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怎么办?
此话一出,张如莺和苏洛洛被惊得合不拢嘴。
只有陶夭夭神情淡然,她已经知道玉罗所指的这个心上人是谁了。
玉罗拉着她们三个坐到了一个凉亭的石凳上,手托着腮,眼睛看着远处。
“那日我们从清影寺回来的路上,有一部分侍卫去对付山匪去了,灾民围住了我们的马车,正当我觉得完了的时候,有一个人骑着白马从天而降。”
张如莺和苏洛洛聚精会神的听着。
苏洛洛问号脸:“骑着马还怎么从天而降?马又没有轻功。”
张如莺八卦脸:“先听玉罗说完,别打岔。”
“他劝走了那些灾民。然后我就看见他把那些山匪打得落花流水,那可是黑压压的一片呢,人姜侍卫都说了,那些山匪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据柳大人说他去的时候就剩一个活口,还是特意留的。”
玉罗绘声绘色的描述着,眼睛里面忽闪忽闪的冒着星星。
苏洛洛忍不住又打断道:“那他那么厉害,比姜侍卫都厉害,他年岁应该很大了吧?”
一提侍卫,玉罗难掩内心的失望神色:“跟他比起来,我们这宫里的禁军侍卫简直就是花架子,而且他很年轻,看上去和世子差不多。”
张如莺诧异:“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而且能被玉罗你看中,那他长得肯定也是风度翩翩吧?既然那么出众,为何从没听说过他?”
苏洛洛也觉得她言之有理:“就是就是,你们看世子,如他这般优越的条件,在京城不早就声名远播了吗?”
玉罗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啊?这不让父皇去找人了吗?怎么会查无此人呢?柳大人说见过他两次,却不肯给他透露住址。”
玉罗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平静陶夭夭:“陶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啊?”
此时此刻陶夭夭的心里还惦记着竞王的那幅墨宝,还得等竞王回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陶夭夭看着玉罗那一张充满期待的脸。
想着花灼的那个翡翠吊坠,想着那个和‘醉花亭’里的花字如出一辙的字。
如果花灼是竞王的孩子,那么他不就是玉罗的堂兄了吗?
“啊什么吖,你不是刚从清影寺回来吗?你肯定见过他对不对?”
苏洛洛也想起来了:“对啊,柳大人说他去清影寺待了一段时间,正好是你也在的时候,陶姐姐,你就帮帮玉罗把,你看她都魂不附体了。”
“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陶夭夭有些为难道:“这?我们在寺里的时候都忙着照顾伤患,哪有时间闲聊啊,不过我看他不太像我们中土人,而且离开的时候他独自一人走了,在京城寻他,恐怕不容易。”
即便她和花灼没有这层关系,在没弄清楚花灼的身世之前,她也不希望玉罗与他接近。
花灼走的时候也没和她交代要去哪里……
玉罗闻言难掩失落:“什么?难怪像他这样出众的人我竟从没听说过。如果他已经离开了中土,我可该去哪里寻他。”
张如莺安慰道:“如果你们有缘分的话,日后自会再见的。”
“不行,我得让父皇想办法,我一定要找到他。”
陶夭夭来到竞王府的时候,王妃正心急如焚在大厅里踱步。
她来的不是时候,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萧山肃发起了高烧,太医正在里面诊治。
见太医出来,王妃焦急的迎上去:“太医,如何?”
“王妃放心,世子这不是疫病,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怎么会无缘无故突发高热呢?”
没查出原因?王妃闻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幸好陶夭夭伸手扶住了她。
“王妃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王妃有些木然的看着太医:“太医也没查出原由吗?”
太医拱手鞠躬道:“王妃稍安勿躁,恕微臣无能,微臣这便前往太医院,和众太医一起商议研究世子的病症。”
“怎么会无缘无故高热呢?肃儿向来身体康健,从小到大风寒感冒都是极少的。”
王妃说罢便往屋内走去。
陶夭夭想这会不会是病毒性感冒?但想想又不对,病毒性感冒会造成呼吸道感染,太医肯定能查得出来的。
只见萧山肃满脸是汗的躺在床上,丫鬟不断地给他更换额头降温的湿布。
王妃坐下来握住他的手:“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我的孩子,这是中了什么邪吗?”
陶夭夭是不信邪神的:“王妃,太医刚刚不是已经回去商议对策了吗,您就耐心等待着就好了,太医院可是会聚了这世上最好的大夫,什么病也难不倒他们的。”
王妃心疼的眉头紧皱:“这叫我怎么能不担心?我这个做母亲的,第一次见到孩儿病得下不来床,他长这么大从未这样过。”
陶夭夭知道多说安慰的话也没用,能安抚王妃的唯一方式就是让萧山肃赶快好起来。
她想到了刘大夫,在她心目中刘大夫可毫不逊色于宫里的那些太医。
这一次出了王府的门,陶夭夭上了马之后还特意往府内瞧了瞧。
在王府厚重的大门关上之前,柱子后面又出现了那张眉眼深邃的脸,身段妖娆的女子若有所思的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看着她。
“刘大夫,您可见过无外伤,无感染,无中毒,却高烧不退的病症。”
刘大夫若有所思:“高烧不退?太医怎么说。”
“太医尚不明确。”
“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凡病症都有它的原由,陶小姐所说的这种情况,我目前还没有遇到过。”
陶夭夭有些失望,如果萧山肃有什么事,王妃可怎么办?
而且花灼极有可能是竞王的孩子,那么王妃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吗?
必须帮王妃。
刘大夫话锋一转:“不过古书记载......”
“刘大夫快说。”
“有一种西疆人养的蛊,叫美人蛊,越是身强体壮的人触之,病势来的越是凶猛,而且全身上下看不出破绽。”
陶夭夭猛地抬头,西疆?那个萧山肃从风月楼带回来的姑娘,叫什么古丽的,她不就是西疆人吗?
“谢谢刘大夫指点。”
说罢带着冬枣上马再一次直奔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