好似也跟着饿了起来。

几个人就聚在便利店的用餐区看着落地窗外。

外面是初春的黑夜。

天气好像开始转暖了，不到一周气温有转温的迹象，孤爪研磨都不需要戴围脖了。

黑尾铁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第一个吃完的，突然在一众人感叹。

“音驹的排球，终于要重新开始了。”

一年级可能不太懂这句话的心理，但还留着的二年级是一定会懂的。

这一年的沉默，终于不再只是无用的，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几个人在黑尾铁朗这句话之后，沉默着。

迎着风，擦掉了被风吹出来的眼泪。

大家都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

不管如何，之后的路都不再是一眼看到头了。

重新开始，一路向前。

音驹排球部大洗牌的事情终于结束，正选名单也公平的全部公布了。

排球部正式走上了正轨。

基础训练，双人搭配，六人对局。

每天都完成着和以往一样又有点不一样的活动。

黑尾铁朗第一件事就是把音驹冲刺夏季高中联赛全国大赛的任务，用条幅给挂了出来。

甚至早早的打印了倒计时，像是开始准备高考的紧张日子。

现在队内已经不是之前了，之前还能怪队内环境导致音驹没能进军全国大赛，现在可没有了这个借口。

更何况不止是冲全国大赛这么简单。

“我要拿冠军。”虎杖悠仁吃着孤爪研磨带给他的薯片，含糊不清的说着大目标。

他说的很真诚一点都不像是随口喊个口号，所以其他人都没来得及起哄，只是在想，好像是应该有这个目标的。

“对，拿冠军。”山本猛虎已经跳起来了。

“悠仁有进前三免学费的任务。可不是说说而已。”黑尾铁朗提醒众人。

也就是虎杖悠仁说的要拿冠军并不是期许，也不是美好的愿望，是一定要拿的目标。

没人不想拿冠军，但能不能拿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这群人刚把三年级踢出排球部，排球部好似突然变成了刚起步的状态，一下子接受突然拿冠军这种既定事实。

不单单是梦想，是一定要拿到。

几个人突然开始发愁。

想拿冠军，和一定要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一个是努力的目标，一个是有人在后面追赶的紧张。

心态完全不一样！

怎么有一种刚开始复习，就有一种让他们几个月后考上东京大学的紧迫感。

“不是我说，虽然我也想拿冠军，但现在距离夏季高中联赛的预选赛，只剩下两个月多一点吧，我们真的能拿冠军吗？”夜久卫辅不是妄自菲薄。

梦想有一天变成一定要完成的任务，那多有压力啊。

更何况他们是一群刚升高二的队员，还要带着一年级新生。

他知道虎杖悠仁强，他们相信虎杖悠仁，但不是那么相信自己啊！

“反正总要拿冠军的，早一点也没什么吧。”黑尾铁朗如此说。

刚说完就被孤爪研磨揍了。

虽然黑尾铁朗这句话很欠揍，但是实话，因为虎杖悠仁这一年的助学金能不能拿到，要看排球部能不能进前三。

那都前三了，谁不想冲个冠军。

这些天虎杖悠仁不仅要参加排球部的活动，还要参加马拉松的。

之前没这么参加，是因为马拉松的这个社团和其他社团不一样，大部分运动都是每天一活动。

马拉松除了每天基础训练，虎杖悠仁在排球部完成了就不用过去报道了。

所以相对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这几天马拉松有一个活动，他需要代表社团去参加一个商业马拉松活动。

为社团拿到前三名。

这是他在马拉松社团的第一项考试，当然主要是这场商业马拉松，还有奖金拿。

第一名50万日元。

安排在周末，和排球部的训练并不冲突。

因为音驹周末的训练并不是需要每个人都到场的。

音驹周末的排球部只是不关门，并不要求每个队员必须出席训练，只是为了周末还想打球的队员们提供便利。

以往黑尾铁朗他们是肯定会过去的。

这天没过去，拉了一帮人打算给虎杖悠仁的马拉松之行加油。

虎杖悠仁以前就跑过马拉松的，他很喜欢跑马拉松。

马拉松能给他带来短暂的安宁。

因为在跑步的过程中他什么都不要想，戴着耳机脑袋放空，感觉特别的美好。

他当时国中也是拿过奖金的，不过没这么多，因为是国中生，参加的马拉松也只是半程马拉松，奖金也没有这么多。

不过拿了好几项就让他零花钱富得流油。

这次是社团给他交的报名费，还不用自己出，虎杖悠仁就觉得又可以填补家用了。

不过来参加这样的项目之前，他也没跟其他人说。

所以看到了黑尾铁朗带着队友过来的时候，他真的挺意外的。

黑尾铁朗不知道从那儿找来的护额上面居然还印着虎杖的姓，早早的站在旁边的马路草坪边在给他加油。

“50万诶！悠仁你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