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柬,对质
崇祯此刻再次看向钱谦益。
“钱谦益，你应该知道客氏的身份，他是皇兄的乳娘，按道理也是朕的长辈。”
“要是没有你说的那些罪名和罪状，那想必你也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吧。”
“后果朕就不多说了。”
一些有头脑的大臣，已经知道了崇祯的想法。
崇祯给他们透露的信息就是，你可以弹劾，弹劾的内容要属实。
依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是阉党和东林党之间的斗争，想明白的其他党派，此刻都是持看热闹的态度。
从之前的种种事迹可以看出来，陛下这是在削弱东林党和阉党的势力。
不长眼的才会凑上去。
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热闹。
“陛下，客氏祸乱后宫，谋害皇子，擅权乱政，不惩处不足以平民愤，不死不足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陛下，现在大明灾害四起，后宫不平，又怎能有精力处理朝政。”
钱谦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皇极殿中回荡。
“陛下，臣愿意死柬，望陛下成全。”
钱谦益在此说道，听了钱谦益的话，下面的大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内心不由衷的佩服钱谦益的勇气。
崇祯内心暗笑，还真是老狐狸，死柬。
“陛下，臣附议接着下面就传来了左光斗，和杨涟的声音。”
好，既然各位大臣都说死柬了，那我也成全各位。
“以防待会证据不对，朕看你们也是为国事操劳，死就不必了。”
“各位可有异议，崇祯又道：“各位爱卿也是朝中重臣，朕不希望你们有闪失，但死柬在前，朕不想失去肱骨之臣，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其他人可有异议。
见其他人没有异议。
崇祯装作一副惋惜苦涩的表情道：”那好既然各位没有异议，那就好。”
只见崇祯此时脸色一变，对着外面喊道：“方正化，这几人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你亲自督查。”
三十大板出口，只见下面的大臣倒吸了一口凉气，内心惊愕。
这可不是戒尺打手背那么简单，不是打在人的手上，而是打在人的屁股之上。
常年在军中服役的将士，打三十大板都要在床上躺上一二个月，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而上年纪的老人。
很明显陛下这是下死手啊。
其他的大臣都微微摇头，这几位大臣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话音落下，只见方正化带着一众人进入了大殿之中，跟随而来的还有几名锦衣卫，直到钱谦益几人被架去了殿外。
殿内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接着殿外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大殿之内的大臣听了那是心惊肉跳，内心跟着板子的落下而跳动着。
“来人，现在去传客氏当庭对质。”
后宫之中，王承恩带的人已经到了。
“奉上夫人，陛下传你问话，跟咱家走一趟吧。”
“王承恩，陛下传唤我何事，还请公公告知。”
只见客氏拿出一个袋子在衣袖的掩饰之下，递到了王承恩的手中，王承恩不用想也知道，这个里面是什么，当然是银子。
王承恩并没有去拿，而是继续说道：“奴婢不知，还请奉上夫人快点，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王承恩，只见客氏恼羞成怒。
“奉上夫人，你这是逼奴婢动手吗？”
当下便叫来锦衣卫，对着奉上夫人动手。
“王承恩，我可是先帝亲封的奉上夫人，你敢跟我动粗。”
“你就等着吧。”
一双恶毒的眼神看着王承恩，王承恩并没有理睬。
当下几名锦衣卫，带着客氏朝着皇极殿走去。
在一路的咒骂声中，客氏被带到了皇极殿中。
看着大殿外面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钱谦益等人，在看到大殿之内的一众大臣，客氏内心直呼不妙。
“臣妇客氏参见陛下。”
崇祯看到来人开口道：“客氏，礼部左侍郎钱谦益，杨涟等人弹劾你五大罪证，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是五大罪证，其实有好几项罪证都是重复的。
说完话，王承恩便把钱谦益，弹劾的罪证呈给了客氏。
客氏接过王承恩手里的的本子，简单的扫视了一遍，浑身颤抖的说道：“陛下，他们是在污蔑臣妇。”
“臣妇可是先帝的乳娘，怎么能害先帝身边之人。”
“陛下，臣妇是冤枉的。”
崇祯眼神微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客氏。
“客氏，朕不冤枉每一个人，钱谦益等人那是冒着死柬来弹劾你，朕不的不查。”
“你是皇兄的乳娘，同时也是朕的长辈。”
“你不想让朕难做吧。”
崇祯的一句话，堵住了客氏的嘴巴。
“你若如实交代，朕看在皇兄的面子，还能从轻发落，要是你咬死不说的话，朕可就要让锦衣卫去查了，昭狱的手段，你应该听说过吧。”
“陛下，臣妇冤枉。”
客氏内心虽然恐惧，但还是不松口。
眼神时不时的看向站在一边的魏忠贤，希望魏忠贤为自己求情，此时的魏忠贤自身都难保，哪还管客氏的眼神。
坐在龙椅上的崇祯，也看到了客氏的眼神，但并没有揭穿。
“那好，朕也不冤枉你，你说没有罪，不能只持一面之词。”
“朕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冤枉一个坏人。”
“这样吧，那就叫大理寺，锦衣卫，刑部，督察院一起查案吧，胆敢包庇者，一律诛三族。”
下面的一众大臣，更是心惊肉跳，自太祖以来，就没有启动过这么多的部门调查过一个案子。
现在看来陛下是铁着心了。
“奉上夫人，你看怎么样，这么多部门帮助你，想必应该不会冤枉你。”
崇祯这一招真是把路堵的死死的。
“来人，将客氏一族打入昭狱，着大理寺等部门查案，今天我就要结果。”
此时的客氏更是慌乱了，连忙来到魏忠贤的身边，祈求道：“你快向陛下求求你情呀！”
来人，快速办理。
听到崇祯的话，外面就进来了几个锦衣卫。
锦衣卫每走一步，就犹如催命符一般贴在客氏的心头之上。
不论客氏怎么求魏忠贤，魏忠贤都是无动于衷。
客氏见状，也知道自己是被魏忠贤抛弃了。
内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就在锦衣卫来到身前时，只见客氏眼神中，好似又有了一道光一般，见到锦衣卫就要架着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客氏此时才反应过来，开始哭诉道。
“陛下，我承认，我全部都认。”
魏忠贤，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老娘就是死也要拉着你来垫背。
“陛下，这些事情我全部都认，这些事情全部都是魏忠贤指示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