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你在那里?
“洛洛?你怎么来了?”
陶夭夭手握两幅竞王的墨宝,甚至都不舍得交给冬枣拿。
一进兰香苑便看到苏洛洛聚精会神的在一旁观看姚妈妈缝制卫生棉条。
苏洛洛闻言抬起头来眼睛一亮:“陶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手里拿着什么?给我看看!”起身便迎了出来。
陶夭夭笑道:“就是上次御花园里闹的乌龙,这不,竞王一回来便写了两幅字给我。你来多久了?”
“我就刚到一会会,姚妈妈不肯告诉我她做的是什么,让我等你回来再问你呢。”
陶夭夭发现姚妈妈偷偷瞪了她一眼,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埋头继续处理手上的活计。
“啊?这个啊!我以后再和你说,你不是想看字吗?我们去书房看。”
说完拉着苏洛洛的手去了小书房。
首先姚妈妈这样的老人打从心里不太能接受这个东西。
而苏洛洛还是个小姑娘,这个也不适合她,干脆打个混糊弄过去得了。
苏洛洛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陶姐姐,世子他,不要紧吧!”
陶夭夭把两幅字铺开来:“他呀?没事,痊愈了已经,如莺这些天都还是在家吗?”
“是啊,我前几日去过一次,她爹爹因为本身体质的原因恢复的不太好,张太傅被气的都快生病了呢。”
“啊?”陶夭夭这些天尽陪着王妃,也没时间关注别人的事情,所以对张如莺家的事也一无所知。
“陶姐姐……”
苏洛洛突然凑得很近小声的叫她。
“嗯?”
“你知道这个毒是怎么中的吗?我听闻了一些传言,才知道张太傅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她当然知道。
“洛洛,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皇上已经下令不许再传,咱们也别再议论了,而且坊间的那些传言,咱也别轻信,啊!”
苏洛洛见她有些不悦,想必是不愿意提及此事。
“我是担心你,怕你因此和世子闹别扭,毕竟你们都要成亲了,他还......”
陶夭夭不以为然的说:“男人嘛,随他去吧,别把他当回事就好了。”
苏洛洛拍拍胸口叹了口气:“你真这么想啊?那我白担心了,你不生气就好。”
陶夭夭满意的又把字收了起来:“不气不气,我忙的很,才没空理会那些事呢,对了洛洛,苏将军是不是快回来了?”
一提到苏将军,苏洛洛脸上立马浮现出激动又幸福的表情:“嗯嗯,来信说已经在路上了。”
“苏将军这次让他们西疆元气大伤,估计洪溪关又能太平个好几年了。”
苏洛洛摇摇头:“很难说,这次打击的主要是哈拉子手下的那群乌合之众,西疆的正规军并没有出动呢,
而且这次擒获了哈拉子,西疆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哈拉子再蠢,那也是他亲弟弟,他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陶夭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洛洛,你小小年纪,对行军打仗的事情都这么有见地?不愧是苏大将军的女儿。”
“这很简单啊,西疆王虽也很头疼他这个弟弟,兄弟之间也经常发生冲突,
但是一旦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他肯定还是会出手的。”
“再说了,哈拉子养美人蛊这件事情,我就不信他会不知道,知道了却不阻止,即是默许,
所以西疆王对我中土的江山从来都是觊觎的,只是哈拉子无知无畏,以卵击石了而已。”
陶夭夭用钦佩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苏将军这次回来述职以后,依然要回去镇守洪溪关?”
苏洛洛眼神黯然:“以后只会更要加强警惕,这个哈拉子罪大恶极,皇上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一旦处置了这个哈拉子,西疆王脸上挂不住,估计会随时找时机报复。”
所以这也就意味着,苏将军回来一段时间后又会继续和家人过着天各一边的生活。
陶夭夭拍拍她的肩:“苏将军在军营这么多年,肯定有培养得力干将,等下面有能力的人成长起来,苏将军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但愿吧!”
苏战身披银色盔甲,骑着同样身披甲胄的高头大马从城门缓缓穿过人群。
身后的囚车里,用粗大的铁链锁住手脚的是满面凶残,眼神狠辣的哈拉子。
两旁的人们在用热烈的欢呼声迎接了苏将军后。
再把手里的臭鱼烂虾,臭瓜烂菜砸进囚车里哈拉子的身上脸上。
皇帝自是十分高兴,在御花园摆了宴席,为苏将军接风洗尘。
“苏将军又一次为我中土立下汗马功劳,来,朕今日必得敬你一杯。”
苏战端起酒杯道:“不敢当不敢当,多亏了京城及时发现乱贼,才让我们有了充分的时间做埋伏。”
皇帝哈哈笑着看向陶夭夭。
“这又不得不提陶大人家闺女了,哈哈,这次发现贼人,给哈拉子传递假消息的人也是她。”
陶夭夭拱手道:“谢皇上夸奖,但若非苏将军英勇果敢,我们就算抓住了京城的贼人,也对付不了哈拉子那两万大军啊。”
众人闻言都会心一笑。
皇帝不接她的话,直接看向王妃。
“王妃,你的这个儿媳,深得朕心,等到她和你家肃儿成亲之后,朕立马封她一个诰命。”
王妃彬彬有礼笑道:“谢皇上恩典。”
陶夭夭在王妃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淡淡的回了一句:“谢皇上。”
在皇帝和众臣的商议下,哈拉子最终没有被处决。
因为毕竟是西疆王的亲弟弟,杀了以后西疆的报复是少不了的。
留着他,一来让他受监狱之苦,二来人没死,西疆王也没有理由出兵,他在一日,西疆便可安分一日。
苏将军回来后,苏洛洛便整日黏在父亲身边,一家人共享这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
张如莺的父亲身体时好时坏,爷爷年纪大了,母亲因为着急她父亲也跟着憔悴了。
所以这两人也不再有心思出来玩。
陶夭夭甩掉了冬枣,一个人骑着奔驰来到了兰园。
依旧是冷冷清清,寂静无声,只有哑叔一个人。
“花灼,你在那里?”
陶夭夭再一次提笔写了一封信给他,赤青听到召唤乖乖的站在她身边让她把信筒绑到它脚上。
陶夭夭摸摸它的头:“去吧!”
看着赤青朝西飞去,陶夭夭心道:“难道他不在南方了?”