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话?
萧山肃再一次叮嘱她要小心之后,也跟着公主后面进了山。
“如莺,洛洛,你们两个没问题吧?”
“我们?”苏洛洛挠挠头笑道,“我们就在边上逛逛。”
也对,这俩本来就是来打酱油的。
“那行,我先去了哦,你们互相照顾着点。”
奔驰在山里也是游刃有余,陶夭夭骑在它背上一点不觉得费劲。
虽然这里的树木参天蔽日,但是由于今日天气好,阳光透过树冠斑驳的洒在低矮的蕨类植物上,星星点点。
行了一段路,除了头顶经常有鸟飞过,并没有发现什么猎物。
而这山里的路似乎有人刻意维护,路上的灌木被清理的很干净,路的宽度可供两匹马并行,陶夭夭骑着马在里面行走很是惬意。
突然远处的灌木里嗖的闪过一个身影。
第一只猎物出现了,陶夭夭警觉的举起了弓,搭箭上弦。
等那个身影行出灌木丛的时候,陶夭夭发现是一只鹿。
陶夭夭瞄准这只鹿,慢慢的拉弦,当她拉满弓即将要放手的时候,这只鹿身边又窜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好可爱的一只鹿宝宝,看上去刚出生没多久。
陶夭夭松开了弦,收起了弓,鹿妈妈此时也发现了她,带着小鹿迅速跑开了。
洛洛,对不起了,鹿这种生物,对人对庄稼都无害,不猎也罢。
陶夭夭继续行走在林中的小道上,四处探寻着目标。
突然听到一声似鸟非鸟的叫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陶夭夭心想会不会是什么稀有的鸟类,这山里的野生动物还真不少,说不好还有机会碰到二十一世纪时早已灭绝了的珍稀物种。
听到这声鸟叫,奔驰开始躁动了起来,驮着她快速的奔跑在小道上,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
“奔驰,怎么回事?我不要这么快啊,你要去哪里?”
陶夭夭赶紧抓着缰绳坐稳了。
但是奔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以很快但又不会颠到她的速度欢快的跑着。
陶夭夭心想,随它跑吧,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呢,跑多远都能回去。
奔驰这么有灵性,说不定是被它发现了什么,就算猎不到,看看也是好的。
奔驰带着她狂奔了一段路之后,在一棵大树底下停了下来。
陶夭夭摸摸它的脖子道:“怎么又不跑了?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奔驰停下来之后在原地打转,陶夭夭随着它的转动也用眼神在四面搜寻。
什么都没有发现。
正当她满脑子问号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了奔驰的前蹄边。
奔驰老老实实站定了,此人戴了一顶斗笠,他的头几乎与奔驰平齐,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奔驰的鬃毛上。
陶夭夭警觉道:“谁?”
来人用另一只手缓缓的揭开了斗笠。
陶夭夭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被点了穴一样的定住了。
微微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愣了半晌。
对方一直微笑的看着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捂着嘴,低着头笑了好一阵。
难以置信中带着一些紧张和兴奋。
看着她这么笑,来人却脸红了,也低了低头,转过身去抚摸着马来缓解尴尬。
陶夭夭咬着下嘴唇,止住了笑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却不敢看她,只看着马的眼睛道:“我的隼带我找到了奔驰,奔驰就把你带到我这里来了。”
“我不是和你说过三个月后去找你吗?”
“我等不了三个月,我很担心你,我怕你有危险。”
陶夭夭看着他依然红着的脸,内心觉得好像是期待得到了满足。
又好像知道了自己不乐意理会萧山肃的另一个原因。
呆呆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不高兴我来?你不想见到我?”
见她不说话,对方的语气里面带了点失落,转头看向了她。
陶夭夭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咬着下嘴唇,笑着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对方看看这只手,又看看她,不理解她为什么一会笑一会沉默的。
“花灼,你还愣着干什么?扶我下来。”
花灼忙上前半步,直接举起一双手撑住她的两边腋下把她托了下来,放到了地上。
果然萧山肃说她的脚不适合走山路是有道理的。
山里的路不是很平,她这双脚又不争气,踩到了一堆蕨类的根茎,一个趔趄。
毫不意外的向地上倒去。
还没着地就被抓着胳膊拎了起来。
花灼把她扶稳了,确定她脚下没东西后,转身折了一把蕨菜叶子,往地上一铺。
“坐会吧,站久了,会累。”
陶夭夭被他轻轻的扶着坐了下去,花灼也就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花灼。”
花灼转头看着她,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褪干净。
“四娘不是说过,你母亲在信里说,不让你离开吗?”
“我......我偷跑出来的,我等不了三个月,我要看到你好好的,才能放心。”
“那你现在看到了,放心了吗?”
花灼微笑着点点头,“那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那你既然看到我了,是不是很快就要回去?”
花灼突然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道:“反正,颜四娘已经发现了,我给她留了封信,让她先不要告诉我母亲,我想带你一起回去。”
陶夭夭看着他那双真挚无比的眼睛,如果遵从内心的话,她觉得她很愿意跟他一起回去。
可是还没有告诉他婚约的事情。
就算杭白菊的事情解决了,她也不可能对王妃不告而别,最终还是要靠萧山肃的配合。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要他配合有点难。
“花灼,如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呢?”
花灼抓住她手的手指微微张了一下,随即又握得更紧。
“如果你不好,那一定是你身边的人有问题。”
陶夭夭把头一歪,不解的看着他。
花灼眼神坚定的看着她,继续道:“如果你在我身边,你不好了,那一定是我的错。”
这是什么逻辑?或者,这是什么情话吗?
陶夭夭欲言又止。
“花灼,你肩膀上的伤,好了吗?”
“那点小伤,早好了。”
“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